黎東白看了看手背上還在流的針孔,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然后看了一眼楚陌手里的棉球,啞聲道“給我吧。”
楚陌哦了一聲,遞過去,然后就看到黎東白將棉球按在針孔的附近,沒一會兒,就止住了。
抿了一下角,原來是這樣。
“我沒經驗。”
黎東白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楚陌這是在跟他解釋,他心里滋滋的,面上卻很自然地說“又不疼,沒關系的。”
“我又不是自責。”楚陌輕嗤。
黎東白現在多有點準楚陌的格,知道心。
他越想心里越高興,彎,“是你給我的醫生?不過,你的醫生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都不善后的?”
不過這樣看來,好像他和楚陌獨了大半天,不知道是哪家的醫生這麼懂事,回頭他一定要送一面錦旗過去。
真是太有眼力見了。
“容馳,我給容馳打了電話。”楚陌聽見敲門聲,轉去開門。
原來是容馳。
那這就容易解釋了,不愧是兄弟一場,這次干了一件人事。
黎東白不自覺地笑了一下,見楚陌走回來,他連忙收斂笑意,虛弱地躺在枕頭上。
不過,他轉頭聞了聞枕頭,有一很淡的香水味,他對香味比較敏,尤其是楚陌上的,他格外喜歡,所以印象很深刻。
還有被子上也是這香水味。
他悄無聲息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即使被窩里熱得跟蒸桑拿似的,他還是舍不得掀開。
卻是楚陌走過來,按住他拉著的被角,“蒸桑拿嗎,蓋這麼嚴實?”
黎東白面不改地說“我冷。”
楚陌扯了一張紙,往他臉上一丟,薄薄的紙巾頓時被汗水濡了。
楚陌雙手環,居高臨下地睇著他。
見謊言被拆穿,黎東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流了很多汗,馬上掀被子容易著涼,會再發燒的,這是常識。”
楚陌眨了一下眼睛,靜默了幾秒,然后想起容馳離開之前的叮囑,沒打電話人送男士的服來,沒服給他換。
但房間里有幾套浴袍,雖然是人的款式,但楚陌還是拿了一件出來,放在黎東白的邊。
“換上吧,然后你助理給你送服。”
黎東白從來都知道自己臉皮厚,沒沒臊的,饒是這樣,可要穿楚陌穿過的浴袍,他還是不免耳子一熱。
“我流了汗太臭了,還是算了。”
楚陌淡淡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黎東白不是容易被激的人,但楚陌一句話,就讓他坐立不住了,可當他掀開被子拿過浴袍的時候,楚陌出聲“等等。”
隨后,吩咐推餐車進來的服務生,“不用擺了,出去吧。”
房門關上,楚陌走到餐桌前,從餐車拿出飯菜,一一擺在桌上,背對著黎東白說“換吧。”
黎東白看著的背影,腦子里產生了一種自的想法,剛才楚陌是不想讓服務員看
到他的嗎?
明明他也沒打算真的就在服務員的面前換服,但這話從楚陌的口中說出來,就多了一種想要獨占他的占有。
黎東白知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就當他發燒了,胡思想,無法自拔。
他憋著笑,黑白分明的眼眸越發的明亮,拿起楚陌放在一邊的浴袍,再一顆顆地解開襯的扣子,對正在擺放筷子的楚陌問道——
“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嗎?流了好多汗,難。”
黎東白沒有很嚴重的潔癖,至在他看來比梁非城好一些,但這一汗臭味,他都不敢靠近楚陌了。
“隨便。”楚陌說。
黎東白無聲地笑了一下,拿起浴袍就進了臥室。
看著楚陌放在床上的好幾條子,單個枕頭,沒有被子的床,黎東白想到沙發上的枕頭和被子,還有掛吊瓶的那個架子。
心里頓時像被填滿了一般。
他本來想洗個戰斗澡的,可深滿是楚陌氣息的浴室,他的腦海里又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尤其想起自己醒來時,楚陌彎腰給他的手背,領口里的春毫不掩飾,視覺沖擊太強烈,他那一瞬間眼睛都花了。
黎東白低聲咒罵,“黎東白,楚陌要知道你腦子里想什麼,指不定覺得你是個變態,別想了,冷靜。”
說好的冷靜,但這個‘戰斗澡’還是洗了十幾分鐘。
等他從浴室出來,站在穿鏡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款浴袍是士的,對楚陌來說尚且不算長,到他上,長度卻只到他的膝蓋,開衩到大,袖子也變了五分袖,還很。
好在楚陌沒有什麼心,浴袍至是白的不是。
只能湊合了,這個樣子可千萬不能被老三和容馳他們知道,否則指不定怎麼笑話他。
黎東白走出臥室。
楚陌已經坐在餐桌前,側對著他,從黎東白的角度看過去,的側臉線條過分致了,像雕塑一般,每一道線條都像雕細琢。
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他左右沒找到,最后在右邊的那個單人沙發里看到。
他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是容馳打來的,慢吞吞地劃開。
“楚陌?”這次容馳學聰明了,不敢說話,怕又是楚陌接的。
黎東白拿巾頭發上的水,渾舒暢,“是我。”
容馳松了一口氣,“醒了?”
黎東白想說是被疼醒的,可想到自己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陌,心里滋滋的,什麼疼都不算事了。
“嗯,醒了,好像不燒了,就是頭還有點重。”
容馳點頭,“不燒了就好,還是要注意點,最近國有流,我怕你是染了,要還是不舒服到醫院去個。”
黎東白蹙眉,流?
他側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楚陌,本來還想死皮賴臉地對和楚陌相一些時間,但容馳說他可能是染了流。
那他就不能留在這里了,免得傳染了楚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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