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時,白士對楚陌說“你沒到過黎園,明天我讓東白去接你。”
楚陌從來沒被人這麼熱對待過,饒是冷靜如斯的也不免有些招架不住,“不用麻……”
“一點都不麻煩。”
白士睇了后側的黎東白一眼,“反正假期,他閑著也是閑著。”
黎東白自然的接話“對,我很閑。”
“就這麼說定了,一定要來哦。”白士微笑著對楚陌說,“那我先跟朋友吃飯去了,你們也快去吃飯吧,我們明天黎園見。”
黎東白雙手兜地站在玄關,看著白士換鞋,“那我不送你了。”
白士換好鞋子看了他一眼,嘖了一聲,隨后笑道“今天心好,不跟你計較。”
“什麼好事這麼開心?”黎東白要笑不笑地看著。
白士低了嗓音湊近他,“繼續給我裝。”
黎東白佯裝聽不懂,“我裝什麼了。”
“算了,看著你礙眼,走開,我走了。”
白士撐著傘走出去,司機老陳已經開好門等。
關上門后,司機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里,笑著問道“太太怎麼這麼高興?”
白士含笑著說“東白今天帶了一個人回來,我看著很喜歡,明天到家里吃飯。”
司機驚訝“太太不是對出現在爺邊的那些人都很不滿意麼?”
“這個不一樣。”而且黎東白是兒子,兒子對楚陌的態度,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那臭小子,還在那裝。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白士想起一件事,連忙拿出手機,在通訊里先后找到梁非城和容馳的電話號碼。
剛才對楚陌說本來就決定明天要請梁非城和容馳到家里吃飯,是臨時想到的,就是想找個由頭讓到家里。
之前并沒有這種事。
差點給忘記了,要是明天楚陌到黎園一看到就只有一個客人,那可就要穿幫了啊。
梁非城的電話接通了,男人的嗓音通過無線電波的更加地低沉了些,“白阿姨?”
“非城啊,明天到家里吃晚飯吧,阿姨我好久沒下廚了,帶上小南一起來哦。”
白士的喜悅心被梁非城清晰地捕捉到了。
他意味深長地說“阿姨,你不是輕易下廚的人。”
白士捂笑了一下,“你這孩子,在我面前還要明,不給阿姨面子麼?”
“我剛才去了一趟東白華春路的房子。”
梁非城微微沉了幾秒,華春路,那不就是黎東白買的老洋房麼?
原來如此。
他勾了勾角,“看來阿姨是見到人了。”
之前黎東白那個‘不要臉’地在群里說想‘默默’了,楚陌答應他把那只狗送回去,黎東白能把人引到那里去,必然會把人留下來吃飯。
這個時間,肯定是見了。
否則,以他對白士的了解,已經很多年沒親自下廚了,之前黎東白還饞做的菜。
當時還說,下次就是給準兒媳下廚
了。
這一等,好幾年。
白士見自己的心思被梁非城看,索攤牌了,“就知道你聰明記又好,那說好了明天帶上小南一起來。”
梁非城淡淡一笑“好的。”
喬南往梁非城的碗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白阿姨請我們去黎園吃飯?”
“是,”梁非城笑道,“沾了楚陌的。”
掛了電話之后,老陳聽見白士發自心的一聲笑,“看來太太對那位姑娘很是滿意啊,真想看看爺帶回來的姑娘是什麼樣的,究竟有什麼優點。”
白士彎,毫不遲疑地說“漂亮。”
老陳“……”
不過這好像也算是優點,但會不會太淺了一點?
就在車子即將駛出老洋房的范圍時,白士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目停留在那邊停著的一輛出租車上。
出租車的門窗閉,看不見里面是否有人。
隨即收回視線,沒放在心上,對司機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淺了?”
老陳連忙認慫“太太,我可不敢。”
白士笑道“眼緣吧,看著就很舒服,覺得很符合我黎家兒媳婦的氣質,有些人一眼看過去就是舒服,而有些人,表里不一,看著就來氣。”
“太太說的是黎若小姐?”老陳大膽猜測。
“除了還有誰,當年我不同意東白和在一起,主要是因為黎若是他叔叔的養,再者我看黎若不順眼,低眉順眼的溫樣子,心眼卻很多,做人不夠坦。”
老陳點了點頭,雖然不能說太太有多厲害的慧眼,但看人的眼還是很毒的,一看一個準。
……
白士走之后,黎東白在餐桌前坐下,對楚陌道“不好意思,我媽就這樣,自來。”
楚陌喝湯,放下勺子,“好的,你和你媽的關系很好。”
黎東白用公筷給夾了菜,“我媽就我一個孩子,我不跟親,得多孤單啊。”
吃完飯后,楚陌就要走了。
楚陌換好鞋子,黎東白已經拿好的外套,的視線頓了一下,隨后轉,任黎東白紳士地給套上外套。
攏了攏領,微笑道“謝謝。”
黎東白的目從的側臉移開,落在發間的那枚紅寶石發卡,楚陌彎腰,在拉布拉多的頭上了。
他多看了幾眼,溫聲道“不客氣。”
他也換好了鞋,對楚陌說“我送你回去吧,天都黑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楚陌似笑非笑地看他,“不放心?誰敢對我手呢。”
“這是最基本的社禮儀懂不懂,像我這麼紳士的,怎麼可能讓人自己回家?”黎東白厚臉皮地說。
黎東白坐上的車,著臉說“我生病了,怕開不好。”
楚陌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已經自覺系好安全帶的男人,抬手了眉心,無可奈何地吸了一口氣再嘆氣。
“你等會兒怎麼回來?”
黎東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多此一舉“司機會去接我。”
楚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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