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驟然被楚陌一推開,連連后退的兩步,一頭霧水,楚陌怎麼生氣呢?
楚陌剛關上車門,黎東白就追了過來,他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站在門外,氣息微,地盯著的臉。
那眼神里的探究和不知所措讓楚陌心生煩躁。
“怎麼生氣了?”黎東白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知道楚陌不是容易生氣的子。
不作。
生氣一定是有的理由的。
可他只是問為什麼之前都不來找他,他明明說過如果他忘記了的話,可以到燕京城來找他。
因為之前楚陌還提過他欠一樣東西,能記這麼牢,一定是耿耿于懷,不來找他,說不過去。
要不是去年在酒吧偶遇,他們可能都不會到一起。
黎東白以為是因為自己忘記了而生氣,這件事是他理虧,他活該,“我錯了,我應該早點想起來,你可以罵我,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不是因為這個。”楚陌握著方向盤。
“那是為什麼?”
楚陌抿著紅,沒回答,黎東白的目從的耳釘上掃過,沉了沉呼吸,將門拉開一些,直接坐了上去。
“你不說,我就不走。”
話音落下,他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楚陌皺眉,“下去,不想看到你。”
“不走。”黎東白穩如泰山地坐在位置上,半點挪的意思都沒有,還將安全帶也給系上。
車門關上之后,車上就于一個閉的環境中,本來車廂還散著楚陌上淡淡的香水味,可現在明顯多了一種其他的氣味。
楚陌對腥味的敏度很高,所以不吃紅,即便煮得的紅也
不吃。
車上怎麼會有腥味呢?
可很快就想到剛才黎東白說他的傷口好像裂開了,當時以為他說賣慘,只是不想讓掙。
可還是不忍心掙開。
現在看來……
轉頭看了一眼黎東白的右臂,看來是真的裂開了。
楚陌眉頭微擰,這個麻煩人的家伙,明明知道是槍傷,又才剛出院沒兩天,就敢到跑。
“去醫院理一下傷口。”淡聲說完這句話后,啟車子。
黎東白說“不用去醫院,我帶了隨行醫生,在酒店里。”
楚陌點了點頭,有帶醫生那就最好了,國外的醫院,麻煩。
問道“哪家酒店?”
黎東白遲疑了一下,目幽深地看著,“你住的那家。”
楚陌“……”
好吧。
難怪從昨天到今天,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觀察,不是黎東白,恐怕就是黎東白派出來的人。
“生氣了?”
不說話,黎東白就默認生氣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比起剛才,現在看到楚陌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他就覺得很有趣。
“閉。”楚陌不想理他。
但有些事一旦被挑起來,曾經的那些都快忘記了的酸楚像一捧死灰,竟然有了復燃的跡象。
以前都快忘了看見黎東白牽著黎若的手的時候心是怎麼樣的。
是啊,那時候在心里罵了黎東白一通,想過以后再也不去找他。
可是后來呢,聽說他和黎若分手的時候,為什麼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他呢?
而猶豫了那麼多年,就是因為經常看到他的花邊新聞,看到有人說他找的孩子每一個上都帶著黎若的影子。
這樣一個對前任念念不忘的男人,為什麼還要去找呢?
可是呢,后來一次在燕京城執行任務,真的純屬偶然間在酒吧里遇上。
這是長大后,那一年之后,第一次和長大人的黎東白見面。
于人群中轉頭,一眼看到那個角噙著笑,眼眸深邃,眉眼著風流氣韻的黎東白。
后來還是和他有了牽連。
……
到了酒店之后,楚陌才知道黎東白住的房間距離的很近,斂住眼底的緒,送黎東白到房間門口。
“你自己回去理一下,我回房間了。”
說完,就要走。
“別走!”卻是黎東白忽然扣住的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別看我長得人高馬大的,但是我有點怕痛。”
楚陌愣了一下,房門恰巧在這時候打開。
助理一看到老板回來還牽著楚小姐的手,當場差點樂出聲來,卻看到黎東白右臂上約滲出來的跡,臉一變。
“老大,你的傷口怎麼了?”
黎東白偏頭看了一眼,之前只聞到腥味,沒看到有滲出
來,現在看來,比他想象中的還更嚴重。
不過他穿的是黑的服,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他知道是之前抱楚陌,吻楚陌的時候用了勁,才會把傷口崩開的。
他余瞥了一眼楚陌的臉,然后面不改地對助理說“沒什麼,頂多就讓它發膿發爛而已。”
楚陌會心疼的吧?
“那怎麼行啊,這可是右手啊,萬一沒理好染了是要截肢的,醫生!”助理沖屋大喊一聲!
“快點準備一下,給老大理傷口,裂開了!”
“老大快進來理一下吧,真的截肢,您就楊過了啊,不對,楊過斷的是左臂。”
黎東白嫌棄道“被什麼電視劇誤導了,沒事多看看原著,楊過斷的是右臂。”
助理啊了一聲“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快進來吧老大,楚小姐,您勸勸他,他聽您的,別真的讓他截肢啊。”
楚陌沒被抓住那只手握了一下,他知道這又是黎東白的套路,他向來很喜歡抓的肋。
明明可以甩手一走了之,繼續生他的氣,可真要看到他對傷口置之不理,又做不到。
吸了一口氣,問“去不去包扎?”
這話說得仿佛有點威脅的意思了。
但黎東白從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誰要威脅他,他只會百倍千倍地還回去,危急時刻,連命都不要也要對方吃苦頭的那一種。
他低聲說“都說了,我怕痛,你陪我。”
說話間,還將楚陌的手抓得更了些,不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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