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珂也是個心毒的,瞅見有機會就立刻下腳踩。他笑著搭腔:“未必吧。我看三哥平日里跟東大營的將士們玩得好,喝酒下棋都不在話下,聽說三哥的象棋玩得最好。”
宣帝沒接話,慢慢地放下了棋子。
三皇子面微變,有些慌了神。
宣帝不輕易怒,面上笑得很和藹。此時像是有些疑的老父親,溫和地問道:“朕怎麼不記得你曾在東大營辦過什麼差事?”
三皇子立刻就跪下了,凌道:“回父皇,兒臣是沒有。出、出東大營……兒臣不過是有一兩個舊識罷了。”
蕭知珂見針,道:“我看不止吧,三哥平時可是跟那些人稱兄道弟的,這不前兒還在黃雀樓喝上酒了?說起來,我跟沒跟三哥喝過幾回呢……想來是不淺。”
“你……”
兩人針鋒相對,句句夾槍帶棒,就恨不能咬死對方。宣帝的臉漸漸地變得難看起來。
蕭知珩垂目理了理角,冷眼旁觀。
…
…
葉葶這夜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太子殿下回來。熬好的湯藥都已經涼了。
沒辦法,只好自己出了帳子,將放冷了的藥重新放在爐子上溫一溫。
正扇風等著,忽然就聽到后響起一陣細微的靜,“誰?”
葉葶猛地回頭,卻不見任何人影。
黑夜之下,蕭索枯樹長影婆娑。
這時候突然就想起了四皇子上次臨別時曾說過的話,說是讓配合,會有人替下毒。
所以會不會這一路上,都被人盯著吧?
而那個鬼就等待機會,趁不留著,就下毒嗎?
葉葶的心跳得很快,好了,現在可能有機會揪出潛伏在邊的鬼了……
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裝作忘了帶東西,轉離開了,就沒管爐子上的藥。
葉葶躲在帳子后面。現在突然喊人會打草驚蛇,而且喊也已經來不及,就拿了旁邊的一重重的木,后面屏息以待。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看到一個人影靠近爐子,猶豫兩下,然后掀開了蓋子……
幾乎是同一時間,葉葶掄起木頭就用力地朝那人砸了下去。
而那人的反應也像是遲鈍了一般,緩緩轉過來,出一張愕然的臉。
葉葶本來是打算把人打趴下先扣住,再喊人的,可當這人轉過,看清楚了臉,就愣住了。
沒想到會在這里到九皇子。
愣住是因為詫異,而詫異是因為這張臉很悉。
為什麼會悉呢?因為九皇子就是游戲里其中的一個玩家角,好巧不巧,就是閉眼盲選的那個。
猿糞啊!
釣個魚都能釣到你。
葉葶登時扔了木頭,有點凌:“你怎麼不躲?”好像是砸兩下呢。
九皇子愣愣地回道:“……沒來得及。”
說話時,他的頭上就流下來一行鮮,到下低落下來。年順勢抬手,抹了把流到他下的,定睛一看,然后直地倒下了。
葉葶:“……”
頓時就傻眼了,一時也顧不得太多,驚忙去探九皇子的鼻息。而這時,披著冷風而來的蕭知珩正好就尋來了。
太子殿下先是看到葉葶滿手的,上同樣也是,眸子瞬間森冷,道:“怎麼了?”
葉葶扭頭,弱而無措:“殿下……我把九皇子的腦袋開瓢了。”
蕭知珩:“……”
第21章 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 你知道的,孤可……
空氣一瞬間變得有點凝重。
蕭知珩面不變, 他看了眼地上的人,手,直接將葉葶拉了起來。
他低聲問:“傷哪里了?”
葉葶連忙搖頭, 人還有點慌, 道:“沒有。我沒事,不是我的。”
蕭知珩‘嗯’了一聲。
隨后, 他就喊了隨從過來, 讓人把昏倒在地的九皇子給抬進他的帳子里面去了。
太子殿下冷靜得可怕。
他面無表地代侍衛理現場,又命人理九皇子的傷口,最后還不忘讓人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靠近。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他臉上的表都沒有變化, 從溫文爾雅到冷若冰霜, 只是一瞬間的事。
葉葶跟著他后,手里還沾了, 表惴惴不安, 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像一個失手殺人未遂的罪犯。
蕭知珩也知道這是被嚇著了,就牽著,讓人打了一盆熱水, 慢條斯理地替洗了。
他覺到的手發涼, 似輕嘆了一口氣,就對說:“死不了。怕什麼?”
葉葶機械地點頭, 但還是擔心,問他:“可是九皇子如果不回去,會不會驚其他人?”
蕭知珩把的手干,淡淡道:“不會。孤讓人去傳話了,說他在孤的帳子里, 陪孤下棋,今日不回去歇了。”
葉葶聽到這里才稍稍放下心來。
蕭知珩垂眼,像拭易碎的古董一樣,細細地的手指,好商好量地說道:“所以呢?你跟孤說說,為什麼把人弄這個樣子?”
葉葶也很委屈,道:“九皇子鬼鬼祟祟的,我在看火熬藥,發現了他。我一走開,他就去掀陶鍋蓋,我以為他要投毒。”
“……”
蕭知珩轉頭看了一眼陷昏迷的九皇子,頭上圈了幾層紗布,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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