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太冰了,”他聲線喑啞,好像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捂一捂。”
“不必。”
周寒之置若罔聞,非但沒有松開我,反而將我摟的更了“絮絮,聽話。”
我只覺得心口一,一陣麻從大腦竄到尾椎骨,連掙扎的作都沒了力度。
我突然想到那兩年,在那個冰冷又嚴酷的公寓里,周寒之親昵的捧著我的小腳,小心翼翼的塞進他懷里,說要用他的溫,替我驅走漫長的冬夜。
但事實告訴我那只是一個男人的托詞,他想要的,是深夜里彼此的糾纏。
一如這一刻,危險又讓人著迷。
突兀的手機鈴聲將我的思緒拉回,來電顯示上清晰的寫著“林西西”三個字。
像是一記重錘,把我砸回了現實。
“周總,林經理的電話。”我提醒周寒之。
提到林西西,周寒之摟的作終于松了些。
頭頂的白熾燈在這一秒也神奇般亮起,刺眼的線,似能照燼所有藏匿在暗夜里的晦和不堪。
林西西小聲的泣聲從聽筒里冒出來“寒之,我現在心不大好,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周寒之了眉心,頓了片刻后說“地址發我。”
電話掛斷,男人神遲疑,言又止。
我迎上他的目,坦道“快去吧,久了林經理該生氣了。”
周寒之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誕笑話一樣,黑眸里暗涌。
我從容道“周總還有事?”
男人冷嗤一聲后快步離開。
夜歸于寧靜,只有窗外的夜風撥著即將凋零的枝丫。
翌日上午,我的意外的接到了一名裝修師傅的電話,說要跟我預約裝暖氣片的時間。
我一頭霧水,再三跟師傅確認后,腦海里忽然閃過昨晚的片段,立即給周寒之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他語氣平緩道“京港太冷,我不想任何事耽誤項目進程。”
師傅告訴我暖氣片改裝的費用已經付過了,還不。
“周總太破費了,”我組合著措辭,“我們的空調效果也不差。”
“我不過是想西西工作時更舒服些,孟經理何必斷然拒絕呢?”
原來,是怕林西西凍著。
他都這麼說了,我總得有點眼力見“那我替大家謝謝周總了。”
掐了線,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可一轉,就看到了站在后的林西西。
四目相撞,小姑娘眼里的質疑寫的明明白白。
主打開話匣子“南絮姐是在跟寒之通電話嗎?”
我點頭,林西西見狀眉頭皺的更深了。
走過來,擺弄著手中的馬克杯,說“寒之為了能讓我跟周夫人相愉快,私下沒拜托南絮姐吧。”
我沒接話,等著下一句。
果不其然,接著便問道“南絮姐,昨晚寒之是不是來公司找你了?”
試探又篤定的語氣。
我略意外,又聽到林西西說“別誤會啊南絮姐,我也是無意間看到了導航,才知道寒之來過。但……”
頓了頓,說“我想,他應該是來拜托南絮姐你繼續做我跟周夫人之間的調和劑吧?”
瞧人家那用詞,我一個拿錢辦事的打工人,竟了品質高潔的和事佬了。
我平聲道“其實,周總是給你安排了意外驚喜。”
林西西挑眉“哦?”
我本來還愁怎麼跟大伙兒解釋暖氣片的事,現在有了。
“周總是來跟我商量在工作室裝暖氣片的事,”我直視,“怕凍著林經理。”
林西西郁的臉總算好看了些“是嗎,寒之都沒跟我提呢。”
我語氣平淡“畢竟,是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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