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盛相思提前到了文昌道口,一會兒,傅寒江要來接。
今晚,傅家一家子要去看的演出。
因為的演出是8點20開場,傅明珠便做主,先去榮福居先吃個飯。
等了沒到五分鐘,傅寒江到了。
下車時誠惶誠恐,“等很久了?”
“沒有。”盛相思搖搖頭,彎腰上車,“我又沒什麼事,提前來了,你這麼忙,其實不用來接我的,我可以自己過去的。”
這話,之前在電話里說過了,傅寒江沒同意。
這會兒,又聽說起,他就有點不高興——這是用不用的問題嗎?
傅寒江扣住車門,眉心輕蹙,“相思,我想來接你,我也應該來接你,你明白嗎?”
他是男朋友,接送,不是最基本的權利和義務嗎?
盛相思察覺出來他不高興了,但是,不明白為什麼,也懶得問。
敷衍的點點頭,“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傅寒江將信將疑,關上車門,載著去了榮福居。
…
包廂里,傅明珠他們已經都到了。
“相思,來,坐這兒。”
傅明珠朝盛相思招招手,拉著在邊坐下,的另一邊則是姚樂怡,傅寒川和傅寒江倒是要往外靠一靠。
“真好啊。”
對于兩個小的兜兜轉轉還是在一起這件事,傅明珠慨不已,“咱們啊,就注定是一家人!今天,我們一家人就好好吃個飯。”
一家人?
這話未免說的太早。
盛相思沒有反駁,笑笑,“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榮福居我有好些年沒來了。”
以前在傅家,倒是常來。
一晃,四年多了。
“咦?”
傅明珠一聽這話,責備的瞪向傅寒江,“你是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照顧相思的?沒有陪來過?”
“我這……”
傅寒江張口結舌,無可反駁。
他倒是想帶來,那也得相思愿意啊!他們這不是,才好上嗎?
“放心,以后相思想吃什麼,我都帶去。”
一邊說,一邊去看邊的人。
可盛相思像是毫無察覺,連個眼角余都沒有給他。
包廂門打開,服務生來送餐了。
“請慢用。”
菜上齊,服務生退了出去。
卻突然,傅寒川抬起手,向了旋轉餐臺。
“寒川?”姚樂怡怔了下,忙扶住他,“你要什麼?我給你夾。”
“不,不是……”
傅寒川搖搖頭,掌心扣住餐臺,旋轉了方向。最后停了下來,朝著盛相思笑了笑。
“相思,多吃點。”
盛相思低頭一看,擺在面前的幾道菜:炸面筋、熘蟹黃、燜筍……都是喜歡的。
寒川大哥還記得的喜好?
心上一暖,“謝謝大哥。”
“嗯。”傅寒川和煦的笑笑,松開了手。
而的邊,傅寒江則是挽起了袖子,先是給盛了碗湯,里面好幾塊玉米。
在耳邊低低道:“夠不夠?不夠讓他們再煮點玉米來。”
這是當主食的。
“夠了。”盛相思攔住他,“還有這麼多菜呢。”
“那先這樣。”
傅寒江這才作罷,又開始剝蝦,剝出來的蝦仁,都進了盛相思碗里。
“這個不長,可以多吃。”
盛相思有些為難,的碗里,已經有傅明珠夾的不菜了。“你別添了,一會兒我吃不下該浪費了。”
“沒事。”傅寒江不在意的搖搖頭,“你先吃,吃剩下的我吃。”
繼而,朝咧一笑。
對面,姚樂怡看在眼里,滿心不是滋味。
現在在這個家里,還有人能看到嗎?
盛相思低頭吃東西,長發垂了下來,傅寒江拿手給扶住,撥到耳后。
“我自己來。”
順手從包里拿出發帶,一攏長發,隨意纏繞了兩圈。
姚樂怡眸一頓——盛相思的發帶……不是和那天,傅寒江掉的那只一模一樣?
哦。
明白了。
原來,那只發帶,是盛相思的?又或者,是傅寒江給買的?
不管是哪一種,呵,有意思,可真有意思啊……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盛相思起,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姚樂怡站在盥洗臺前,對著鏡子補妝。
盛相思沒理會,彎腰洗手。
“相思。”
盛相思愣了下,莫名的抬頭看向姚樂怡,剛才,是在?
“麻煩你。”姚樂怡笑意盈盈的看著,指指臺子上的化妝包,“幫我拿下化妝棉,口紅涂歪了。”
又舉了舉自己的手,“兩只手都有東西,不方便。”
盛相思盯著看了兩秒,深吸口氣,拉開化妝包。
“有個的小包,就是了。”
的小包?
盛相思沒看見,一打開化妝包,就看到了一條發帶——和現在頭發上纏著的,一模一樣!
驀地的抬頭,瞪著姚樂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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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姚樂怡一臉茫然,“怎麼了?”
盛相思彎了彎,原來在這兒等著呢——姚樂怡是要看這條發帶吧。
瞇起眼,一錯不錯的打量著姚樂怡。
“怎麼……”姚樂怡被看的有些發,“這麼看著我?”
盛相思微微笑著,溫溫靜靜的語調,“我佩服你的,你這是,哥哥、弟弟,都想要啊。怎麼做到的,這麼不要臉的呢?”
什麼?
姚樂怡愕然,臉唰的白了,“盛相思,你胡說八道什麼?”
盛相思一把扯下頭上的發帶,舉到跟前,“你故意給我看你的,不就是想告訴我,你和傅寒江關系不一般嗎?”
“我……”
姚樂怡張口結舌,是這個意思沒錯!
就是要盛相思不爽!
可是……
“嘁。”
盛相思笑意里的嘲諷越發明顯,“沒有這個必要,你們倆不干不凈的,我早就知道了。已經知道很多年的事,你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提醒我……”
“盛相思,你給我住口!”
姚樂怡惱怒,是想要盛相思不爽,但沒讓胡說八道詆毀!
“你的心怎麼這麼臟?我和寒江從小一起長大,我和他的,不是你能理解的!”
“嗯哼。”
盛相思聳聳肩,“無所謂,我也沒想理解。”
說著,手一揚,把手里的發帶扔進了垃圾桶。
而后,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來的傅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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