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目如炬,言辭如刀,長玉立站在活佛麵前,一派仙風道骨,令人不容小覷。
被玄清拆了臺,活佛倒也不氣,手持佛禮,歎了一句佛號,然後道:“我觀閣下氣度不凡,想來也是玄門中人,還請問閣下名號。”
“貧道乃是雲山雲觀觀主,法號玄清。”
“玄清道長若覺得我是在空口白牙哄騙世人,不若與我比試比試。”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玄清說完,擺一甩,當即擺出了架勢。那活佛卻是不急不慢地讓人拿來了一長長的骨號。
他這骨號比燕璿的骨笛大許多,看外形也是人骨做的,上麵包了一層銀飾,還鑲了寶石。
號聲悶悶,淒冷又幽怨,像是個孩在低低地訴說委屈,聽得人悲從心起,難以自持。
玄清趕默念清靜經,穩住緒。
突然地,玄清覺得後背一沉,回頭看去,就見一隻頭大子小的鬼正趴在的背上,見看來,對著的臉就吐了一口黑氣。
玄清一邊掩鼻,一邊迅速去外,將上的大頭鬼甩了出去。
然還不等將大頭鬼了結,又來了幾隻小鬼,有的長著三頭六臂,有的長著三四隻眼睛,它們掰得掰的手,抱得抱的,全都掛到了上來。
玄清趕施法,可不管怎麽打,那小鬼都能快速恢複原狀,就像是一拳打在水麵上。
旁邊的人看不見鬼,看著打來打去十分莫名其妙,那花太歲好似也沒有看見場中的小鬼,玄清不想,難道這些小鬼都是人骨號弄出來的幻覺?
燕璿的骨笛也能人心智,或許有所相通之。
反正打也打不死,玄清想了想,便又靜下了心來念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
活佛好似察覺到發現了幻象,號聲一轉,玄清便覺得上的小鬼變得愈發興了,著嚷著開始往敏了去。
聲從口中溢出,玄清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它們作弄出來的快分了心,麵上不得一紅,趕收回思緒,又重新靜心。
活佛還是在吹奏著人骨號,玄清想了想,抬手封了耳竅,隻要聽不見笛聲,就不會人骨號的影響了吧。
耳竅封住,周遭的一切聲音瞬間都沒了,包括號聲,然而上的覺卻還在繼續,小鬼們也並未消失。
怎麽回事?
難不它們都是真的鬼?
活佛吹奏的號聲並不是給聽的,而是給小鬼們聽的?
“應元合氣,普化分行,天清地明,日月分行,九天有命,三界尊行,弟子玄清,召請西方天帝昊金天氏……”
宋青不是被貶下凡,在天上的神職並未被人取代,隻是暫時由手下神將代為管理,若有弟子召請,也會代為顯聖,隻是玄清此時的狀態堪憂,一次召請好像並未功。
玄清還想再召,卻沒給機會,峰值已經堆積到了臨界點,最終還是沒忍住。
玄清的聲戛然而止,眼睛直瞪瞪地已然沒有了呼吸。
圍觀眾人一擁而上,人群裏的花太歲卻是往著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善堂,玄清從花太歲裏出來,剛才千鈞一發之際,靈魂出竅附到了花太歲上,才得以保全了丹修為。
“怎麽回事喵?剛剛發生了什麽喵?”花太歲趕問。
玄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明明是鬼,我卻殺不死它們,反而被它們給戲弄了,差點兒連修為都被它們給奪了。你剛才沒看見我上的小鬼嗎?”
“沒看見喵,我隻看見你突然施法,又突然不,然後著倒了地,好似被個看不見的人在玩弄著喵。”
“宗之前一直在塞外傳教,我對他們了解甚,今日初次與他們手完全沒有防備,實在是大意了。”
“那現在怎麽辦喵?”
“找宋青吧。”宗法詭異,又有皇帝撐腰,一般人很難扳倒他們,想來想去,也隻有宋青最為合適。
玄清此時沒了,平常用的法用不了了,隻能讓花太歲來做法,然而不管花太歲怎麽施法也沒能探查到它們的蹤跡,這讓小貓兒好生挫敗,還以為是自己修為太低。
“興許是他們故意掩藏了蹤跡,讓人無法施法找到他們,又或許是他們在境結界中,與外界隔絕了。”玄清寬花太歲說道。
經一提醒,花太歲想到了小蓬萊,宋青曾說過酒娘娘能幫人快速提升修為,他或許帶燕璿去了那裏。
花太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玄清,反正現在也聯係不上宋青他們,小蓬萊又離得不算遠,去看看也不打。
玄清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聽花太歲所言,與它去了小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