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亭外姹紫嫣紅的萬千花叢,絢麗秋景也不敵國天香的分毫。
瓏月睜著眸,角微微彎著,似乎有話要與他說。
可二人間隔得太遠,此刻也不合時宜。
“瓏月好好招待孫三姑娘,本宮與你兄長同潯有幾話要說。”
一家人,晉陵長公主卻獨獨支走自己,公主說與兄長和潯有幾話要說,明擺著是說自己不是的‘自己人’。
有一瞬,瓏月知曉自己被孤立了。
心中難過卻只能就此離去。
是啊,瓏月仔細想想,本就是一個外人。
一個是長公主侄,一個是長公主的兒子,又是個什麼呢?
說的好聽些不過是個庶。
說的難聽些,二人一點緣關系都沒有。
說好的要帶孫三去釣魚的,只是這會兒怎麼也沒心思釣魚了。
孫三卻仍傻乎乎的笑道:“長公主是想將潯公主與王爺撮合到一呢,他們聊他們的,我們兩個還是早點離開的好,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釣魚的麼。”
瓏月敏的心思,忽然間明白過來。
這段時間長公主對自己的冷淡,以及今日這出戲文。
其實長公主在告誡嗎?
公主要給阿兄娶娘子了。
而阿兄關系與過于親了。
縱然二人不會同戲文那般,可終歸在外人看來也是丟人的。
阿兄說什麼不婚是騙的,等阿兄婚了,自己了一個外人,孤零零的一個人被孤立在王府,該有多可憐?
那怎麼辦吶?
習慣了與阿兄朝夕相伴,如果沒有阿兄了,就什麼都沒了,到時候該怎麼辦吶?
小孩兒終于學會了忍住郁悶,強歡笑。
一邊艱難忍下去眼淚一邊說:“走,我帶你釣魚去。”
瓏月忽然想到,孫姑娘說的對。
姑娘家其實有第二條路走的,只要婚了,就有丈夫了。
的丈夫會慢慢代替兄長的位置。
這樣,就有人朝夕相伴,不會孤單了。
就像戲文里的駙馬,多好的人吶,天子送他那麼多姬妾他都不要,他只等著玉真公主回來。
.......
長公主見瓏月乖巧聽話,面倒是好看許多,借機故意道:“潯啊,你方才不是還說要謝過你的表兄,如今怎麼不做聲了......”
潯面染上了幾分紅,低頭訥訥道:“我、潯謝過表兄,謝過表兄朝中替潯說話,救了潯一命......”
郗珣完全沒心思聽這二人說話,他知曉方才那小孩兒必是傷心了。
走的時候那般氣沖沖都沒回頭一次。
郗珣眉眼微冷,今日是晉陵長公主壽辰,他不愈當著外人的面母子二人鬧得太僵,是以十分溫和的對潯道:“公主無需謝,臣只是順手而為罷了。”
語罷他毫不遮掩的朝晉陵長公主告退:“今日兒子還有政事,先來給母親賀壽,晚膳是留不得了,母親若無事兒子先告退了。”
晉陵長公主氣急,橫眉冷對:“站住!你走那般快做什麼?又是著急著見誰去?!”
這段時日是被這個逆子氣瘋了,早沒了往日的溫和脾氣,一點就燃,總神神叨叨懷疑這二人背著干什麼。
郗珣看了眼,微微蹙眉道:“母親再喧嚷一些,鬧得這一出上不得臺面的鬧劇,您覺得兒子在乎這些?”
“逆子!你住口!”晉陵長公主才養好的心悸一下子又險些被氣出來。
潯無辜的站在旁邊,被這母子二人忽如其來的怒火嚇得面蒼白。
從未見過燕王如此冷冽的面容。
雙微抿,眼中都能萃出寒冰來。
燕王只是瞧著白卿相模樣,到底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武將,西羌聞風喪膽的白袍戰神。
如今這般嗜模樣,潯骨頭里發寒。
“姑母...姑母,侄......”
郗珣面上沒什麼表,甚至連看也不去看潯公主,只道:“庭規矩嚴,公主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宮,免得耽擱了時辰。”
潯看著外邊尚且刺眼的太,不甘卻只能匆匆告退。
郗珣示意長汲屏退左右,朝晉陵長公主直言道:“瓏月的父母雙親兒子已經尋到,過幾日兒子會去認祖歸宗,您無需煩惱,繼續如往常一樣吃齋念佛便是。”
晉陵長公主氣的發,“怪不得這段時日你忙的腳不著地,原是替找父母去了?”
“你以為我會全你這個畜生?你且聽著,瓏月就是貨真價實的郗氏郎,你父王的,你的妹!有本宮活著一日,絕不這等丑事發生在本宮眼前!”
郗珣冷眼凝視著晉陵長公主。
他生氣,能惹得他這般模樣倒還是頭一回。
郗珣不再掩飾,冷冷道:“您要是不全,兒子便只能皇舅下旨賜婚了。”
晉陵長公主頓時如遭雷擊,想起了那些持空白詔書迫帝王寫禪讓詔書的佞臣賊子。
“你...你.......”
“勞煩母親吃齋念佛時,還保佑孩兒能得償所愿。”
作者有話說:
寫不到了,下章認親!鵝從這張開始有很大變化了,開始開竅啦!想談了。阿兄再不抓!鵝就自己找別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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