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丑八怪!”糖豆兒一邊尖一邊揮舞翅膀,高昂著頭拿著它那副烏溜溜的綠豆眼從上往下鄙夷這常令婉。
“嘎嘎嘎嘎!丑八怪!丑八怪!”又是糖豆兒一連串的尖。
常令婉面沉膛起伏,斜眼看了春鴛一眼,春鴛匆忙起四下尋找了一個撣子就揚手去它。
“你這死鳥!看我不了你的皮!”
春鴛總歸是慢了一步,一撣子上屏風,糖豆兒便展翅飛起,竟是不往屋外飛,反倒是朝著近在咫尺的春鴛的后腦勺狠狠一啄下去。
“啊!”春鴛一聲氣,疼的面慘白,偏偏瞧不見自己后腦勺發里藏著的傷口,那鸚鵡老大的,這一啄下去,只怕底下是見了!
春鴛連日以來的恨意驟起,朝著廊外的婢子道:“快些關門!攔住它!”
外頭廊間正站著打盹兒的婆子被這吼的瞌睡也去了,抬眸就瞥見一只金肚皮綠羽翼的大鸚鵡從大姑娘房飛出來。
一群人肩踵將其打下來,糖豆兒速度極快的展翅飛走了,一邊飛一邊嘎嘎嘎嘎的著,總有一嘲弄的味道。
春鴛眼看沒逮住鳥兒,氣的口起伏,連聲罵起屋外的嬤嬤們:“你們怎麼辦的事?怎麼放進來了這只鸚鵡!”
婆子正心中起疑,們也沒看見那鸚鵡往哪兒去的啊,怎麼就跑去大姑娘屋里了?
就聽聞里頭的大姑娘了起來,隨即一聲脆響,嗓音驚恐,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啊——”
“這是什麼........”
奴婢們連忙跑進去,只見常令婉臉蒼白,被打撒的桌案上,那盞燕窩羹里頭花花綠綠的東西。
眾人一見,皆是險些沒吐出來。
有一個年紀小怯生生的丫鬟小聲道:“我好幾次晚上看見它往大姑娘屋子里飛,有一回見到那鸚鵡站在茶壺上......”
外院聞聲的婆子著,豁然開朗:“定然是那鳥兒的屎!只怕是往茶盞里拉屎去了!嘚!好生埋汰的鳥兒!”
常令婉與春鴛兩個臉煞白,尤其是常令婉。
回想起自己近來由于胃口不好,總喜歡廚娘熬些薄荷山藥羹,時常在碗底勺出些青綠的塊狀來,當時也未曾多想.......
連忙以帕捂著一番作嘔,簡直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嘔吐出來。
過了許久,令婉喝下許多冷茶,這才將將止住了嘔吐,攥帕子,沉著臉,下快被咬出來,“......想法子將那東西抓來。”
春鴛早恨不得將那鳥兒捉來烤了吃了,可如今虧吃的多了總有些怕那只鸚鵡的主子的,才被打,如今傷口都還沒好呢。
春鴛只敢白著臉勸主子:“怕正院里的人知曉了,有了借口來尋我們麻煩。我查了一遭,桌子上的杏仁和花生了許多,只怕是被那賊鳥兒吃了,不如我們拿些豆喂它,都說人吃了拉肚子都能拉死。我們多放點量,鳥兒吃了沒準就沒了命........”
常令婉聞言輕蹙柳眉,不贊同的訓斥:“你在這兒胡言語什麼?豆多容易人查出來。”
春鴛:“那......弄點辣椒糞水什麼的?它吃下去?”
春鴛這話反倒常令婉重新作嘔起來,面難看的,冷的眉眼帶起了幾分冷冽笑意。
“外院的想法子買些查不出的好東西回來,那鳥兒不是喜歡吃杏仁堅果麼?下回將里頭掏空了放進去......”
六妹妹如今不是離了府不肯回來?
且聽說如今那鳥兒是李氏在養.......
李氏不是以和離為要挾想作踐自己?
既然如此,也別怪不念這些年的母分。
作者有話說:
第63章 喜酒
近日朝中大事, 河道西口崩塌,渭、二河河口大片灘地,數萬農戶農田被侵吞。
汝南、沛郡二地因此事不堪。
朝廷事紛紜, 將河道西口崩塌之當年興修水利的員盡數徹查。
而后第二樁事便是賑災。
二地數萬農戶農田被侵吞,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田產糧食, 失去牲畜、財產住所, 一個個皆為居無定所的流民,食不果腹。
若是不妥善安置這群人, 只怕當年河間等地的災難又將卷土重來。
河間當年挨著潁川王治下,難波及到上京, 可汝南沛郡可是毗鄰中州!
國庫空虛早已不是一兩日之事, 連各地的軍餉朝廷都拖欠許久再無下文。
如今縱使勒腰帶能從國庫里拿出銀錢來,該給哪邊兒?
拿去賑災?
轉頭十幾個州府的都督就要帶著兵上京來哭窮了。
梁帝瞧著奏章, 連齊鏡斂也被他派往北境, 偌大朝廷連說話談心之人都不見一個。
梁帝最終甚至將目投向邊的大太監。
“錄喜啊, 你說說,此事該怎麼辦?”
錄喜伺候了梁帝三十來年,自從梁帝子不適常年休朝,許多政務都這位錄大監沾了手。
梁帝頭疼眼睛疼看不得奏折時,便是錄喜在一旁給他念著, 甚至錄喜還替梁帝代為批過折子。
錄景低垂著頭, 提議道,“陛下何不朝著前朝各世家們借些銀兩?到時候便多封幾個爵, 衛金吾衛多留些世家子弟便是了, 解燃眉之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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