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如看他那副同手同腳的模樣, 忍不住笑得停不下來,這個姑娘去青樓, 還沒有陸風這個大男人去青樓張。
陸風聽到的笑聲,忍不住郁悶的看了一眼,看著問:“我們一定要去青樓嗎?我不想去。”
他雖然沒有去過青樓, 但是每次路過青樓的時候,都要被里面的胭脂味熏得打噴嚏,而且他聽說,青樓里都是能吃人的妖,專門魅人的錢袋,他攥了自己懷里的錢袋,有這些錢,他寧可去喝碗羊湯,也不想去聞胭脂味。
柳絮如聽說他不想去,樂得一個人去瀟灑,毫不猶豫的道:“那我就自己去。”
正好可以去跟青樓里的姑娘們好好取經,說不定有什麼好的方法,能讓宋明朗喜歡上。
陸風聽要自己一個人去青樓,立刻急了起來。
“你一個姑娘,怎麼能自己去青樓?你知道那里面有多熏心的男人嗎?你知不知道保護自己!”
九鶯鶯有些驚訝的看了陸風一眼,陸風這個人脾氣很好,憨厚耿直,平日總是笑呵呵的,語氣很有這麼重的時候。
柳絮如出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堅的拳頭,“你覺得我保護不了自己嗎?”
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就算是十個八個男人,也絕對撂不倒。
陸風皺眉,沉著聲音道:“你就算武功高強又怎麼樣?防人知心不可無,這世上有很多心思不正的邪小人,那青樓里的男人更沒有幾個好人。”
柳絮如著膛,不服氣的道:“我現在穿著男裝,那群臭男人又不知道我是人。”
“你以為你穿上男裝就能瞞天過海了?誰看不出你是個人?”
柳絮如穿上男裝,雖然看起來瀟灑清秀,但是依舊能看出是個兒家。
柳絮如癟了癟,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雖然還不服氣,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陸風頓了一下道:“你一個姑娘只一人去青樓,如果有壞人趁你不備,給你的酒里投毒下藥呢?如果有人故意把你灌醉,然后把你帶走呢?到時候你那點武功屁用都沒有,你別整天自持有武功,就整天胡鬧,天不怕地不怕的,凡事小心為上總沒錯的。”
柳絮如愣了愣,陸風第一次這麼嚴厲的跟說話,不由有些驚訝。
陸風雙手抱看著,語氣嚴厲的道:“等會到了青樓,你老老實實的跟在我后面,不許胡鬧。”
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著陸風,陸風黝黑的面容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英俊,第一次發現陸風竟然長的不錯。
柳絮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一掌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誰允許你跟我大呼小的?我最近沒揍你,你又皮了是吧?”
陸風撓了撓被揍的后腦勺,老老實實的放下雙手,誰在兩側,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下來,嘀嘀咕咕的道:“反正你不能一個人去青樓,我得跟著。”
“就你事多。”柳絮如踹了他一腳,不耐煩的催促道:“趕上馬。”
九鶯鶯一直站在門口含笑看著他們,待他們翻上馬,輕輕揮了揮手,目送著他們兩個打打鬧的走遠。
沒有急著回屋,繼續站在門口等賀懷翎回來,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便看到賀懷翎騎著一匹高馬回來了。
賀懷翎長發束冠,黑袍錦,雙手拉著韁繩,面容俊朗,目若繁星,九鶯鶯不自覺盯著他看了半晌。
直到賀懷翎走至近前,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抬頭對賀懷翎笑了笑。
賀懷翎輕笑了一下,手輕輕了被風吹的有些涼的臉頰,聲問:“娘子是特意來此等候我的?”
九鶯鶯搖頭,不肯承認的道:“我是出來送小姨母的。”
賀懷翎覺著臉上的涼意,不由溫的笑了笑,九鶯鶯臉上這麼涼,一看就是在這里站了許久,若只是出來送柳絮如,本就不用在這里待這麼久。
他沒有穿九鶯鶯的謊言,只是含笑的問:“這麼晚了去哪?”
“去青樓。”
“哪里?”賀懷翎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姨母去秦紅院,就是京城最大的那間青樓。”九鶯鶯解釋了一句,抬頭看到他蹙起了眉頭,寬道:“你不用擔心,有陸大人陪著。”
賀懷翎這才點點頭,他這小姨母平日古靈怪的,去哪里都不奇怪,只要有陸風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賀懷翎放下心后,擁著九鶯鶯的肩膀往東宮里面走,一路上宮和太監們恭順的低頭的行禮,自自覺的退到兩旁,若只有九鶯鶯一個人還不至于如此,賀懷翎上的氣實在太過強大,他們不自覺有些畏懼。
賀懷翎一邊走一邊道:“父皇派去邊關營救賀懷瑾的暗衛已經將他救出來了,他沒什麼事,只是遭了些罪,還了驚嚇。”
“這麼快就救出來了?”九鶯鶯忍不住有些驚訝。
敵軍在自己軍營里抓到了敵國二皇子,這可是百年難遇的事,他們必定要將賀懷瑾留下大做文章,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
既然這樣,他們應該會竭盡全力的關押看守賀懷瑾,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們將人救回來?
九鶯鶯忍不住詫異,以為必定要經歷過一番周折,才能將賀懷瑾營救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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