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愣了一下,然后開始裝糊涂,只當不知的輕輕搖了搖頭。
擔心如果說知道,柳絮如以后會束手束腳,不好意思再在面前提起宋明朗。
柳絮如狐疑地打量了兩眼,不過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在剩下的葡萄里,滋滋的拿起一顆葡萄,剝開果皮吃了。
九鶯鶯在椅子上坐下,也剝了一個葡萄吃,抬頭看著道:“宋書蘭前幾日邀請我去爬山,我們約好了五天后一起去法瀾寺上香,順便去后山玩一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柳絮如聞言眼睛一亮,宋書蘭是宋明朗的妹妹,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跟宋書蘭好關系,豈不是有助于拉近跟宋明朗的關系?說不定到時候讓宋書蘭幫言幾句,宋明朗明白了的好,就對心了呢!
忍不住有些躍躍試,張口便想答應下來,開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聲音微微一滯。
的眉糾結的皺了一會兒,最后擺擺手說:“還是算了,五天后正好是陸風的生日,他在京城沒有一個親人,每次過節或生辰都可憐的,我還是留下給他煮碗面吧,免得他又一個人去喝悶酒,回來還得抱著酒瓶子哭。”
九鶯鶯點點頭,既然如此,柳絮如還是留下煮面吧,可不想看到陸風抱著酒瓶子哭哭啼啼的畫面,那真是有點可憐了。
道:“既然陸大人的生辰快到了,我和太子送陸大人一件生辰禮吧,你說我們送他什麼好?”
柳絮如想都不想就道:“他這個人最喜歡刀劍,你如果送他刀劍,他一定很開心,不過上次我已經在陛下賜給我的那些刀劍里挑了一把好劍的給他,他最近整日不釋手的將那把劍帶在上,近期應該是不需要刀劍了,既然這樣,你們不如將禮的錢換元寶來的實在,他整天吵著要攢老婆本好娶老婆,如果看到大元寶,一定會樂開了花。”
柳絮如想起陸風手里抓著元寶哈哈大笑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兩聲。
九鶯鶯聽滔滔不絕的說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等說完才淡淡道:“你還了解陸大人的。”
柳絮如愣了一下,不以為意的笑道:“不是我了解他,而是他這個人太好了解了,你不知道,他心無城府,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寫在臉上,他抬抬屁,我都知道他要做什麼。”
九鶯鶯覺得不然,就算一個人再單純,再沒有城府,不了解他的人,也做不到像柳絮如這般如數家珍,至跟陸風已經相識一段時間了,還是不知道陸風生辰想要什麼禮
“我就不去了,你和宋書蘭出去玩的時候,別忘了在面前幫我多言幾句……”柳絮如聲音一頓,忽然抬頭看著九鶯鶯大聲道:“你果然知道我心儀的對象是誰!”
九鶯鶯無緣無故怎麼會邀請一起去爬山,分明就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讓跟宋書蘭悉一下,幫和宋明朗拉近關系。
九鶯鶯輕眨了一下眼睛,繼續裝糊涂道:“你心儀的對象是誰?”
“……”柳絮如遲疑的盯著看了一會兒,實在分不清究竟知不知道,疑道:“你真不知道?”
九鶯鶯不聲不響,繼續眨眼睛。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柳絮如盯著看了一會兒,累的了下眼睛,擺了擺手威脅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都不準說出去。”
“嗯,放心。”九鶯鶯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這是柳絮如的私事,柳絮如如果不說,絕對不會跟別人多說一個字,連提都不會提起這件事。
……
黃昏時分,賀懷翎回東宮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九鶯鶯親手釀制的那些葡萄酒。
他加快腳步,一路走到后院,九鶯鶯正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前摘葡萄,看到他便放下手里的葡萄,含笑走了過去。
帶著賀懷翎進了屋里,來到擺放葡萄酒的桌子前,像獻寶一樣,含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賀懷翎看到那些酒壇便忍不住笑了。
九鶯鶯在每個酒壇上面畫了一個小人,那些小人有大笑的、有哭泣的、也有火冒三丈的,每個看起來都栩栩如生,機靈生。
賀懷翎看到這些小人臉上的表忍不住莞爾一笑,手輕輕敲了一下酒壇上面的小人。
“這些小人可有什麼意思?”
九鶯鶯頗有就的站在旁邊笑瞇瞇的解釋道:“小人大笑的酒壇里,裝的葡萄酒味道是偏甜的,小人哭泣的酒壇里,裝的葡萄酒味道是偏酸的,小人生氣的酒壇里,裝的葡萄酒味道是特別酸的。”
解釋完之后,抬頭看著賀懷翎道:“以后呢,你讓我產生什麼樣的心和緒,我就給你喝哪個酒壇里的葡萄酒。”
如果賀懷翎再敢氣,就給賀懷翎喝最酸的那壇葡萄酒。
賀懷翎忍不住笑道:“你親手釀制的葡萄酒,我每一壇都想喝,那我豈不是要故意惹你生氣,才能喝到小人表憤怒的那壇酒?”
九鶯鶯輕哼了一聲:“你敢!”
賀懷翎忍不住輕笑了,俯下,手在酒壇旁煽了幾下,他低下頭輕輕嗅了嗅,道:“酒香濃郁,味道甘甜,鶯鶯果真厲害,第一次釀的葡萄酒味道就這般不錯。”
九鶯鶯被他逗笑了,“這些酒才剛裝進壇子里,時間這麼短,哪能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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