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薑暖竹打開手機,照例收到許先生的早安,還有一張楊柳垂堤,石橋小舟,河水波粼粼的景照。
【在吃早茶,有你喜歡的蟹黃湯包。】
【下次一起來試試。】
薑暖竹立馬回應。
【好。】
想到許先生出差都會想到,薑暖竹一天的心頓時明起來。
隻是笑容沒持續兩秒,又想起了晏時昨天上門發癲的事。
薑暖竹深吸幾口氣,一個人自言自語道:“不行,我覺得我昨天好像還是被氣到了!”
雖然懟晏時一點沒留,但那還不是因為晏時莫名其妙上門招惹?
都已經解除婚姻這麽久了,憑什麽還要晏時的氣?
從某些方麵來說,薑暖竹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隻是的報複在以前顯得過於溫。
薑暖竹洗漱完後,就坐在客廳琢磨怎麽報複晏時。
最好是不用自己出手,又能刺痛晏時出了心裏的氣,還能給晏時折騰點事做,省的沒事老來自己麵前晃悠。
忽然,薑暖竹有了個好主意。
打開手機,給薑暖玉發了兩個字。
【樓稟。】
薑暖玉幾乎是秒回。
【?!】
下一秒,薑暖玉就打了電話過來,語氣滿是質問和惱怒:“薑暖竹,你到底想幹什麽?!”
薑暖竹語氣十分溫:“暖玉,你是我最好的妹妹對不對?”
薑暖玉頓時被惡心出一皮疙瘩。
“薑暖竹,你能不能正常點?我告訴你,你休想拿樓稟來威脅我!”
樓稟就是薑暖玉的小白臉男朋友。
薑暖玉一直藏得很嚴實,生怕被薑父薑母知道棒打鴛鴦。
“我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薑暖玉咬牙,出一個字:“說!”
過了沒多久,薑暖竹掛了電話。
抬頭一看,忽然發現客廳的牆壁上了點什麽。
傅青正好下樓,“你在看什麽?”
薑暖竹:“我覺得牆壁有些空的,好像缺了點什麽。”
傅青也跟著看了一眼,確實有些空,“可以弄一些照片掛上去。”
房間整裝修偏溫馨淡雅,不適合掛古畫一類,倒是可以弄些溫馨照片放上去。
薑暖竹頓時想到許鶴儀早上發的圖片。
給許鶴儀發了消息。
【我覺得客廳牆壁有點空,想打印一些照片掛上去,你覺得怎麽樣?】
許鶴儀回複的很快。
【這個家裏,一切都由許太太做主。】
薑暖竹興致:【那我先弄,等你回來提意見。】
【好。】
薑暖竹其實也算是閑著沒事做,給自己找點事打發時間。
現在舞室用不著,訓練也有限製,隻能自己找樂趣了。
和許鶴儀說完,就拉著傅青花了點時間設計布局。
吃完中飯後睡了一覺。
剛起來,薑母就讓管家林叔帶人把薑暖竹的嫁妝都送了過來。
家電等東西堆滿了客廳,桌上還擺著一遝文件,要麽是權文件要麽是不產證書。
傅青好奇道:“薑阿姨來過這裏嗎?”
“沒有。”薑暖竹低頭打量著文件:“我媽有多要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許鶴儀結婚的事沒提前報備過,這輩子都不會踏這間別墅。”
忽然,薑暖竹的作一頓。
傅青好奇問道:“怎麽了,文件有問題?”
“是有點。”薑暖竹出一份文件問道:“林叔,京南國貿的份好像有點不對?”
薑暖竹和晏時的婚約,從某方麵來說也算是商業聯姻。
兩人訂婚後,兩家為表誠意,共同投資了幾個公司。
公司份對半分,薑家百分之五十留做嫁妝,晏家百分之五十則是彩禮,結婚後由薑暖竹一同帶回,全都算小家庭資產。
京南國貿就是其中之一。
可薑暖竹手上這份文件的份不止百分之五十,而是百分之百。
林叔恭敬道:“小姐,多出來的百分之五十,是晏家給的補償。名義上是說看著您長大,給您結婚的添妝。”
薑暖竹有些驚訝,爾後就了然了。
薑暖竹最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晏時,就是為了薑晏兩家的關係。
現在到晏家為兩家的關係付出了。
當初那些氣,倒也不算白了。
對完東西,薑暖竹名下多了一筆巨款。
留下林叔帶人理嫁妝,薑暖竹和傅青一起出去打印照片。
打印完照片回來,兩人在別墅園區到了紀易。
薑暖竹和紀易同時出聲:“你怎麽在這?!”
薑暖竹淡然道:“我住在這,上次去麗景就是去搬家的。”
紀易隨口一問:“你住在幾號別墅?”
“六號。”
紀易表變化十分彩,“我住在五號。”
薑暖竹頓時就想到了許鶴儀昨晚和說,許鶴儀說晏時明天就會搬走。
“晏時把別墅轉給你了?”
紀易心的震驚更上一層:“你知道晏時住在你隔壁?”
“知道。”薑暖竹給出蒙娜麗莎的微笑:“他還來擾了我兩次。”
“我艸……”
饒是晏時是紀易的死黨,紀易此刻也一肚子話要吐槽了。
晏時這是在做什麽腦殘事?
為了前前友,把前友給造沒了,現在又搬家到前友隔壁,想重新追求前友?
可重點是,薑暖竹已經結婚了呀!
晏時這種行為足他人婚姻,是不道德行為,第三者!
難道晏時真對前友有特別好?
紀易:“你老公不介意?”
薑暖竹繼續微笑,禮貌道:“他介意,我更介意。”
紀易:“……沒事,晏時已經搬走了,以後我住這邊。”
薑暖竹淡定道:“我知道,是我老公讓晏時搬走的。”
紀易:“……”
槽多無口。
晏時把臉丟了,他想幫人撿都撿不起來了。
就在薑暖竹準備離開時,紀易忽然出一個大消息。
“晏時要和風暖訂婚了。”
這次到薑暖竹驚訝了。
“這麽快的嗎?”
實際上想的是晏時竟然這麽聽的話?
讓晏時娶風暖,晏時就娶了?
薑暖竹覺得自己有些自了,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好奇湊近:“難道又發生了什麽事?”
紀易見眼底隻剩八卦,不見半點難或者驚愕表,知道薑暖竹對晏時是沒一點留。
薑晏兩家關係十分親,就算紀易不說,薑暖竹遲早會知道。
紀易本來也八卦,順全說了。
“風暖前不久好像出了個小車禍,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保胎,昨天晏伯母不知道打哪知道這個消息,去醫院鬧了一通,結果風暖流產了。”
薑暖竹愣了愣。
知道風暖流產了,但不知道竟然是這個原因。
轉而薑暖竹又有點生氣了。
“原來是晏阿姨……”
紀易一聽,頓時覺得裏麵還有故事:“怎麽,你早知道風暖流產了?”
薑暖竹淡定道:“哦,下午晏時懷疑風暖流產和我有關,說不會和我善罷甘休。”
“風暖出車禍的事我也清楚。”繼續補充:“我和我老公去祭祖,風暖忽然加速撞上我們的車,才出了這場車禍。晏時說風暖進醫院保胎和小產都怪我,因為我見死不救。”
紀易聽完,滿臉黑人問號。
“你說的晏時是我認識的那個晏時嗎?”
“不巧,正是。”薑暖竹一貫淡然:“沒解除婚約前,我真不知道他這麽腦殘。”
紀易:“……兄弟十幾年,我也不知道。”
薑暖竹說完,忽然來了點興致:“他們什麽時候舉辦訂婚宴?”
紀易:“暫時不知道。你要幹什麽?”
“給他們送禮呀。”
紀易:“……晏時應該不會想收到你的禮。”
薑暖竹:“我知道。但我就是想送。”
晏時終於和分手六年的前友重歸於好,不會再禍害其他無辜的孩,多大的喜事?
薑暖竹已經想好了,要在晏時訂婚時給他送一個超級大的花籃。
剛收了晏家不權和不產,也確實得表示表示。
紀易攤了攤手:“你開心就好。”
晏時自己作死,鬧到這種地步,他這做兄弟的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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