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莊子不大,但風景極,管理莊子的是鄭嬤嬤的男人吳老三,兒子一家也在這里。
知道衛循要過來,一大早吳老三就讓人收拾了。
“房屋小的已經打掃干凈,世子爺和謝娘子盡管放心住著,莊子里不比侯府,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世子爺指正。”
吳老三是跟過老侯爺的人,即使是衛循也不敢真將他當下人看待。
他揮手讓長遠將人扶起,點頭道,“這樣就已經很好,吳叔有心了。”
“這都是小人們該做的,世子爺住得慣便好。”
吳老三笑呵呵的,并不會因著主子給的面而猖狂。
他們一家在侯府大半輩子,早已將恪盡職守記在骨中,這也是侯爺和世子爺對他們重用的原因。
衛循還有其他事,先帶著長遠離開,吳老三的兒媳婦周氏領著阿鳶主仆先往正殿去。
周氏不過三十一二的年紀,子,圓臉,笑起來樂呵呵的,很是面善。
一布麻,袖子挽在手腕,整個人顯得干凈利索。
“娘子第一次來咱們莊子上吧,這溫泉莊子可是老侯爺年輕時修建的,泉眼就有三個,娘子住的寢居便有個活水,娘子若乏了便進去泡泡,莊子里時興花卉也多,娘子若喜歡玫瑰,也可以撿了花瓣撒進去,保管子香噴噴,世子爺喜歡的不行。”
周氏邊走邊說,說到曖昧還特意低聲音。
阿鳶臉皮薄,被說得臉熱,人靨嫵麗,周氏著口連呼幾聲‘乖乖。’
“娘子這模樣,便是沒有那花瓣香氣,恐怕世子爺也是得不行。”
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兒呢。
阿鳶的艷而不俗,自的氣更讓人憐惜,不管是男子還是子都忍不住心疼。
周氏后面不敢放浪,生怕驚擾了這仙子般的人,帶到正殿后又送了些日用品便下去。
阿鳶確實乏了,來時的路上衛循沒折騰,若不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怕早就撐不住跌在地上。
春桃興致看著活泉,泉口還種了不花,此時皆爭鮮斗艷的開著。
小丫鬟子跳,幾朵花便玩得津津有味,阿鳶依靠在榻上,聽著嘰嘰喳喳的聲音慢慢閉眼養神。
外面有鳥雀聲,還有莊子里的孩嬉鬧聲,比起玉清院的冷清,這里難得讓覺到安寧。
......
皇家獵場外,衛循和長遠潛伏在榕樹上,茂盛的樹葉遮擋住兩人的形,長遠小聲問道,“爺,您確定那殺害婦人的兇手就在里面嗎?”
皇家獵場外人進不去,每年也只有秋狩的時候才打開,除了皇室的人,外人進去只有被格殺勿論的份兒,不怪長遠懷疑。
衛循雙手環,冷厲的眼神盯著里面,薄涼的微啟,“確定。”
他也沒想到兇手會藏在這里,可想到背后那人的份,這藏之地又顯得不那麼稀奇。
“可咱們進不去,他也不出來,這要怎麼抓?”
長遠抓耳撓腮,急得不行。
世子爺這次出門自然不只是為了玩,婦凌案發生已經半年,可兇手遲遲未抓到,京城已經有些沸沸揚揚。
關乎著京兆府跟世子爺的名聲,長遠不能不上心。
兩人又盯了片刻,將值班巡守的侍衛記清,衛循便揮手離開,“晚上再來。”
那位是熏心的人,自然忍不了多久,他早晚會將人堵到。
衛循帶著長遠離開,兩人并未直接回莊子,而是去山上獵了幾只野。
春桃好吃,長遠便抓了幾只野兔,還摘了個蜂巢,里面的蜂香甜,最適合烤了。
而衛循更是不遑多讓,不僅抓了只小鹿,還獵到一只豬。
等兩人回到莊子時,手里滿載而歸的獵讓眾人驚呆了眼。
“這山上竟然真的有野,我還以為是莊子里的老人說謊呢。”
吳老三的兒子吳世峰連連稱嘆,莊子里不是沒有獵戶,但只去得了外圍,再往里面就連路都找不到了。
尤其之前有人掉到陷阱里,被東西咬斷了,后面就再沒人敢進深山了。
男人都是慕強的,衛循看著弱書生的樣子,武力值卻不輸衛侯爺,這一手便將吳世峰的小心思給震沒了。
“這些帶到廚房去收拾。”
衛循將獵給他,吳世峰應聲接過,他還想去接長遠手里的,但長遠閃拒絕,紅著臉囁嚅道,“我自己來就行,自己烤的也很香......”
他還要給那個小白眼狼烤呢,可不能給廚房去收拾。
衛循見狀也駐足腳步,略沉片刻便道,“收拾干凈再送過來,將這院子升起火堆,我親自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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