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是不想在這個家呆了,早想搬出去,一個人想怎麼樣都行。也正好,白媽媽這一掌,打定了的決定,也打散了母分。
白璐跑回房間去,就開始翻箱倒柜,收拾自己東西。
白媽媽這才恍然反應過來,心里萬分懊悔。跟過去,拉著白璐。
“璐璐,你想干什麼你拿箱子收拾東西干什麼”
白璐鐵了心的要走,一個推搡就將白媽媽推搡開,則繼續收拾。
“璐璐,你干什麼啊。”白媽媽嚎啕大哭起來,過去一把抱住白璐腰,“我不讓你走,你給我留下來。”
“留下來干什麼再被你打嗎”白璐手上收拾服的作停了,但是目呆呆的,一點神都沒有。
“璐璐”白媽媽心痛,哭得聲音都有些出不來了,“媽媽打你,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自己想想看,這一年多來,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也想知道,我自己為什麼會變這樣。”白璐冷笑。
白媽媽搖頭:“你明明可以不過這樣的,你明明可以不這樣的啊,璐璐”
“可我已經這樣了,已經變得讓你厭棄了,不是嗎媽,求你,別再管我。我做什麼,自己心里有數。你說的那些,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我這輩子,算是跟霍江壢桿上了,我不好,他別想好。”
“你何必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你為什麼要做啊。”白媽媽始終想不明白。
這日子明明可以過得很好,一切從頭再來都是來得及的,為什麼偏偏要這樣過。
“你賭博欠錢,是濤濤幫你頂過去的。你之前怪濤濤不來看你,那也不他愿意的啊。霍江壢恨你,他也是有原因的,你得明白啊。”
“所以說,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了”白璐十分不樂意聽這些,尤其這些話還是從自己媽媽里說出來的。
使勁掙扎,掙了媽媽的束縛,瞪著眼睛看著。
白媽媽往后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對這個兒,算是失了。
“璐璐,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人生做主。你做了什麼,將來都是會有報應的。”白媽媽嘆了口氣,“媽媽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你要走,媽媽也不攔著你,但是媽還是那句話,你一定要好好的。”
白璐不搭理,也并不放在心上。彎腰蹲下,繼續收拾行李。
白媽媽渾濁的老淚一滴滴順著淺褐的枯燥皮流下,直到那眼淚被風吹得干涸掉凝固在臉上。安安靜靜站在一邊,不說話,直到白璐收拾完。
“我走了。”白璐拎著一個灰格子箱,背對著白媽媽,“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還有些話,不愿再說下去。最后想了想,直接拎包奪門而出。
等白璐走后,白媽媽子落下去,扶著床哭起來。這日子過現在這樣,也是有責任的。
當初珊珊死的時候,不該那樣做。如果當時沒有堅持制造出一種璐璐跳江而亡的假象,或許況就不是現在這樣。
~
衛民霍濤每天上學放學,邊都有司機保鏢跟著,所以白璐想實行綁架,機會本不大。
在學校門口蹲了幾天,白璐等人都沒有等到機會。而十月國慶節學校的田徑運,給了白璐一個機會。
學校里在國慶節假期舉行了運會,這個時候,是學校來來往往最的時候。這天,白璐就跟事先約好的兩個匪徒扮了學生家長的模樣混進學校去。
~
運會還沒結束,跟隨在衛民霍濤邊的兩個保鏢,就發現出大事了。
兩位爺不見了,而且是已經在學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得著。兩個保鏢商量了一下,立即聯系了安舒。
本來應該是聯系霍江壢的,畢竟雇他們的人是霍江壢。但是現在霍江壢跟季子不在錦城,不得已,只能隨機應變。
“什麼不見了”安舒本來在開會的,立即站了起來,往會議室外面去,“到底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兩個人躲起來了”
“不會的,兩位小爺都不會這樣做。”
“你把況說一下”安舒覺得事態十分嚴重,會也不開了,只叮囑賈青繼續下去。
差不多聽完了兩個保鏢的敘述,安舒掛了電話,立即給霍江城打電話。
“二哥,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霍江城聽聲音覺得不對勁,臉也漸漸暗沉下來,“讓他們兩個回去,我要當面問。”
說完掛了電話,他則也直接套上西裝外套,離開了公司。
半路上,也不管紐約那邊是什麼時間,直接電話打了過去。霍江壢正睡的香,被電話聲音吵醒了,他皺著眉掀被子爬起來。
“hello”
“有時間回來就回來吧,衛民濤濤發生了點事。”霍江城直言。
霍江壢本來還睡得有些懵,聽到這話,立即嚇醒了。
“怎麼回事”他一邊問,一邊已經下地朝季子的房間去。
“我懷疑被綁架了。”霍江城聽剛剛妻子的描述,覺得況不太樂觀。
“我會訂最近的機票,跟夢晴立即飛回去。”
說完,霍江壢掛斷了電話。
~
霍江壢夫妻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錦城時間第二天下午。
而這個時候兩個孩子還沒有找得到,霍江城已經斷定是被綁架。霍家這麼有錢,想綁架敲一票的人,多了去。
霍建軍得到消息也跑了來,發了好一通脾氣后,然后吵嚷著報警。
吵嚷著報警,但是又立即否定自己的決定,堅持說不能報警。要多錢給錢,定要私了。
“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霍建軍已經沖著家里所有人發了一頓火,見大兒子夫妻回來后,又把矛頭指向他們,“都怪你們,請的什麼廢來保護我的兩個孫子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他們何用。”
季子不說話,有些懵。霍江壢握住妻子手,只說:“綁匪有心計劃,我們是防不勝防。”
“你還有理了”霍建軍更是暴跳如雷。
霍江壢不愿這個時候跟父親吵,也知道老人家是真的擔心,所以選擇閉。而且,關鍵時刻,他最關心的,還是兩個兒子的安危。
“如果是被綁架,綁匪遲早會打電話來。”霍江城主說,“先等電話。”
霍江城已經找了學校的校長,校園門口有攝像頭。但是因為是學校舉行運會,所以來往的人很多。
一時半會兒,也查找不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正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家里的座機忽然響起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霍江城接了電話,是學校班主任打來的,他心提了一下,又沉落下去。
過了會兒,掛了電話,霍江城說:“學校那邊說,錄像里查到了可疑的幾個人。一會兒衛民的班主任李老師會帶著錄像過來,看看那幾個可疑的人。”
舒雅抱著小雪花,隨口問道:“會不會是白小姐”
本來霍家人沒怎麼把可疑人定在白璐上,但是舒雅這樣一說,兄弟兩個對一眼,都沉默。
安舒也道:“那個白璐現在就是一個神經病,賭博欠高利貸,還死不改。之前被衛民整了一次,未必沒有懷恨在心,所以綁架了衛民跟濤濤。”
“怎麼回事”霍江壢向安舒。
安舒道:“之前大哥在國外,衛民不想打攪你們。白阿姨為了白璐賭錢的事,又找了濤濤一回。欠了三十萬,衛民拿錢還了。不過,衛民說要整頓白小姐,就殺儆猴,打得那些人都不敢再借錢給白小姐,或許白小姐恨上了,綁了人,也有可能。”
霍江壢不知道這樣的事,他不知道。
這個白璐,真的是每分每秒都在作死。
霍江壢出去,拿手機打電話給白媽媽。白媽媽聽后也嚇著了。
“什麼衛民跟濤濤被綁架了”正在做飯,嚇得連手里的勺子都落在了地上。
霍江壢問:“白璐人呢”
“不在家。”白媽媽認真,“早大半個月前,就搬出去了。從那之后,沒有回來過,也沒有聯系過我。”
本來霍江壢還抱著希,猜著或許可能不是白璐。但是聽了白媽媽的話,他覺得差不多是白璐沒跑了。
“我知道了。”霍江壢說。
白媽媽問:“你的意思是,衛民濤濤的失蹤,跟璐璐有關系嗎”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有關,但是也差不多。”霍江壢如實說。
白媽媽心痛如刀鉸:“怎麼會這樣,到底想干什麼。”
“有消息我告訴您。”霍江壢這個時候也沒心安老人家,只能說有消息通知。
白媽媽道:“如果真的是璐璐,哪怕是賠上我這條老命,我也要將他們哥倆救回來。”
“謝謝。”霍江壢心里對老人家還是有點容的。
班主任李老師過來放了一段錄像,霍江壢坐在一旁,目沉沉的。
那個影,他認出來了。就算把臉再裹得嚴實,就算戴了假發,但是曾經悉過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是白小姐嗎”安舒指著那個所謂的可疑人,問霍江壢。
“是。”霍江壢冷森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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