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的臉更熱了。
整個人都繃了,搭在膝蓋上的雙手不安地糾纏著。
“傅硯辭,我……”
想起自己剛才的大放厥詞,顧言溪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話就不要說太滿了。
“言言,你不愿意嗎?”傅硯辭看出了的猶豫,眸黯淡了下去,“沒關系,我能理解。”
顧言溪聽著他失的語氣,頓時心虛又愧疚。
明明給出承諾的是,現在不不愿的也是。
傅硯辭該不會又覺得是個滿謊話的騙子吧?
“沒什麼不愿意的。”顧言溪了手心,聽到了自己明顯發的聲音,“我……我愿意。”
關皓聽到這話,后背一直,整個人像是被瞬間奪走了呼吸!
一咬牙,他飛快地踩下了油門!
他絕對不允許自家傅總的好事,有一分一秒的耽誤!
這一路,車子開得飛快,顧言溪張得手心全是汗。
盯著關皓的后腦勺,想不明白。
這個關皓是故意的嗎?
就這麼著急把送過去?
——
傅硯辭所說的觀瀾苑是他名下的私人別墅,但他也只是偶爾居住,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回傅家。
別墅三層高,布局觀,每一件家都是價格不菲的定制款,但是因為沒有生活痕跡,顯得空而寂寥。
顧言溪坐在客廳的布沙發上,盯著面前一塵不染的黑茶幾桌面,腦瓜子嗡嗡的。
這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教訓一個葉小芳而已,結果莫名其妙地把自己送出去了。
就在懊悔得恨不得再重生一次的時候,傅硯辭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言言,不好意思,臨時發現沒有工,我讓關皓去買了。”
顧言溪愣住。
工……
是想的那個工嗎?
顧言溪僵直,小臉和耳朵燒得滾燙,頓覺十分恥。
傅硯辭看著一路上到現在都不停躁不安挲雙手的作,到有些奇怪。
言言在張什麼?
不一會兒,關皓推門而,手中拿著一個螺刀和一個扳手,飛快地經過他們面前,直接踩著樓梯去了;樓上。
然后傅硯辭給倒了一杯水,眸和地看著道:“樓上那個房間的門鎖壞了,我讓關皓理一下。”
“那……一定要是那個房間嗎?”
別的房間,就不行嗎?
“之前被你拒收的禮都在一個房間里,沒有其他房間,所以得把那扇門打開才能拿出來。”傅硯辭耐心解釋道。
“禮?”顧言溪腦子有點空白。
傅硯辭揚了揚,點點頭道:“嗯,我想把之前你沒收下的禮都到你手上,所以你不需要送我什麼,只要你愿意收下那些東西,我就心滿意足了。”
顧言溪:“……”
所以是想歪了?
傅硯辭把帶到這里來不是想這樣那樣,而是想來取之前被拒收的那些禮?
顧言溪瞬間松了一口氣。
還好傅硯辭不知道想的是什麼。
否則簡直太尷尬了。
拿起那杯水,猛地灌了一口,覺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不一會兒,關皓抱著一大堆東西從樓上下來,經過他們面前。
然后又飛快地跑上去。
如此來來回回不下十次。
直到禮塞滿了后備箱。
傅硯辭似乎對此事頗滿意,送回顧家的路上,角一直都高高揚著。
車子在顧家門前停下,顧言溪讓人把后備箱的東西搬進的房間,然后跟傅硯辭揮手告別。
關皓看著兩人笑著說再見的這一幕,像個小老頭一樣連連嘆氣。
——
顧言溪上樓,經過顧言珩的書房,看見從門泄出來的燈,便推門進去了。
卻沒想到,一推開門,對上三張齊刷刷轉過來的臉。
“二哥,三哥?”顧言溪看著他們,“你們都在啊?”
顧言澤瞥見顧言溪額頭上的包,溫潤的臉上陡然閃過一沉,“這就是沈釗推你撞到的?”
顧言溪沒有否認,“嗯。”
顧言川立馬沖了過來,“他憑什麼推你?我的小妹是他想推就能推的?”
顧言澤轉從外面拎了個小藥箱進來,“小妹,你趕坐下來,二哥先給你理一下。”
“噢。”顧言溪乖乖地坐下。
顧言澤用棉簽小心細致地給上藥。
顧言川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著,見顧言溪疼得皺了一下眉頭,就給了顧言澤一下,“你輕點,你看看你下手沒輕沒重的,小妹都疼這樣了。”
“上藥當然會這樣。”顧言澤回頭嫌棄地瞥了顧言川一眼,“你以為我不心疼嗎?”
“就你這個樣子,還不如我呢!”顧言川冷哼一聲。
說著,便一臉真摯地看向顧言溪,“小妹,讓我來給你上藥吧,我保證,一點也不疼。”
顧言溪:“……”
不由得想起若干年后,有一次顧言川也是這樣,信誓旦旦地要給上藥。
而也單純地相信了顧言川。
于是那一次上藥的經歷,讓至今想起,仍是到錐心一般的疼痛。
顧言溪干笑了兩下,“還……還是讓二哥給我上藥吧。”
有重生buff加持,不該這些不該的苦。
顧言川出被打擊到的表,默默地退到了一邊,雙手拖著腮幫子,一臉郁悶。
這時,顧言珩將視線從一桌子散落的文件上收回,看向了顧言溪,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冷,“言言,沈釗推了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大哥不會讓你平白被欺負。”
——
沈家別墅。
沈茂海氣得眼前發黑,將手中的一盞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沈釗腳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混賬東西!誰讓你對顧言溪手的?”
茶杯砸在地上,碎瓷片濺了一地。
沈釗低著頭,咬了牙,“我不推開,難道要看著婉兒被掐死嗎?”
“你是沒腦子嗎?”沈茂海氣得走到他跟前指著他,“顧婉有沒有被掐死,跟你有什麼關系?顧家兩個兒打架,是你能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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