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的鋼琴頭憤怒地盯著顧言溪的影,“這個顧言溪簡直太沒有禮貌了!居然敢跑到這里來造次。”
另一生叉腰冷笑:“不是也要彈《unive》的曲目嗎?走,我們去看看到底哪來的勇氣跟我們婉婉彈一樣的!”
“可是婉婉這邊還沒結束……”
“比起看婉婉演奏,我更想看顧言溪是怎麼丟臉的。”
“走吧!都進去看看!但凡要是彈不得一點,我不介意大聲嘲諷!就像剛才嘲諷婉婉一樣!”
“……”
一群人烏泱烏泱地追著顧言溪去了。
室vip場。
人滿為患。
溫淑儀端坐在某角落,正耐心聆聽著臺上的人彈鋼琴。
當前演奏鋼琴曲的是國際鋼琴家翟玉堂,實力與值兼的青年鋼琴家,頗歡迎。
“顧夫人。”一個打扮貴氣的婦人坐過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待會兒你們家言言真的要上去彈奏鋼琴曲?”
溫淑儀因為今天沒有睡懶覺而是被三兄弟拉著過來看這個音樂節而興致乏乏,有些犯困。
打了個哈欠,笑意盈盈道:“是啊。”
沒想到,還有人專門跑過來問,是給言言捧場的吧?
“那什麼時候上去表演?”貴婦又問。
“還有三場就到言言了。”
“好,我知道了。”
貴婦轉頭對后的一群好姐妹說道:“顧家的兒還有三場就要上臺了,大家做好準備,到時候我們先出去避一避,等彈完了,我們再進來。”
一群人這才嘰嘰喳喳地散開了。
溫淑儀:“……”
沒關系。
在心里安自己。
雖然言言已經退化得彈不得一點,但是如此況下還能有勇氣來參加這個音樂節,就是這份勇氣,也是獨一無二的。
的兒真的很棒。
溫淑儀困得都快睡著了,余忽然瞥見臺上的拍攝,這才想起今天這場音樂節是開了直播的。
于是點進鏈接進了直播間,轉手就把直播鏈接分給遠在國外出差的顧霖松:【阿霖,我們家寶貝馬上就要上臺了,你別忘了看直播。】
顧霖松盯著彈出來的鏈接,指尖抖,眼神猶豫。
他有點害怕。
顧霖松猶豫幾番,眼前突然一亮。
他可以把手機靜音啊,這樣他的耳朵可以得到保護,心靈也不用到摧殘。
下一秒,手機彈出溫淑儀的又一則消息:【不許靜音!無論你在哪里,我都在盯著你!】
顧霖松:【……】
顧言溪在顧言川的護送下去到后臺。
一個中年男人在那里等候多時,見了,如釋重負道:“顧小姐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馬上就要到你上臺了?我都急死了!”
顧言溪昂了昂下,一臉清高,“高手,往往都是最后一個出場的。”
“行行行,你是高手。”中年男人也不跟爭,招手呼喚來一群造型師,“把顧小姐帶下去,二十分鐘之,給做好一個絕造型。”
顧言溪還想說什麼,中年男人直接不給機會,揮揮手就讓人把拖走了。
這是個祖宗。
顧言川在一旁盯著這個中年男人,不消片刻想起來,這人應該就是主辦這個音樂節的陳總。
他收回視線,掏出手機打發時間。
二十分鐘后。
顧言溪從妝造室走出來。
顧言川溫聲扭頭看過去,一下子被眼前所見呆了!
淺藍綢緞長從冷白的上傾瀉而下,纖細脖頸宛若天鵝般高貴,被養的完材被勾勒得過分吸睛。
被烏發遮住的小半張臉致清冷,濃的睫下一雙眼睛平靜而有神。
顧言川愣了好久才綻開欣喜的笑,“小妹,你今天得都快要閃瞎我的眼睛了!”
陳總走過來,繞著顧言溪轉了一圈,也對這次妝造十分滿意。
“顧小姐,現場的觀眾都不知道您就是《unive》的發布者,也不知道《祈禱》是您的原創,我們暫時還沒對外公布這個消息,所以待會兒您上場,臺下想必會有諸多議論聲,但是我想這都沒關系,等到您的琴聲一出來,這些人,必定都會閉上……”
“嗯,我知道,這些都影響不到我。”
從妝造師的手里接過一個銀的針,對著鏡子從容優雅地將其別在前。
于是從鏡子里看到,顧言川的張了一個大大的“o”型,像是被雷擊了一樣。
顧言溪微微皺了一下眉,“三哥,你在干什麼?”
顧言川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完全聽不到顧言溪在說什麼。
他簡直不敢相信。
言言居然就是《unive》的發布者?
他對自家小妹的認知,再一次崩塌了。
——
顧言澤剛在溫淑儀邊坐下,就收到了顧言川發來的消息:
【我看你才病得不輕!】
顧言澤看著這則消息,腦子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顧言川什麼筋?
他沒有搭理,而是將手機收起來放回到上口袋里,然后正襟危坐下來,靜等顧言溪上臺。
與此同時。
室外舞臺。
顧婉演奏的《祈禱》進尾聲。
的興致始終高昂。
“婉婉不愧是鋼琴神,這也太好聽了吧?”
“我們婉婉不愧是貌和才華兼備的千金大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
臺下,幾個打扮貴氣儀態良好的中年男人靜靜地看著臺上的顧婉,眉頭皺著。
“顧婉對《祈禱》的演繹,實在是讓我很失。”
“來參加音樂節之前,我對抱有很大的期,是目前唯一一個敢挑戰《祈禱》的人,但是確實很一般,比起這首曲子的原創演奏家的水平,簡直差遠了!”
“但是的,似乎對的表現很滿意。”
“那是因為的本就不懂音樂!們沒有聽過真正的《祈禱》!”
“……”
顧婉演奏結束,額頭上已經滿是大汗。
這首《祈禱》,演奏起來實在是太費力。
因為中間高那段節奏快得無法招架,甚至彈錯了幾個音。
這才有力看臺下觀眾的反應。
果不其然,有的觀眾明顯出了不悅的表,似乎是聽出來了。
可已經盡力了。
能挑戰這首曲子,并且為之付出努力,早就已經遠超過大多數人了。
畢竟,誰都不是《祈禱》背后的那個神鋼琴家。
只要比顧言溪強,就夠了。
想到顧言溪,顧婉不由看了一眼去往室舞臺的方向,眸沉了沉。
等到臺下的鼓掌聲結束,拿起話筒道:“非常謝大家耐心聽我的演奏,我很榮幸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和鼓勵。”
“但是今天,彈奏《祈禱》的不止我一人,室舞臺還有一個演奏者為大家帶來的也是《祈禱》,雖然的水平無法跟我相提并論,但是因為是我妹妹,我希也能得到大家的鼓勵和支持。”
“對《祈禱》這首曲子興趣的,可以進去捧場哦!”
“……”
一番呼吁后,還真有不人挪了步子,去往室舞臺。
顧婉看著這一幕,輕蔑地扯了扯角。
得謝顧言溪來了這場音樂節,更慶幸顧言溪那個蠢貨跟彈奏的是一樣的曲目。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等到他們聽了顧言溪那磕磕絆絆的演奏,臉上的表有多難看,對就會有多崇拜……
顧婉只要一想到那個慘不忍睹的畫面,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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