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還以為你會跟我一起看電影呢。”顧言川下擱在桌面上,兩只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傅南依,里嘀嘀咕咕,“你不跟我一起,那我也不想看了。”
傅南依翻書的作微頓。
抿了抿,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都沒說。
“……依依?”
顧言川仍保持著將腦袋擱在桌上的姿勢,滿臉討好地仰視著傅南依,對方皮如紙一樣白,臉上五廓致迷人,尤其是那雙眼眸,著一種安靜的。
傅南依坐直了子,不去看他,“怎麼了?”
“依依,你怎麼只喜歡學習?”顧言川低低地說著,聲音很小,“你都不看我一眼。”
傅南依凝視他一眼。
顧言川沖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距離太近,傅南依盯著對方的臉看,乍然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迅速地收回了視線,突然無心學習,合上了書,起要走。
“喂,你去哪里?”
“練琴。”
學不進去的時候,練會兒琴就可以讓心平復。
顧言川連忙起來,跟上去,“你去哪練琴?”
“樓房有琴房。”
“那你可以教我嗎?”
傅南依說:“你要是想學鋼琴,可以請專業的老師教你,或是讓言言教。”
顧言川追問:“那為什麼不能是你來教我?”
傅南依微微蹙眉,聲音有些冷,“我沒時間教你。”
“不要,你得教我。”顧言川蠻橫無理地說著,跟著上樓看見放在中央的那座鋼琴,比傅南依更快一步地坐了過去。
傅南依看著他的作,眉梢微擰,“你起來。”
“不行,除非你教我。”顧言川突然就耍起了無賴,抱著鋼琴不撒手。
傅南依站在鋼琴前,眼神復雜地看著他,“顧言川,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顧言川聲音悶悶的,“依依,我好像病了,我有時候會很想見你,明明吃飯看電影這種事一個人我也可以做,但我就是會想象你陪我一起的樣子,而且,我總是怕你邊突然就多了其他人,然后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傅南依皺起眉,張反駁什麼,話到邊,語氣還是和下來,“好,別鬧了,我教你彈琴。”
“真的?”顧言川趴在鋼琴上,沖眨了眨眼睛。
傅南依看著顧言川熱忱的眼神,那張平日里桀驁不馴的一張臉此刻掛滿了期待和小心翼翼。
小小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他就是在打擾,在無理取鬧,讓無法安心學習又無法彈鋼琴,可還是說不出什麼決絕的話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再也無法忽視這人的。
……
“依依,你上好香。”
傅南依站在他旁,一手撐著鋼琴,一只手給他糾正指法,而顧言川卻是揚起臉看著,冒出這麼一句。
傅南依:“……”
“我沒有用香水。”說,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那是什麼味道?”
顧言川問著,忍不住地湊了過去,像狗鼻子一樣在傅南依的頸側嗅了嗅。
那悉的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顯然是香。
他看著對方雪白纖細的脖子,心臟忽然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似的,那里像是神規定不允許凡人踏足的地,卻又都布滿了蠱的味道。
顧言川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著,不自地用鼻尖上了那一寸皮,還輕輕蹭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溫熱讓傅南依大腦瞬間陷一片空白。
“傅南依,你的味道很獨特。”
顧言川低聲說著,那雙炙熱的眸子直勾勾地向傅南依。
傅南依耳“唰”的一下就紅了。
愣了一會兒,才像是被燙到了似的,躲閃了一下,跟他拉開距離。
“顧言川,你湊得太近了。”
顧言川立刻恢復端正的坐姿,了后腦勺,扯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按照我教你的指法練一遍。”
傅南依說完這話,便徑直走向鋼琴對面的沙發。
“好,看我彈。”
顧言川興致地說著。
傅南依剛在沙發上坐下,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帶來的頭皮發麻的覺還沒消散,刺耳的琴聲便響起。
微微擰了一下眉,閉上了眼睛,深呼吸。
顧言川抬頭看了一眼,見閉著眼陶醉其中的模樣,想必是被自己的琴聲折服了,于是更自信了,甚至開始自創曲目,一頓作。
傅南依子往后靠了靠,微瞇著眸子,略有些生無可地看著他。
……
“依依?”
顧言川沒聽到回應,停下作,再看過去,卻見傅南依不知何時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小的腦袋有些稽地歪向一邊。
他看了一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彈了半個小時。
顧言川起,走過去,在沙發邊輕輕蹲下,靜靜地凝著傅南依的睡。
睡著的時候比平時看起來更安靜更乖了,長睫偶爾會輕一下,掌大的臉漂亮俗,宛若誤凡塵的仙子。
“傅南依,你說這是為什麼?明明以前毫不起眼的小書呆子,怎麼轉眼間,就讓我喜歡至無藥可救?”
他著對方的臉,控制不住地出手,想要去,卻又在半空的時候收回,轉而輕輕地抱起,小心翼翼地托著的腦袋,將平放在沙發上。
傅南依像是被驚到了,皺了皺眉,里發出一聲輕嚀。
顧言川子一僵,呼吸都停止了。
見側了個,將自己蜷一團又沉沉地睡了過去,顧言川小小地松了一口氣。
他四張了一眼,將沙發另一頭的薄被拿過來,輕輕蓋在上。
睡中的人了,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了什麼,顧言川也沒聽清。
他半蹲在沙發邊,腦袋擱在沙發邊沿,專注地看著的臉,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年意氣的雙眸里覆蓋著最深的。
顧言川慢慢靠近,在的額間落下一個無比輕的吻。
睡吧,我就在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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