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了傅硯辭的腰肢,主道:“傅硯辭,那個時候,你明明已經跟閔瑤夕訂婚了,我們也好久沒見,為什麼你還會義無反顧地找綁匪贖我?”
“為了贖我,連命都不要。”
傅硯辭垂眸,解釋道:“閔瑤夕跟我之間,只是形婚。”
“有喜歡的男人,是個大學老師。”
顧言溪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你為什麼要跟形婚?”
形婚其實就是表面夫妻,兩人之間一般沒有什麼,甚至私底下都不會有什麼集,只是會在長輩面前逢場作戲,表演出恩夫妻的樣子。
大多數形婚的男,要麼其中一方是同,要麼就是心有他人卻又不被家族認可,所以只能一邊跟父母滿意的對象結婚,一邊私底下又跟真正的人往。
傅硯辭眼神暗了暗,低聲道:“言言,我知道我跟你沒可能了,可我的心里又裝不下其他人,所以,對我而言,跟誰結婚都是結,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還有一點。”傅硯辭繼續道,“那個時候你很討厭我,我想,是不是我結婚了,你就不會再那麼排斥我了,畢竟,我用實際行證明了,我不會再對你死纏爛打了。”
傅硯辭一字一句像是重錘般砸在顧言溪的心口,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心里酸得發疼,“阿硯,你怎麼這麼傻……”
傅硯辭反過來安,“言言,我從來不后悔為你做的任何事,不過,我跟閔瑤夕訂婚,也不全是因為你。”
“閔家家境優渥,一般的家族不可攀,同時,閔家的家教也森嚴,閔瑤夕作為這個大家族里唯一的孩子,也是將來的繼承人,閔家對的要求,更為苛刻。”
“一個在嚴苛家庭環境下長大的人,的父母從出生起就規劃好了的一切,包括將來的未婚夫,也只能從跟閔家門當戶對的家族繼承人中選出。”
“可是閔瑤夕喜歡的男人,是一個家境平平,事業平平,各方面都很平常的人。
一個大學老師,怎麼都配不上一個各方面都完的世家小姐。
“閔瑤夕從一開始就知道跟那個大學老師不會有結果,所以從未將這段放到明面上來,欺瞞著所有的人,但是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直到父親察覺到了端倪,劈頭蓋臉將罵了一頓,強烈要求跟這個大學老師斷絕來往……”
“我父親跟閔叔叔關系很好,他們一直都保持著聯系,有一次我跟父親去看閔叔叔,看見閔叔叔憤怒地甩了閔瑤夕好幾個耳,閔瑤夕一聲不吭地跪在閔叔叔跟前,眼淚都沒掉……”
“這段博弈到最后,閔叔叔直接不顧反對,給安排了訂婚,訂婚對象是一個各方面都能與閔家對等的家族繼承人,這個時候閔瑤夕依舊不死心,可直到那個大學老師突然被調去了國外。”
“一個工作上的調而已,這是閔叔叔對閔瑤夕的警告,如果執迷不悟,那麼理掉一個大學老師,對閔家來說只是手指的事,可能這個時候閔瑤夕才算是徹底死心了吧,意識到,自己除了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別無選擇。”
“我跟閔瑤夕算是從小就認識,大抵是出于對我的信任,有一天來找我,問我能不能跟合作,以形婚的方式抗住父母那邊的力。”
顧言溪看著他,“所以你就答應了?”
傅硯辭搖了搖頭,“沒有。”
“那個時候,我仍是一門心思想要跟你結婚的。”
他當時還跟閔瑤夕聊了一些,說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如愿和的人在一起的,有的是因為家世,而有的,純粹是因為對方不。
閔瑤夕跟他,是同樣絕的人。
“接下來很快,我就面臨了跟閔瑤夕一樣的境。”傅硯辭回憶起以前的事,目沉沉,“我父親很我媽媽,屋及烏,他把外婆當作自己的母親看待,那個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把母親的死歸結于我的頭上,這樣的緒在外婆病重的時候被推上了頂峰……”
“外婆在重病病房里拉著我的手,說臨死前,希我能家。”
不要再耗在一個永遠都等不到回應的人上了。
同樣,這也是顧霖松對他的想法。
那天在病房外,顧霖松判若兩人,歇斯底里地質問他:“你害死了你媽媽,現在還要看著你的外婆死不瞑目嗎?你這麼任,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那一瞬,傅硯辭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顧言溪聽得心里五味雜陳。
是啊,傅硯辭在上浪費的時間夠多的了,本來他們應該是全世界最般配的一對,可那個時候,的眼里,始終沒有他。
顧言溪抬頭看他,緩緩道:“所以你扛不住心的歉疚和自責,才跟閔瑤夕合作了?”
傅硯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著前方,眼神放空了一些。
“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我結婚了,我遲早都會跟另一個人結婚,婚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不如給自己找一份清靜,因為其他的聯姻對象,不可能接形婚,除了同樣境的閔瑤夕。”
這個謊言,可以一直瞞到他們死的那天。
“言言,你怪我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跟形婚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傅硯辭自嘲地笑了笑,“可我沒辦法了,但凡我覺得我們之前還有一可能,我都不會答應。”
他說得沒錯,那個時候,他們一可能都沒有。
顧言溪眼眶泛起一圈紅,無奈道:“不怪你,是我把事做得太絕了,讓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你的境太難了,做出這個選擇,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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