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鉤,莫枕月立刻原形畢。
眼底那點倦怠瞬間煙消云散,握住傅時奚手腕,拉他幾步回到浴室,讓他站在洗手臺中央,干凈的鏡子里映出他容中的無奈。
這還是莫枕月第一次給男人刮胡子。
之前也過給兩個哥哥刮胡子的主意,但是都被無地拒絕了,也就放棄了,沒想到還有個傅時奚在這等著。
莫枕月捋起外套的袖子,躍躍試,頗有大干一場的氣勢。
拿起洗手臺架子上擺放的剃須泡沫。
剛擰開蓋子,手腕卻被傅時奚摁住,男人無奈又含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小月亮,這是你放在我這里的洗面。”
“啊?”
莫枕月低頭看一眼手里管狀,還真是洗面。
懊惱地曲指敲敲額頭。
真是困懵圈了。
趕把洗面放下,這回看清楚后才將那管剃須泡沫擰開,在手心倒了點,踮起腳尖,往傅時奚臉上抹去。
傅時奚順勢俯,臉龐微微往下,雙手扶著腰,讓不用那麼累地踮腳。
莫枕月很愉快地在他臉周抹了一圈。
而后拿起他的剃須刀,待泡沫化了胡茬后,才將小臉湊近,呼吸放緩,作很輕地幫他刮胡子。
從臉周慢慢刮到側,雖然之前沒幫人刮過,但沒吃過豬,好歹看過豬跑,就這樣有驚無險刮到最后一圈,就剩他沒傷的那邊角還剩最后一點沒刮。
莫枕月將手往后收一點,輕輕呼氣,得意地揚眸,“你看,什麼天才,第一次刮胡子,就能刮得這麼棒。”
“嗯,是刮得非常好,手法堪稱國際刮胡頂級大師。”傅時奚應了聲,表示附和,在夸獎這件事上,他從來不留余力。
要不怎麼莫枕月覺得傅時奚是最適合的人呢?
他懂所有的緒,包括鬧的小脾氣,莫名其妙的不高興。他會在合適的時候給提供正向的緒價值,在需要肯定和夸獎的時候,從來都是捧著,不會給潑冷水。
“快點快點,還有最后一點,刮完給你洗臉,我們正好去吃早餐了。”
“行。”
隨著他的應答聲,莫枕月再度上手,小心翼翼幫他刮掉角泛著的最后一點泡沫,剃須刀在的控下,漸往角靠近,眼看著近角,就要大功告,莫枕月甚至在心里都想好該如何夸獎自己的時候——
手一個沒握住。
剃須刀在傅時奚角劃了下。
剃須泡沫是被刮干凈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條細細長長的傷口,立時就有珠往外不停滲出,顆顆凝在傷口。
“!”
莫枕月瞳孔猛地一,意料之外的傷口令愣了那麼一秒,隨之而來的愧疚頓時漫上心頭,忙旁邊的小方巾,摁在傷口上,“傅時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莫枕月哭喪著臉,重重咬著瓣,愧疚得要命。
怎麼就在最后一下松懈了呢?
這下好了。
還真給他弄了個左右對稱的傷口出來,左邊被打的淤青還沒消,右邊就多了道傷口。
剛才急著止,還沒看傷口深不深,要不要針。
用巾摁著傷口好一會,才慢慢松開,查看傷口的況,見傷得不深,雖說松了口氣,但該道歉的還是得道,剛準備開口,傅時奚卻先一步問,“怎麼辦,毀容破相了,小月亮負不負責?”
莫枕月連忙點頭,認錯態度良好,“負責,負責。”
“養我一輩子那種負責?”他問,“我很好養的,小月亮養不養?”
這回莫枕月沒跟他糾結吃飯或是當甩手掌柜的問題了。
說:“養的。”
獵都往陷阱里跳了,他要再不做點什麼,就顯得不太禮貌了。
傅時奚低頭,指腹從臉蛋輕輕過,最后落定在的瓣,左右來回幾下,“那先不提養費,先把醫藥費付一付?”
“那你要什麼醫藥費?”
傅時奚拇指一頓,停在間,眼神意味深長,喑啞磁地開口,“小月亮還不明白麼?”
好吧。
他這麼一問,莫枕月就懂了。
踮起腳尖,主送上自己的,雙手環住他脖頸。一旦獵心甘愿地投獵人掌心中,那這場掠奪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傅時奚用掌心扣著的后腦,著,肆無忌憚地索吻,瞬間勾走的魂魄,呼吸纏間,彼此輕易淪。
吻著吻著。
就覺到腰間上一雙熾熱的掌心,很是灼人,仿佛要將這溫度融。
接著。
掐在腰間的手輕輕用力,已經被抱起,坐在洗手臺的邊緣。
由于不穩,便只能用手更用力地環著他,防止跌落。
更要命的是——
哪怕從站著,到坐著,移的過程中,他的一直未曾離開,一直著的,不舍得分開一分一秒。
傅時奚一旦陷中,那是真的要命。
也是真的瘋狂。
許久。
這場親吻終于在氣聲中漸歇。
傅時奚站在莫枕月月退間,低頭擁著,手輕著后背,結上下滾,嗓音沙啞得人,他無奈地說,“怎麼辦,想在這里辦了你。”
莫枕月用手絞著他睡袍的料。
“不可以。”小聲道,“他們還在等我們吃早餐。”
傅時奚深吸一口氣。
下所有念。
他莫枕月的臉蛋,“留著下次一起,我先去換件服。”
莫枕月臉染上一層緋,點頭,“好。”
莫枕月從洗手臺上下來,心臟還殘余著剛才親吻帶來的跳,趁著傅時奚去換服,從房間里翻出醫藥箱,從里面拿了個創口,給他上。
約莫二十分鐘后。
抵達莫家的餐廳。
餐廳里,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
當然,壽星郁曦和的桌子上是一碗加了煎蛋的長壽面。
莫家的家庭氛圍一向很好,無論誰過生日,當天早晨,都能吃到一碗全家人從面到下鍋,全程手工制作的長壽面。
莫枕月拉著傅時奚落座。
剛坐下,便遭到莫念虞一句嘲諷,“怎麼?爸又手了?左右傷口還對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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