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塵昨晚同意了蔣詩然的微信請求,看到發過來的消息,回複了一句:【可以談談。】
這是緩兵之計。
他需要時間,想好對策,不能讓蔣詩然狗急跳牆。
蔣詩然既然說出要談談的話,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麽。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今天白天,徐媛也聯係他了。
不知道徐媛是出於什麽考慮,將地點定在了這個餐廳。
他意在保護林之漾不二次傷害,所以他過來赴約,想看看徐媛找他到底是聊什麽。
徐媛在他小時候就見過他,看到他還開心的,像個慈的長輩似的,“硯塵,都長這麽大了。”
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嶽母沒有什麽好的觀。
無論和林父的婚姻如何,之之是無辜的,不該那樣對之之。
他神淡淡的和寒暄兩句,問道:“您想找我聊什麽?”
徐媛臉上的笑意不減,“都沒有正式見過婿,見一見。”
這兩年多時間沒有在徐媛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眼底的滄桑卻很難掩飾。
祁硯塵看出這兩年過的也不是很好。
南誌白調查到的,給蔣家生了一個男孩子,但蔣詩然的父親一直沒有跟領證。
也就是說,到現在也沒有名分。
蔣家的生意這兩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財務狀況堪憂。
祁硯塵給自己倒了杯水,嗓音冷漠,直接了當的道:“您還是跟我直說比較好,我很忙。”
徐媛見狀,臉上的笑意淡去,“婿,你是不是怪我這兩年對漾漾不好?我有我的苦衷。”
祁硯塵纖長的手指挲著明水杯,開眼皮看,“哦?”
徐媛臉有些哀戚,“你們當時結婚的時候,我大著肚子,實在不方便去。”
祁硯塵對這個理由完全沒有意外,不冷不熱的回應,“這些你應該和之之解釋,而不是和我。”
徐媛有點被噎住,片刻道:“我愧對。我覺得我對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出現。”
祁硯塵回想起他以前聽過的一些流言。
那時候林家公司出現危機,徐媛有意將林之漾聯姻尋求商業上的幫助,經常帶出席各種豪門宴會,期待被哪家公子哥看上。
而那個時候,林之漾還未年。
等他認真打聽這件事的時候,林之漾被林父送出國了。
當時他沒有深思整件事,現在看來,林母似乎對林之漾的不深,或者說很。
對於林母而言,就像一個工。
明明是親生的兒,為什麽會如此對待林之漾?
又回想起林母來病房找林父簽離婚協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我懷孕了,是個男孩,恭喜我。”
重男輕的思想並不見,特別是在有錢人家。
因為在很多人眼裏兒子可以繼承家業,而兒是要嫁到別人家裏去的。
但在林母這邊奇怪的事是,如果真的重男輕,可以和林父再生一個兒子。
而不是隻有林之漾這麽一個兒,但對不好。
那麽隻有可能是林父不願意再生了。
這些猜測是可以說得通的,但祁硯塵還是覺得很怪。
林母對生兒子的執念很深很深,不知道這種執念從哪裏來的。
祁硯塵濃而長的眼睫垂下,並不能直接讚同徐媛的說法。
什麽方式對之之來說是最好的方式,隻有之之自己知道。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一個不的母親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不如不出現。
祁硯塵長睫掀起,“那你現在的出現是什麽意思?”
尊稱都已經沒有了。
徐媛顯然聽出了祁硯塵語氣不太好了,喝了口水,道:“主要是昨天看到了網上的流言,我想這孩子肯定很難過,是我對不起。”
話是這樣說,但祁硯塵沒有從徐媛的語氣中和臉上看出任何的歉疚之意。
林之漾之前一直在國外待著,父母的確實不清楚。
以至於有了問題不知道。
但母親婚出軌這種事,對於任何家庭的小孩都是打擊。
祁硯塵長指頭在桌麵上輕敲兩下,“你如果想見,可以自己約。你應該有的聯係方式。”
連他的聯係方式都能找到,何況親生兒。
再說林之漾回國之後的聯係方式沒有換過,當初聯係的號碼一直在用。
徐媛不著痕跡的咬了咬,“但我不知道我的出現到底歡不歡迎,我怕我再次傷害到。”
祁硯塵深邃的眸落在桌麵上,冷冷回應,“不歡迎。”
母親婚出軌,林父又給了所有的意,怎麽會歡迎這樣的母親?
而且之之已經把自己從那種極端的緒中拉出來了,再次見到林母,很難說的緒會不會再次崩潰。
徐媛眼底出現一抹得逞之,麵上卻不顯,“那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
這句話問的祁硯塵有些好笑。
一個母親兩年多不曾出現,半點不提對兒的思念,隻說自己的苦衷,又假模假樣在這裏說自己不想傷害兒。
可能一般人聽不懂徐媛的言下之意,但祁硯塵在娛樂圈這種名利場十年,在商海兩年多。
他開口,“你想要什麽,可以盡管提。”
製於人不是他想要的,但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之之再次到傷害。
然而,徐媛的訴求還沒有提出來,之之闖進來了。
一切掉了。
再次見到徐媛的之之,緒真的崩潰了。
躲起來一個人默默的消化這一切了。
————
恒南匯的值班經理本來都在打瞌睡了,忽然接到上級的電話,讓他趕前往監控室配合調取監控。
到了監控室就看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高長的男人。
乍一看有些眼,但因為戴著帽子看不清臉,沒有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個人的氣場冷冽抑,讓人有些害怕。
“您好,請問是您要調取監控嗎?”值班經理咽了下口水,問道。
祁硯塵點頭,嗓音低沉,“嗯,找人。”
值班經理什麽也沒問,直接就打開了監控錄像,“人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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