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簡單的幾句話,但白清還沒聽完,就已經想象出了整個救治過程。
南風傷勢嚴重詭譎,看來除了取心頭,別無他法。
沈如藍依舊還半躺在地上,尚且毫無還手之力的細細打量著白清的神變換,圖從中找取對方在意的來挑刺。
然而白清卻隻在心中細想,明麵上並未表出什麽。
“要是辦法不行,我會再回來。”
徑直就要走,路過沈如藍的時候低頭橫眼看去,仔細端詳那張致絕的麵孔,忽地笑了起來:“沈小姐的臉恢複得可真快,小臉看著比以前漂亮了不。”
明晃晃的嘲諷落進沈如藍的耳中,讓頓時惱怒起來:“你……”
要不是白清,又何必重新戴上以前用的假麵皮?
一切都拜這個人所賜,偏偏卻像是個不知的沒事人兒一樣,甚至還在此冷嘲熱諷。
心知對方故意,沈如藍將心裏的賬本又添了一筆。
“白小姐的讚,我會牢記於心。”
沈如藍咬牙切齒地回話,不要記住這些話,更會記住白清害毀了貌,將來要從白清上一點一點討回來!
再將這句話還給白清!
天邊扯過一道閃電,隨即轟隆一聲巨響。
快要下雨了……
白清抬頭看了看天,偶有一滴雨水墜落到的臉上,慢慢的雨滴變多。
不再停留,也懶得同沈如藍多說些什麽,邁步再度要離開。
“白清!”
沈如藍憋著一口惡心,仰著腦袋盯著白清纖瘦的背影:“辦法我告訴你了,也再好人做到底提醒你一句,心頭可不是那麽容易取出來的,何況你要是真的想救人,就必須要取活,一次一滴,多了無效。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說著,臉上出了一詭異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白清,似乎想印證些什麽。
所謂用心頭救人,說白了便是以命換命。靈氣高深康健的人幫忙或許不算什麽,但對於此時的白清來說,是致死之舉。
緩緩回頭,白清再又打量了沈如藍一番。重傷後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換了個心的男人來,恐怕會心疼不已。
可此時一人站著,一人半躺於地,視線錯時,白清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隻是瞥了沈如藍一眼,連都沒有再張開,長一邁,當著沈如藍還有眾人的麵就朝小區大門口走去。
閻門手下最開始還不敢,等到白清影從小區門口消失,當即就有人匆匆跑到了沈如藍的麵前。
“門主,我們會立馬就去抓人!”
手下一邊扶人一邊保證,作小心謹慎,生怕惹得門主不悅。
他們都很清楚沈如藍對白清怨恨頗深,剛才手沈如藍又沒能打得過,還當著所有手下對白清低聲下氣求饒,此時一定恨不得將白清碎萬段。
然而沈如藍站起來後卻隻是掃了掃服上的灰塵,搖頭道:“不用追,讓走。”
手下顯然沒理解的意思,連忙又保證:“門主放心,我們一定會加派人手,不管那白清實力再怎麽厲害,也一定將給抓回來!”
所有黑西裝手下都齊齊站在沈如藍的跟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但沈如藍卻覺得有些頭疼,這些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了不用!”
冷眼瞪著為首的那人,沈如藍語氣極度不客氣:“你們是對我的命令有什麽不滿嗎?”
聽著的厲聲喝止,手下們都被嚇得子一震,又連忙都齊齊低下頭認錯,卻沒有誰能夠真正理解沈如藍的意思。
其實沈如藍想得十分簡單。
知道了解毒辦法以後,按照白清的格,即便取心頭很可能夠要了的命,也同樣會選擇救人。
與其追殺抓捕落下把柄,不如讓白清親手了結自己。
天空又是一道驚雷而過,方才還隻是細細小雨,此刻陡然傾瀉下來。
瞧見雨勢變大,沈如藍那張假麵之下閃過一壞笑:“大雨過後,一切大概都會煥然一新吧。”
才從剛才的小區出來沒多遠,沈如藍的話仿佛依舊在耳邊回旋,白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這大雨打了衫頭發。
著這冰冷的雨滴,深吸一口氣,顧不得酸痛的,鉚著勁加快了步伐。
等到回了臨時住,又清洗換了幹淨的服,白清站在窗戶邊看了看。外麵的雨越發的大了,甚至完全將人的視線給遮擋,三米之外的東西都看不真切。
再又回到南風的房間,他依舊還在昏迷之中,麵依然慘白,隻是看上去平靜了不。
“南風,我找到辦法了。”
手而去,想要再探探南風況,卻被他有些冰涼的溫給嚇到了。
離開那毒氣範圍所在,南風支撐不住的表現不僅僅是靈氣渙散,還有表溫度的變化。此時的他就好像剛從哪個冰櫃裏待了幾個小時一般。
“你再等等我,等我把最後一件事完,我便救你。”
白清的聲音不算大,聽著卻有一悲壯意味。
取心頭是唯一的辦法,必須要救南風,可這同樣代表著在自尋死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要死而無憾。
事到如今,心中最大的憾便是與傅承燁的誤會!
彎腰幫南風蓋好被子,白清走到落地窗邊,打算將窗簾給拉上。外麵雨聲過大,難免會吵到南風。
然而就在手才剛剛抓住兩邊的床簾,想著一齊往中間拉的時候,夜空裏卻突然一道耀眼閃電劃過,晃得白清眼前一白,眼中都有重影了。
接著便是一聲炸雷耳,天崩地裂般的聲響更是嚇人,白清雙手一,慌忙將窗簾給拉攏。
如此大雨,還有電閃雷鳴,是在阻止出門嗎?
心有餘悸的白清走出房間,看了看之前準備好放在茶幾上的雨傘。
“就這一次了。”
盯著那黑雨傘說話,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告別以後就再無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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