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冷漠的神,白清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我……”
張了張,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就覺到嚨跟口腔裏泛著腥甜之,接著一口鮮噴湧而出。
白清的本就在極限狀態,方才與沈如藍出手已是刻意製毒素後才行,好不容易見著沈如藍被打傷,得手之後自然有了放鬆,。
誰知道這會兒居然被傅承燁無意一推,猶如本就搖搖墜快要坍塌的房屋被過路之人扶著小憩,瞬間轟然倒塌。
傅承燁親眼見到白清出手傷了沈如藍,自然下意識就要問責,哪料到白清居然會當著他的麵吐,甚至整個人慢慢跪地,一副虛弱之態。
他連忙想要上前去看看白清的況,卻被沈如藍給牽製住。
“承燁,我好疼……”
人哽咽著說話,又死死拽住了傅承燁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別說!”
傅承燁顧不得其它,連忙開口安:“我現在就帶你出去,你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
說完這些話,他再度又朝著白清看過去,卻沒想到此時的白清眼神幽怨,顯然對他的言行舉止很不滿。
傅承燁怔了怔神,有些心疼地對著白清開口:“你也一起吧……”
他心到底對白清狠不下心來,尤其白清傷吐,跟剛才他推的那一掌也不了幹係。
“傅大爺可真是深泛濫啊。”
伴隨著一陣鼓掌聲,暗室門口出現了一人:“懷中抱著一個不夠,竟然還想要另外一個,真是令我歎為觀止。”
三人順著聲音看去,門口出現的正是傅庭深的影。
隻不過此刻的他,倒是一改之前的偽善,快步去到白清的邊,將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他的聲音實在太過溫,以至於傳到傅承燁的耳朵中時,竟多了幾分旖\/旎。
自從下毒事件之後,傅庭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派人找了那麽久,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對方!
而更好笑的是,他竟然同白清攪和在了一起!
“你們……你們居然是一夥的?”
傅承燁震驚之餘,語氣再度冷了幾分:“真是好啊,白清你到底還瞞了我多?”
難怪傅庭深失蹤之後,白清也跟著消失不見。
真是好大的一出戲!
傅庭深出現得過於巧合,白清並不想被誤會太深,急忙張口要解釋,結果卻因為太虛弱,張便是一陣猛烈咳嗽,連話都說不出來。
“閻門的人都在趕過來。”
傅庭深在耳邊輕聲提醒:“我們不能夠再耽誤了,得抓時間走,否則的話就再也出不去了。”
事有輕重緩急,逃出去可遠要比先給傅承燁解釋來得重要。
白清不斷地息著但狀態並沒有好轉,隻好點點頭,打算先跟傅庭深離開這危險之地。
“站住!”
傅承燁想要上前攔人,才走兩步又被沈如藍給攔住,隻能夠站在原地:“我還有話說……”
“承燁……”
沈如藍眼淚不止,也癟了起來:“我好疼,你先陪我好不好?”
這下,傅承燁徹底沒了辦法,隻好眼睜睜看著白清二人離開。
“傅承燁。”
臨走之前,傅庭深攙扶著白清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我勸你一句,有時候帶點腦子,演戲的可不隻是我跟白清。”
丟下這麽一句話,他與白清迅速上了樓梯,匆匆從暗室逃離。
幸而之前沈如藍吩咐著手下的人不要跟隨,所以此時四合院這邊還並沒有太多人前來,二人躲避著僅有的一些人,很快便回到了之前藏車的地方。
車子啟的時候,白清還留地朝著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看傅承燁也不會來。”
傅庭深一眼就看穿了的想法:“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你難道沒記住嗎?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你又何必自輕自賤,難不還想送上門去被他抓住?”
聞言,白清瞳孔一,臉越發蒼白了起來剛才的事親經曆,道理自然再明白不過。
重要的是傅承燁對沈如藍的急切關心,更顯得在一旁的可憐至極。
“回去吧。”
白清聲音很輕,說著,疲憊地合上眼眸,像是失去了生氣一般,癱在座椅上,顯得越發小。
車子才出了文瀾雅苑的大門,便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傅庭深剛好將車停下。
外麵早已天大亮,可瞧著緩緩升起的太,白清卻仿佛覺得心已經死了一般。
“還在想傅承燁嗎?”
傅庭深打開車窗,本想一支煙,可是看著白清不適的模樣,又將拿出來的打火機塞了回去。
微微暼了一眼頹然靠在座位上的白清,他抿抿,從一旁拿起了一瓶水遞給:“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罷了,我們的目應該放長遠些,不要局限在之上。”
白清靠在車窗上,神憔悴,上卻不饒人:“你之前不也喜歡傅心宜喜歡得死去活來嗎?”
之前的事依舊曆曆在目,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變得是人非!
傅庭深頓時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窘迫地換了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看看這是什麽。”
他從懷中口袋掏出一個小瓶子來,稍稍在白清麵前晃了晃。
原本還覺得心如死灰的白清頓時燃起一希,雙眼微微發亮:“這是……解藥?”
“怎麽樣?我還算不負使命吧?”
傅庭深臉上出得意的笑容,越看越覺得手中的小瓶子順眼極了:“幸好這閻門的手下愚蠢,要不然我都來不及趕到你那邊去,真是沒想到傅承燁居然也會在……”
當時跟白清兵分兩路後,他便立馬按照布局圖上所畫的線路過去。
有著布局圖在,即便閻門部線路錯綜複雜,他也還是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而這陣子沈如藍擔心外麵會有人侵,大量人手都被安排著去圍牆周邊巡邏,在的人手自然也就了,這也給了傅庭深機會。
看著那小瓶子,白清隻覺如釋重負,臉上也多了笑容:“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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