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徑自舉步離去。
太後僵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攝政王他果然狼子野心。
他就是想攬權不放,本沒打算讓皇上親政!
“皇上。”太後冷冷看著不的兒子,“你為一國之君,就任由攝政王夫婦如此踐踏你的尊嚴?”
“不然母後覺得該怎麽辦?”姬瑾目微抬,眸寂冷如雪,“秦家原本應該是朕的後盾,朕以為他們可以為依靠,可最近朕才發現秦家隻會拖後,隻會不斷地給朕惹麻煩,不如母後告訴朕,朕應該怎麽辦?”
秦夫人臉慘白,惶恐地跪在地上:“皇上……”
“舅母回去吧。”姬瑾徐徐轉頭,眼神著幾分冷厲,“秦硯書若無法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以後跟攝政王府再發生任何衝突,都請你們國舅府自行解決,別再進宮打擾朕的清靜。”
丟下這句話,他起往外走去。
秦夫人如墜冰窖。
皇上這是厭棄了國舅府?
他的皇位還沒坐穩呢,他竟然就厭棄了自己的舅舅家?
他還指誰扶持他親政?
“太後。”秦夫人抬起頭,滿眼怨恨不甘,“硯書在沈凝手裏遭了這麽多罪,難道就這麽算了?”
太後沉著臉,不發一語地注視著皇上的背影,年姿修長而清瘦,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可再怎麽尊貴,他畢竟隻有十五歲。
帝王之尚未完全學,先皇就重病駕崩,十五歲的年不得不承擔起家國重任,外有敵國虎視眈眈,有攝政王把持朝政。
還有他的幾個皇兄也在暗中窺伺,等著皇帝跟攝政王兩敗俱傷。
太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皇上或許也很累,跟攝政王和朝中大臣周旋已經讓他心力瘁,秦家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隻會讓他更加煩躁。
太後心裏無可克製地生出一些後悔。
著實不該再迫的兒子,應該給他足夠的時間,給他足夠多的支持,讓他有底氣跟攝政王抗衡,而不是讓他去惹怒攝政王。
太後收回視線,輕輕吐出一口氣,起往外走去:“硯書到底是怎麽回事?沈凝已經嫁給了攝政王,他還去招惹幹什麽?”
秦夫人跟在後,麵青白:“他心裏還是放不下沈凝……”
“沈凝已經攝政王妃了,他放不下也得放下。”太後怒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哀家也救不了他!”
秦夫人絞著帕子:“這次就算了?”
太後當然不想就這麽算了,可攝政王抓到了秦硯書的把柄,還能怎麽辦?
繼續得罪攝政王,隻會讓皇上的境更加艱難。
太後麵沉如水,想到攝政王和沈凝方才說的話,眉眼冷厲:“那些山賊怎麽樣了?”
“山賊?”秦夫人咯噔一下,心裏浮現不祥的預,“太後的意思是……”
太後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那些山賊不是你的主意?”
“不是啊。”秦夫人一臉懵,“我什麽都不知道……”
話沒說完,腦子裏突然一陣靈閃過,秦夫人臉發白:“沈凝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難道這些真的是硯書所為?
秦太後臉難看至極:“所以他去攝政王府說了什麽,你也完全不知?”
秦夫人怔怔搖頭:“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太後咬了咬牙,冷道:“你趕回家去問問硯書,如果真是他所為,讓他趕快把尾掃幹淨。”
秦夫人神微慌:“好,我……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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