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愣,電石火之間,忽地就轉過彎來。
“你是謝遇安?”
可,他不是玄甲軍的首領,姓謝單名一個‘忍’字嗎?
“是我。”
謝遇安在馬背上垂眸看著,角噙著一若有似無的笑。
喬眼中閃過驚喜,心思也為之雀躍,就好似那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
“不過,姑娘怎麼會知道我的本名?”謝遇安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喬心里剛升騰出來的欣喜,瞬間凍結冰,臉也跟著一僵。
糟糕,馬腳了。
全軍上下都不知道謝大將軍本名‘謝遇安’,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怎麼會知道?
坑呀,巨坑,這什麼狗系統呀!
這不是一來就把自己玩了玩死了嗎?
喬心慌的不行,正絞盡腦地想辦法修補這個破綻,頭頂突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一定是我在地牢不小心告訴你的。”
謝遇安像是沒看到臉上的慌張神,不急不緩道。
喬神一緩,但接著又是一愣,怔怔抬頭看著他的臉——
劍眉星目,五優越,這張好看的臉怎麼越看越有點眼。
等等!
地牢?
難不他是?
喬震驚的語無倫次,“你你你的胡子呢?”
謝遇安笑了笑,“偽裝而己,用的最牢固的膠,拆下來的時候掉了我一層皮,我都沒好意思去見你。”
喬傻傻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正不知所措,就在這時,腦海里的任務進度條忽然了一下。
【99.1%】
突然就增加了0.1。
再等等——
眼前的進度條讓喬意識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己知攻略任務目標是讓攻略對象上,而攻略進度高達99.1%,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謝遇安,的攻略對象,己經對心的不要不要的,只剩下最后的臨門一腳?
對吧?
對吧?
是這個邏輯吧?
咱不說不的,這高達99.1%的進度,‘喜歡’肯定是沒跑了。
喬不可思議地著他,事順利的像是在做夢,不,連夢都不敢這麼夢。
“我可以你嗎?”鬼使神差地出了手。
馬背上的愣了一下,旋即角揚起,勾起了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
“當然可以,我的命都是你的。”
謝遇安俯下子,首接將自己的臉在的掌心上。
溫熱似電流一般順著的指尖,瞬間傳遞到了西肢百骸,是切切實實的。
喬忽地從臉頰發燙,心撲通撲通劇烈跳了跳。
與此同時,腦海中的進度條也跟著往上跳了一跳。
【99.2%】
喬笑了。
沒跑了,他肯定是喜歡。
喬又仰頭看著眼前的謝遇安。
這個曾經共患難的盟友,年輕熱,有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還有一雙永遠值得信任的熱忱眼眸。
也喜歡,喜歡的攻略對象。
……
大軍得勝,當晚,軍營上下燃起篝火,載歌載舞為大軍歡祝勝利。
所有人都圍著謝遇安,向他敬酒,謝遇安來者不拒,拿著酒碗大口大口地喝酒。
喬坐在篝火旁,癡迷一般地看著被眾星捧月的謝遇安。
穿著鎧甲的時候,他威風凜凜。
下鎧甲一藍,他又風度翩翩。
與人把酒言歡時,他又豪邁不羈。
這男人當真是……該死的迷人。
福報,這絕對是老天對前世兢兢業業的福報。
像是到追隨的視線,謝遇安從人群中了過來,兩人視線相撞,他迅速撥開人群,朝大步走來。
他應該是高興極了,角的笑高高揚起,他朝大步跑來,像個年郎一樣。
他本來就是年郎,才十九歲,就立下了這麼一番大功勞。
誰看到不說一聲前途無量,耀眼無比。
“我謝遇安,淮州人士,父母健在,家中獨子,尚未婚配。盟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謝遇安跑過來在邊席地而坐,轉頭目灼灼地看著。
喬的心了半拍,“我江……”
打住。
不應該破壞這里的規則,借用了這,就該完的夙愿。
“我喬。”
“兩年前,家中發大水,母親和我不幸落水,母親拼死把我送上岸后被洪水卷走,我孤一人兜兜轉轉流落到了這臨臺郡。”
“家中還有父兄,父兄從軍,投的是南邊虎翼軍,父親喬振東,兄長喬默。”
“謝大將軍,你能幫我找到他們嗎?”
這是‘喬’生前最大的愿。
喬看著他。
謝遇安出手,了的頭,十分肯定道:
“能,小喬妹妹。”
與此同時,喬腦中那進度條從【99.2%】瞬間跳了【99.5%】
無人察覺的角落里,某系統對此撇了撇——
真是見鬼了。
三天!
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個月,是三天!
三天進度就跑到了99.5%!!!
他從業近百年,就從沒見過這麼快功的。
……
謝遇安說到做到,他說能找到喬的父兄,結果不出幾日,便帶來了好消息。
仿若冥冥之中有神明相助,喬父三月前剛立下大功,封侯的喜報傳遍各軍,因此,謝遇安不費吹灰之力,一打聽便問到了喬家父兄的下落。
“大軍整頓還需時間,阿,我先護送你回京尋親,你覺的如何?”謝遇安十分問道。
喬看了看腦海中的進度條:【99.9%】
這兩日,給他送了一回吃的,為他換了一次藥,就在昨晚,兩人月下漫步的時候,這進度條,猶如他們兩人的,迅速升到了【99.9%】
勝利近在咫尺,喬想要一蹴而就的心越發迫切,可偏偏事與愿違。
今天一整天,進度條沒有任何波。
今天,都給他削了三個蘋果,兩個梨,外加心服務喂藥一次,他竟然毫無波瀾巋然不。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是不是這些小作他己經膩了,還得再加點撥,或者干脆來點?
“阿?”
謝遇安見喬良久沒有回應,心中不由有些懊悔。
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輕浮了?
一個孤子,跟著他一個外男一起回京,難免會惹人非議。
是他太心急了。
謝遇安正懊惱自己言語不當,正要找補,忽地迎上了喬的視線。
喬真誠問道:“能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人呀?”
“我跟你,”喬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就我們兩個,一起回京?”
只是覺得人輕便,能快點見到見到親人而己,可沒有別的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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