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一的眼底湧出極為複雜的神,看起來像是愕然,但其實他大概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就有了答案。
他們三個人四年前都是一個高中的,虞清那時候做了什麽樣的事他也都清楚。
不可置否,沒有虞清,現在的鬱言深要麽在監獄要麽死在大街上,要麽被自己的親爹打死。不管怎樣,他都無法為現在的他。
偌大的辦公室居然陷了冗長的寂靜之中。
鬱言深眉眼淡漠的看向神濃重的傅墨一,低聲問道,“還有什麽想問的,趁我現在想回答,一起問出來。”
傅墨一想問的其實有很多,但是現在他的腦子裏麵卻猛地跳出了一個新的困頓。
他看著男人慵懶淡漠的眼神,手無意識的蜷。
“你放不下虞清,那……小藝怎麽辦?”
唐藝怎麽辦?
哪怕已經消失在遙城接近一年了,他一想起,腦子裏還是能立刻浮現出溫的眉眼。
不等鬱言深回答,他就接而像是迫不及待的問——
“你告訴我,你放不下虞清,唐藝到底怎麽辦!?”他眸忽然凜冽了起來,“鬱言深,你不要忘記了為你付出了什麽,更別忘記當初你在病床前怎麽說的。”
鬱言深的神似是有些許的波瀾起伏,但是很淺淡,幾乎看不真切。
傅墨一越看他現在這副樣子越覺得心冷,語氣更是生了不,“如果你忘記了,我現在可以重複一遍來提醒你。”
“你說——我會對你餘生負責。”
偌大辦公桌後,男人的眸漸深。
他看著傅墨一,像是想要過他的皮囊看他的心底所想。
“我沒忘記我該承擔和負責的,不需要你提醒我。”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傅墨一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的眼前,子抵在桌麵上,語氣多了幾分怒意,“你告訴我現在這就是你的負責?和前友糾葛不清,留一個人在國外孤零零的呆在療養院,這就是你鬱總的負責?!”
“我會對我父母負責,會對我手下員工負責。或許,我還會為公司樓下的乞丐負責。”鬱言深眸濃稠的看著眼前控製不住緒的男人。
兩個人一旦在同一個場景下,彼此的格通過襯托就變的鮮明了起來。
“但是這和我放不下虞清沒有任何衝突。我可以對唐藝負責,也可以放不下虞清,兩者可以共存。”
傅墨一看著他這副樣子,從來沒有這麽膈應過。
他猛地起,眼中的怒意翻滾,“你他媽明明知道小藝要的不是你的負責,要的是你!你這麽放不下虞清,就是對的負責?你讓怎麽接?!”
鬱言深輕輕轉了一圈兒銀灰的鋼筆,電腦的線折到他俊朗的麵孔上,將他平靜冰冷的神襯的愈發真切。
他聲音寡淡而又無波,“我承諾的一直是對的餘生負責,這種負責包括的工作,錢,甚至於必要時父母的食起居。但是並不包括我和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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