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鈿不見

已經避無可避，他的吻的落下來，落在頰上，落在角，落頸中。

襟大敞開，想去攏，無奈力量上敵不過他，他肩頭的夔龍繡赤的手臂，寒意直搗進骨髓里。

手推他，被他制住了手腕。駭得面如土，帶著哭腔的求他，“不要在這里……不要在這里！求求你，我皇考在看著！”

皇帝早就紅了眼，他低頭看著那片白若凝脂的皮，腦子里所有的綱常都崩塌了。他像一離了弦的箭，事到如今哪里還去想那些無關要的東西，俯含住小巧的耳垂，他含糊的說，“看著又怎麼？朕管不了那許多了！”

他的手隔著薄薄的料覆上去，聽見“嗬”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慘白的臉龐漸漸泛起了紅，開始沒命的掙扎，手腳力的扭，又尖又利的聲響徹泰陵上空的夜。

他不耐，也停不下手，猛然扯下帷幔上的如意帶勒住的手腕，繞過寶床上方架設的龕籠系了個活扣，輕輕一收，的雙手被斜吊起來，完全沒了反抗的余地。

害怕得渾發抖，像一只落陷阱里的鹿，瞪大了水霧氤氳的眼睛著他。他心頭的火燒得砰砰響，那桃紅的肚兜映得愈發的潔白如玉。他突然有了破壞的，想把一點點爛，撕碎片，輾末，拿來填補他靈魂深缺失的那一塊。

肚兜的帶子那樣的細，稍一用力就斷了。皇帝站在寶床前細打量那曼妙姿，角浮起嘲弄的笑，“玉臂高抬婉轉，你倒是不負朕所。”

錦書此刻了砧板上的魚，憤得只求速死，咬著牙道，“宇文老賊，你要殺便殺，犯不著這麼作踐我！我死了變作鬼也不放過你！”

皇帝被那句“宇文老賊”徹底激怒了，他雖到端午才滿二十九，對來說卻是足夠的老了。他一直為這個耿耿于懷，不說倒也相安無事，可現在這話出了口，嫌棄他，太子青春年才是心中所，看不起他，甚至鄙視他嗎？

皇帝被到了痛，一被奚落的困窘油然而生。他慢慢直起解開腰上的行服帶，邊解邊道，“朕姑且容得你放肆。老賊也罷，小賊也罷，你要委的人只能是朕。你可仔細了，再滿口胡浸，朕就把你的堵上！”

錦書的懼意深到了極，縱然再他，也不愿意在這里被他強占。這是什麼地方？是慕容家的祖墳啊！皇考被他得慘死，如今他還要在陵寢里對施暴，的父母兄弟死了都不得安寧，他和慕容家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闔族都他滅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還要來辱慕容氏嗎？

皇帝欺上來，皮溫熱。他微抬起，把攬懷里，激得連心都起來。沒有了阻隔，仿佛兩個人本就是一的。恨也罷，怨也罷，橫豎走到這一步，只有斬斷所有的后路，無可逃，才能讓他安下心來。

還是不老實，手被綁住了，腳卻踢蹬。皇帝冷笑，兩軍戰時九尺大漢他都能撂倒，這麼個小姑娘奈何得了他嗎？

他抬手在膝上只一敲，便再也彈不得了。

劇痛侵襲，無法抵擋，只覺心涼了死灰，所有的意識掙了軀殼，朝遙遠的天際飄開去，分分毫毫幻滅，再也無跡可尋了。

神臺上的巨燭已然燃盡，火苗子璨然一跳，一縷淡淡的輕煙在空氣里彌散。滿世界只剩下黑，像一口井，像人心。

天又下起了雨，雷聲隆隆，破空的閃在泰陵寶頂上方盤桓，瞬間照亮了半邊天，照在檐角高昂的琉璃雕龍首上，眥目裂。

太子跪倒在雨里，渾乏力，沒法子站起來了。

十指狠命的進泥濘的土里，春草尖利的鋸齒割傷他的掌心，他渾然不覺得疼，只到徹骨的冷。他得不能自已，臉上/濡，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淚。

“爺，我的好爺，奴才求求您了，再這麼下去非作下病不可！回車里去吧，后頭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計較，不？祖宗，您要急死奴才了！”馮祿在他頭頂上支撐起大氅，雨那麼大，淋得人睜不開眼睛。太子在雨里跪了半個時辰，怎麼勸都不肯起，如同失了提線的木偶，直把他急斷了腸子。

其實他們來得比萬歲爺早，卻發現山下遍布綠營軍，好容易找著個豁口上山，正準備進泰陵尋人，駕帶著驍騎營衛軍也到了。太子困一樣的轉圈子，離隆恩殿只一墻之隔，聽得見錦書的哭喊，竟沒法子進去救。心的人遭凌辱，自己偏偏無能為力，這對尊貴非凡的儲君來說是怎樣的屈辱！

馮祿不嘆息造化弄人，就差了那麼一步！太子爺和錦書失之臂，事到如今，恐怕今生再也無緣了。

“主子爺，撒手吧！”馮祿帶著哭腔的勸諫，“天涯何無芳草，萬歲爺已經……您再難過又怎麼樣呢！”

太子搖搖晃晃站起來，紅著眼一把抓住了他的領，“都怪你！要不是你這狗奴才作梗，我這會子早去救了，也不至于讓皇父對做下這種造孽的事來！”

馮祿抱住他的就地跪下來，哭道，“主子，主子，小不忍則大謀！奴才知道您有多委屈，您心里過不去就打奴才兩下出出氣兒，奴才這都是為了您啊！萬歲爺是怎麼樣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嗎？立起兩個眼睛來就不認人的主兒！您杠著上能得著什麼好？倒后頭父子不好，萬歲爺更加的打您，防著您，您還有出頭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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