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是演技界的王者,尤其是黑的西服套裝穿在上,只扣著一顆紐扣,手腕間的袖扣在下閃著熠熠的彩,整個人嚴陣以待的模樣,像是要上戰場的士兵一般。
歐洲很偏僻的一家茶餐廳,環境很好,安保也很好,穿著軍裝的護衛將這里團團圍住,整個人都高度張,提著十二萬分的警惕,可見里面的人有多重要。
邵先生了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骨節分明的手指很,不等他過去,便有護衛朝著他走了過來,朝著他嚷嚷:“這里今天不營業,趕走吧!”
護衛們是認識邵先生的,也清楚沈老爺子對邵先生的態度,所以說話便沒有客氣。
邵先生從容的靠在車門上,手指松開了他跟喬二小姐的婚戒,這才看到何邈快步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邵先生是我的客人。”何邈朝著護衛說道。
何邈主管著沈家的經濟命脈,這麼多年都打理的井井有條,自然是沈老爺子信任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在知道他跟沈晏禮的事的時候,他就該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沈先生知道嗎?”護衛警惕很強,板著臉不茍言笑,可見,他在沈老爺子跟前份也不一般。
“你可以進去請示。”何邈語氣輕松,雖然高不高,可氣勢卻不弱,溫的帶著微笑的臉是讓人不能小覷的威嚴。
對于何邈,沈老爺子是滿意的,甚至在想,他怎麼沒生何邈這樣一個兒子,而是生了那麼一個混賬東西。
護衛跟在沈老爺子邊多年,自然是會眼的,見何邈這樣,便也不再多說了:“何總,邵先生,請吧。”
隔著幾千米的地方,有人用軍方專用的遠鏡,關注著這邊的一舉一,見到邵嶸謙進去,便立刻跟等著坐收漁利的亨利匯報。
亨利志在必得,信心十足,他百分百肯定,依著沈老爺子那個臭脾氣,肯定會跟邵嶸謙鬧翻,到時候,邵嶸謙走投無路,肯定會找上他。
只是,亨利不知道的是,邵先生此刻正跟沈老爺子在餐廳客客氣氣的喝茶,雖然邵先生平時不太喜歡喝茶,可跟沈老爺子在一塊兒,也能很專業的說上幾句。
沈老爺子是把左右的人都退了出去,微微抿了一口茶,然后說道:“小魚今天做產檢了。”
邵先生一聽這話茬,心里約著想到了什麼,畢竟,單單是為了對付亨利,還不足以讓沈老爺子妥協。
“醫生怎麼說?”邵先生不聲,等著沈老爺子的后話。
果然,沈老爺子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是個男孩兒,嶸謙,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用再說下去,邵嶸謙也明白什麼意思了,將茶杯放回了桌上,然后鄭重其事的著沈老爺子。
“只要小魚同意,我沒意見。”邵先生很痛快。
自然,邵先生也是喜歡小孩子的,可跟孩子他媽比起來,邵先生自然選擇后者,鬧了這麼久,總算能有個事兒能制住沈老爺子,他自然是樂見其。
沈老爺子一聽這話,就知道邵嶸謙是不反對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現在年紀大了,可子骨還算朗,再活著十年二十年不問題,剛好可以培養好一個繼承人。
“時間差不多了。”邵先生將茶杯往里面推了推,然后起,將西裝的紐扣解開。
沈老爺子坐著沒,遞給何邈一個眼神兒,說道:“去吧。”
邵嶸謙先走了出去,臉難看的像是被人打了幾拳,就連上的西裝都沒有剛來時候那麼板正了。
等邵先生出來一會兒,何邈才追出來,不顧所有人的眼,拉著邵先生的手腕,到了旁邊沒有人的地方。
何邈故意表現出一副苦口婆心勸說的模樣:“你別急,老爺子雖然現在沒有松口,等我回去再勸一勸,說不定有轉機。”
“沒用的,老爺子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更何況,我等不起,再這樣拖下去,我這些年花在這邊的心就全都白費了。”邵嶸謙說著話,不顧何邈的勸阻,大步流星的朝著車子走。
何邈趕追上去,擋著邵嶸謙的去路:“你別沖,再等一等,說不定會有轉機。”
“我已經等的夠久了,沒時間再浪費了。”邵嶸謙說著話,單手已經扶上了車門。
何邈趕先一步站在了車門邊,擋住了邵先生上車的路,繼續勸說:“你就當是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再去勸一勸老爺子。”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件事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摻和,否則對你沒有好。”邵嶸謙說著話,生生把何邈給拉到了一旁,然后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子。
車門才關上,車子便開了,何邈還想說什麼,可奈何車子起步太快,把他給遠遠地落在了后面。
邵先生靠坐在座位上,心不麗,兒子被沈老爺子沒收了,能開心的起來麼,怎麼忽然有點兒真的想跟亨利合作了呢……
席遇是真的關心邵先生,坐在副駕駛,一直過后視鏡觀察著邵先生的表,小心翼翼的試探:“邵生,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見亨利。”邵嶸謙回答。
席遇瞬間來了神,跟打了似的:“您真的決定要跟亨利合作了嗎?”
邵嶸謙抬眸瞥了他一眼:“怎麼,你看上亨利了?”
“那怎麼可能!”席遇立刻搖頭,信誓旦旦的表忠心,“我是擔心您的心會毀于一旦。”
“那你就負責跟亨利接洽。”邵先生懶洋洋的說,心里還在為兒子的事不高興。
怎麼說也是他邵家長子,就這樣被他明哲保送沈老爺子了,果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邵嶸謙也有今天。
席遇不明白邵先生的心思,還沉浸在工廠即將被奪回的喜悅中,回了酒店便立刻安排上了聯系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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