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覺得東西一定還在書房或寢殿,不知是不是還有室沒有被找出來。
若真如此,那就需要時間和完的借口了。然而,一直沒有這細細搜尋的機會。
這兩邊怎麼看都很重要。選其中一個又實在放不下另一個,簡直是天大難題。黎諾正糾結不已,忽然聽到外邊一陣悉的足音,立刻把嚷著“哎你別關我——”的系統關了。
黎諾起向門口奔去,先外邊的人一步打開門,直接撲進對方懷里:“沉歡哥哥!”
傅沉歡看小姑娘直直撞進來,眉眼含笑,張開手將接了個滿懷。
黎諾回抱著他,笑盈盈的小臉抬起來,張口就是一句:“我想你。”
傅沉歡不由失笑。
他甚笑得這般開懷,也許是黎諾的快樂染了他,他笑容愈發加深,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難得添了幾分年氣。
“你別只顧著笑,幾個時辰不見,你想我嗎?”黎諾開門見山地問。
傅沉歡俯吻了吻臉頰。
他這無聲的作,簡直比說一萬個“想”字還要勾人,黎諾難得臉紅了紅,罕見的怯一瞬。
在他懷中仰頭著他,看了一會道:“沉歡哥哥,我看你的眼睛好像比前些日子又亮了幾分,是不是看的更清楚了?”
“嗯,”傅沉歡微笑著應了,大掌上腦袋,將蹭散的烏發攏了攏,“看見你跑來時腳下絆了一下,以后要慢些跑,不要摔到了。”
原來他連這個都看見了,黎諾愣過之后,心中陡然炸開歡喜。這個確實不好,原樂也說過,看跑兩步,就好像馬上要倒了一樣。
這樣的細節,他竟也能看清楚了。
將臉在他頸窩,縱道,“我才不怕,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
傅沉歡低低笑了一聲。
懷中姑娘眉目溫婉,靈,廓已然清晰多了——不再是一團白茫茫的霧,真實可的讓他心的不樣子。
他了黎諾的臉頰,溫聲說:“諾諾,過兩日我要帶你出一趟遠門。”
嗯?
黎諾從傅沉歡懷中直起腰,愣愣的著他:“帶我……出遠門?”
“我們去一趟青川。”
黎諾萬分驚訝,之前一直以為這是自己反復糾結的事,沒想到傅沉歡竟然幫做好了選擇。
就是……這不像他呀,青川那邊正匪患侵擾,糟糟的,而且風土氣候惡劣,這一路肯定顛沛流離。以他的子,就算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也會征求的意見,而不是直接做決定。
傅沉歡見黎諾呆呆的一直沒說話,心驟然了:“諾諾,你不用擔心,雖然路途遙遠些,但我都會打點好,不會讓你吃苦的。”
無論他去哪里,都絕不可能再拋下一個人。過一次肝腸寸斷,他本沒有承第二次的能力。
況且,傅沉歡低聲道:“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舒的師父在北漠,與青川相距很近,他是位名醫,可以治好你的失憶之癥,此事不能再耽擱。”
黎諾心里一咯噔。
從傅沉歡的角度看,此事當然不能再拖延,他一直以為中有一道極厲害的毒,連段淮月都查不出來,那必然是極厲害的。所以才日日懸心,想要盡早查出病源。
可是于而言,卻是另一番景——段淮月雖然醫高超,但到底年輕,遇到疑難,會先考慮是否自己才疏學淺,這樣才有了所謂“中毒”替圓了這個謊。
而他的師父年歲閱歷都比他高出幾何,大概率不會與段淮月一樣……他會不會直接拆穿既沒有中毒,也沒有失憶?
可是面對這個原因,也不能不答應傅沉歡。
黎諾心念轉瞬間,已經點頭:“好,我不是怕辛苦,只是聽你忽然提要出遠門有點驚訝,我本來也不想和你分開的。”
傅沉歡眉眼微微彎,勾下頭來,無聲的吻了吻角。
他的吻仿佛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讓黎諾剛剛有些不安的心慢慢穩定下來,閉上眼睛,微微笑著承他的吻。
好吧,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和他一起,不會怕任何事。
……
出發前兩日,傅沉歡去校場點兵,黎諾在府由原樂陪著。
坐在桌旁向窗外,已經半個時辰沒過地方了。
原樂看黎諾有些魂不守舍,忍了好一會兒沒忍住:“諾諾,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還是遇到什麼困難?我看你昨天開始就琢磨,琢磨什麼呢?”
黎諾言又止,靈的大眼睛轉了兩圈,在原樂的催促中,遲疑說:“樂樂,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
“還商量什麼呀,有事你直接說就是。”
黎諾想了一會兒,說:“是這樣,昨天我忽然想起,今日是雪溪的生辰,就想著自己應該去拜訪祝賀一下……你知道,之前我昏倒在京郊路邊,如果不是雪溪路過好心救了我,我很有可能就無聲無息的死了。他與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今年第一年在夏京中,異國他鄉又沒有親朋好友,只與我識些。所以,若不聊表心意照顧一下,我有些過意不去。”
原樂害了一聲:“就這個事兒啊,這有什麼,送個生辰禮而已啊,你想去那就去啊。”
眨眨眼睛,“哦,對,王爺很討厭雪溪。不過討厭歸討厭,王爺為人穩重,不會吃飛醋,就是肯定會有些不開心……倒不會跟你,沒準要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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