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山別墅裏多了一個專門照顧莊嘉寧的保姆。
所有的飲食起居,都由保姆專門負責。
而莊嘉寧房間裏的家全部被換了毫無棱角地裝,別墅的其他地方也相應進行了安全改造。
就連一櫃子跟並不算高的高跟鞋,也被霍一珩換了舒適穩妥的平底鞋。
他實在太過小心謹慎,連莊嘉寧自己都有些不了。
“霍一珩,我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你能不能別搞出這麽大陣仗。”
看著前院的小花園被一群人翻得底朝天,隻為了換掉那些可能對胎兒不太好的植株,就覺得不能讓他這樣繼續下去了。
但旁邊的始作俑者卻並不在意,他勾著拉著坐在餐桌旁,隨後給保姆使了個眼神。
很快,一碗燉了幾個小時的補湯就被放在的麵前。
霍一珩手試了試湯碗的熱度,低聲說道:“等下再喝吧,還有些燙。”
“我不喝。”莊嘉寧有些賭氣地說道。
這些天每天都被他按著灌下去不補湯補藥的,整個人都要被撐胖了一圈了。
他也不惱,端起碗用勺子慢慢攪著:“這湯人家好不容易熬了半天了,你給點麵子。”
莊嘉寧抬眼看著站在一邊的保姆,又不好再耍子下去,隻是那臉也不見得有多好。
“最後一碗,再熬我也不喝。”板著臉說道。
霍一珩淡笑著把碗遞給:“好,最後一碗。”
其實本來也沒想一直讓這樣補,隻不過孕初虧缺太多,醫生才建議他多給吃點進補的東西,當然也不能補太多。
莊嘉寧擰著眉一口灌了下去,隨後又說出了另一個要求。
“明天我要去工作室上班,你不許派人跟著。”
也許是霍一珩一直拿不準對這個孩子的態度,所以自從他跟說完了孩子的事之後,竟一刻也不讓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他去公司,也會派人跟著,好像生怕私自行做了什麽無法挽回地事。
看著霍一珩默默沉了一會,隨後才鬆著表對說道:“好,不過上下班我來接送你,我不放心你自己開車。”
莊嘉寧知道見好就收,他肯讓步就行,於是點了點頭就算應下了。
誰知第二天一早,莊嘉寧的就不給力了。
從早上睜開眼就覺得頭暈眼花,走一步就要歇兩步,整個人都沒什麽力氣。
霍一珩見這個樣子怎麽也不肯讓出門,直到休息了一上午恢複過來,霍一珩才派了司機來接出去。
電話裏還不忘叮囑:“下午六點我會準時在你工作室門口等著,不許加班,晚一分鍾我就上去找你。”
莊嘉寧想著,幸虧自己就是老板,不然像他這樣要求這工作沒兩天就該沒了。
等到了工作室,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莊嘉寧剛進去,就覺得眾人的氣氛不對,這會每個人都表複雜地看著。
還是江婷上前了兩步,低聲跟說了句:“寧姐,霍總的母親在你辦公室裏,已經等了一中午了。”
莊嘉寧臉微變,垂下眸點了點頭,才慢慢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門,果然見徐正端坐在會客沙發上,神肅然。
看到莊嘉寧進來,有些局促地站起來,扯出了一抹笑:“你來了。”
這反應落到莊嘉寧眼裏就有些讓納悶,不知道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伯母你找我有事嗎?”莊嘉寧放下手包,坐在對麵。
聽到的稱呼,徐愣了一下,隨後才緩緩坐下。
“哦,我今天路過這裏,聽說你在這邊上班,就想著來看看你。”
這話說得讓人生疑,從前還是霍家兒媳婦的時候,都從沒來看過,這會都離婚了,又來獻什麽殷勤?
莊嘉寧帶著疏離地笑說道:“謝謝,我這好的。”
這句話說完,就沒了下文。
徐看著對自己十分疏遠,心裏暗暗歎氣。
從前對莊嘉寧確實是太差了,也難怪現在是這個態度。
拿出邊放著的袋子,放到了麵前的茶幾上,向對麵推了推。
“這些是我特意挑的,都是些溫補的東西,你現在吃正好。”
莊嘉寧的視線落在了麵前的東西上,心裏終於了然,看來是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
“不用了,我需要什麽自己會買的,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幹脆地回絕道。
徐的表僵在臉上,兩手握在前,微微傾著。
“我知道你心裏怨我,也怪我從前看人不清,隻是如今你肚子裏已經有了霍家的孩子,咱們怎麽說也還是一家人。”
莊嘉寧淺笑一聲:“我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抬起眼不帶地直視著徐:“從我嫁進霍家的第一天起,你就沒有把我當過一家人,如今我和霍一珩已經離婚了,即使有了這個孩子,仍舊改變不了什麽。”
走出幾步打開辦公室的門,視線淡淡地落在別,下了逐客令。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留你了。”
徐臉上再不見從前那副趾高氣揚看不上的表,言又止地扯了扯角,最終還是緩緩起走到莊嘉寧麵前。
“那你先忙,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而莊嘉寧甚至吝嗇於一句再見,直接在後關上了門。
前一陣子,徐得知霍一珩把莊嘉寧帶回了家,還滿心地不滿意,於是打電話過去質問他都已經出院了,為什麽還跟糾纏不清。
沒想到言語間竟惹怒了霍一珩,他冷著聲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了,話尾還不忘警告。
“當初是你幫著程詩詩要著我做選擇,如今的結果你看到了,你若是再手我們之間的事,那麽以後我也不會再回老宅,更不會讓你們再見麵。”
徐怎麽也沒想到程詩詩居然會拿孩子的事去欺騙,更害得跟自己的兒子產生隔閡。
怕自己真的惹惱了霍一珩,於是便留意著景山那邊的況,直到前兩天才得知他請了一個專門照顧孕期的保姆。
一切事都清晰了起來,著霍一珩選擇假裝懷孕的程詩詩,卻跟真的懷了孕的莊嘉寧離了婚。
這事荒唐,卻也是自己種的苦果。
如今徐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放下姿態去嚐試修複他們之間的關係。
畢竟,已經看的兒子現在一心掛在莊嘉寧的上,而最重視的霍家脈又真真切切地在莊嘉寧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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