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如今還在病房里,本沒辦法給宴承磊的手簽字。
宴承磊的繼母,在宴翀進去之后已經和其協議離婚,如今自然是和宴承磊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
宴翀就更不可能了。
如今,能夠給宴承磊這場手簽字的親屬,竟然只剩下了宴珩。
所以,警察的電話直接就打到了宴珩這里。
宴珩和南梔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去看看。
畢竟,這件事太離奇了。
怎麼好端端,就被刺到了那里?
手室外,南梔和宴珩終于了解到了這件事的大致來龍去脈。
原來,這段時間,一開始,宴承磊一直在醫院陪護宴江。
但自從得知了祁淼也在這樓層的病房后,他便開始有些坐立難安。
雖然厭惡祁淼,但當從旁人口中聽說祁淼的一只手被活生生砍下來的時候,宴承磊的心中還是有些不適的。
尤其是,那天在醫院的停車場,他到了剛剛病好一些來探祁淼的余云淑。
余云淑見到宴承磊,竟然幾步沖了上來,扯住宴承磊的領便要讓其給個代。
“都怪你!你非要約淼淼見面,還對手腳,結果弄這個樣子!淼淼才剛剛二十,就沒了一只手!你讓以后怎麼辦?!你這個畜生東西!到底要把淼淼害什麼樣子你才夠!你毀了的名聲還不行嗎!還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顧忌余云淑的份,宴承磊了不想手惹事,可被人這麼撕扯,雖然如今停車場沒什麼人,但到底也是件讓人惱火的事。
宴承磊忍無可忍,最后一把揮開了余云淑。
反正如今也不是祁振安的夫人了,自己怕什麼。
“夠了,祁伯母,不對,余士,您高尚,當初祁淼一出事,您不也急著和祁淼劃清界限嗎?是,我不是東西,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麼一輩子別和祁淼再有牽扯,我還得給您鼓掌說您一聲高風亮節。結果如今又來一出幡然悔悟,和祁淼又演什麼母深了!也就是祁淼賤,還能同你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余云淑何曾被這麼對待過?
以往宴承磊在面前,也都是恭謙有禮的。
被這麼一揮,甚至一個踉蹌直接摔坐在了地上,十分狼狽。
司機看到這一幕,也忙從車子里下來扶起自家的雇主。
宴承磊不想再和在這里糾纏,轉就準備離開。
余云淑卻在后面喊著什麼,“宴承磊,你這麼做,一定會遭報應的。”
結果,在余云淑這麼喊完不到半天的功夫,宴承磊就出事了。
宴承磊是在一酒吧的后門巷子里出的事。
那地方并沒有監控,只有一個臨街監控,看到宴承磊停車后下了車,進了酒吧。
他在酒吧開了個包廂,喝了個爛醉。
然后自己踉蹌從后門出去了。
“接下來監控就沒有拍到了,只有當事人的一些口述細節。刺傷宴承磊的是一個未年小姑娘,據說,是過來接人的,但是走錯了門,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后門那里。然后看到宴承磊醉醺醺從后門走了出來,上來就對手腳,攔著不讓走。接著,甚至開始有一些強迫舉。小姑娘害怕極了,隨手抄起來手邊的東西便直接刺向了宴承磊的要害。結果是個被人扔在那里的螺刀,直接刺穿了那里。”
負責這件事的警察臉上也是有些無奈。
這種事他們見多了。
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路過的小姑娘都得調戲擾上幾句。
“小姑娘剛剛已經驗傷完畢回到警局去了。是未年,上也的確有傷。”
警察是要留在這里盯著的,因為宴承磊醒來后,還是要配合錄口供的。
如今的形對宴承磊還是有些不利的。
那個小姑娘的確是個未年,家里人現在也趕去了警局,緒十分激,一定要給個代。
甚至……
警察也知道面前這兩人的份,想著給他們賣個好,低聲道。
“那小姑娘的家屬找了記者,現下還在警局那邊圍堵著,想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來醫院這里了。宴先生,您心里也有個數兒。”
畢竟,宴承磊怎麼也是姓宴的。
卷進這種新聞去,對整個集團都會造負面影響的。
宴珩禮貌同警察致謝。
警察撓了撓頭,到手室門口繼續等著去了。
南梔搖了搖頭。
“宴承磊應當是被人算計了。”
對如今的宴承磊來說,他應當是對人都快有影了。
畢竟,才剛剛被季夫人差點剁掉一只手,他哪里能夠那麼快走出影?
而且,宴江如今還在住院,哪怕為了不惹事招致宴江的厭棄,宴承磊都絕不會蠢笨到在這個關口干出這種能毀了自己的事。
“祁淼和宴江是住在同一層病房的。幾天前,祁淼曾經去探視過宴江。”
宴珩輕聲在南梔耳畔說道。
“探宴江的時候,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還是離開之時,被回來的護工撞見了。”
祁淼和宴江在同一間病房這事,南梔是知道的。
只是,祁淼居然還去探過宴江?
看宴江做什麼?
而且,還是在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進去的。
宴江到現在還是虛弱得很,他被季夫人加榮珊的連環攻擊氣得不輕,幾天前,他才剛從昏迷中醒來沒多久,應當也沒那麼大力特意見祁淼。
所以,祁淼出現在那里,應當是的自發行為。
南梔心下一寒。
祁淼不會是當時想對宴江做些什麼吧?
對人命的漠視態度,幾乎每個人看了都會膽寒。
手上甚至還有疑似老院長這條人命在,如今想要除掉宴江,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時候的祁淼,應該是恨不得親手掐死宴承磊。
宴江保下了宴承磊,自然是站在祁淼的對立面上的。
只是,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最后祁淼并沒有手。
但很快,宴承磊就出了事,這顯然并不會是一個單純的巧合。
只是,祁淼如今在燕城,有什麼人脈能夠用呢?
余云淑顯然不會在這些方面幫。
況且,祁淼還是要在余云淑面前裝出乖巧模樣的。
不對。
南梔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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