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承磊有什麼資格爭呢?”
褚綿只覺得好笑。
宴珩和宴承磊之間,伴隨著宴江一死,最后一勉強的牽扯都沒了。
先不提這叔侄兩人之間的冷淡關系,就算給宴承磊機會,他也本不中用。
宴承磊已經年好幾年了,宴珩像他這個年紀,早已經開始進公司接工作,更是將宴氏上下一堆老狐貍治得服服帖帖,宴江都被他得抬不了頭。
宴承磊雖然不像當年的宴珩,在剛年的年紀就有挑起重擔的機會,但是他如果主提出接手部分業務,宴珩也并不會阻攔他的發展。
可惜,給了機會,他也沒抓住。
天天只沉迷于吃喝,著別人他宴時的肆意和灑。
在燕城,和他同年齡段的豪門爺們,大多都已經開始在商界嶄頭角。
只有數幾個,要麼是家里的子,父母疼,也并不指他接手家業。
要麼就是天生扶不上墻的爛泥,天天只知吃喝玩樂。
而宴承磊便是天天和這樣一群人廝混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要針對他?他如今,應該已經不會對你或者對宴夫人構任何威脅了吧?”
狄赟輕聲問道。
宴承磊雖然繼承了宴江的產,可是,已經是眼可見的沒前途了。
褚綿輕輕瞥了他一眼,只反問了狄赟一句話。
“他這樣的人,不該接懲罰嗎?”
只要他握了這些財產,那些無辜的孩,一輩子可能都得不到一個公道。
世界永遠是這麼不公平的,窮人和富人之間,實施的是兩種規則和律條。
就像當初的自己,明明是害者,卻本求助無門。
狄赟沒再追問,只輕輕行了一個紳士禮節。
“為我剛才的無禮,同你,以及那位宴夫人道歉。”
達了合作意向,褚綿也不再繼續留在這兒了。
褚綿離開前,還沒忘記點了點地上的那個油漆桶。
“麻煩狄爺離開的時候,別忘了自己扔的垃圾。”
而后,轉告辭。
狄赟挑了挑眉,在保鏢之前,撿起了地上的那個油漆桶。
看著褚綿離去的背影,他對一旁的保鏢輕聲道。
“查一查。”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而后,他轉過頭,看向那已經被油漆糊得什麼都看不清楚的宴承磊的墓碑。
“老頭子,對不住了。看你不順眼,看你孫子也不順眼。”
將油漆桶順手直接扣在了墓碑上,狄赟拍了拍手,瀟灑轉離開。
在那之后,合作便悄然展開了。
那天,狄赟約宴承磊見面的那個莊園,也是褚綿提供的,包括莊園酒窖里的酒水,也都是褚綿提前預備的。
宴承磊的確沒有喝醉。
幾杯酒而已,本不至于讓他喝醉。
真正起作用的,是褚綿在他上用了一點點來自國外的藥。
這種藥,目前在國還沒有流通,主要作用便是致幻,之前是用于止痛藥劑使用。
因為藥的效用并非是讓人失去神志,只是暫時陷有些遲鈍的階段,所以面上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再加上褚綿提前安排好的那一切,于是,宴承磊從踏莊園的那一刻,便已經再沒了回頭路。
那天,理好一切后,褚綿通知奚曉雅,讓把人接了回去,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而剛轉過頭,便看到蹲在一堆酒瓶碎片跟前的狄赟。
“這可都是真貨。褚總,為了坑宴承磊,你的付出可真不啊。”
說實話,狄赟也有些意外,這些酒居然都是貨真價實的。
雖然價格應該不像外頭傳得那麼駭人。
畢竟許多酒水,對外是一個價格,對外又是另一個價格,這些套路狄赟也并不陌生。
可這滿滿一酒窖的酒水,絕對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還有那雕塑,也都是真的。
這麼大手筆,著實讓人意外。
“都是我那早死的丈夫留下的,看著也礙眼,自己毀了還有點心疼,正好借著這一出收拾了,眼不見,心不煩。”
說起前夫,褚綿的話語里滿是譏諷。
狄赟在國外長大,也半點不講究委婉,直接便好奇發問。
“我聽說,盛景安對你是一見鐘,不顧所有人反對娶了你,死后還立了囑,把中曹的大權給了你。怎麼聽你的話,對他倒是很不屑的樣子。”
盛景安,便是褚綿的前夫,那個死后留給褚綿無數金錢與財富的男人。
在別人眼中,盛景安是堪稱梟雄一般的人。
就是人到中年,突然陷了河,家產勢力都給了自己的小妻子,自己的兒子,反倒是什麼都沒得到。
而且,前段時間,褚綿干脆利落收拾了自己繼子的事,更是讓不人唏噓。
這盛景安活了一輩子,最后坑了自己的兒子。
“在能力上,他的確值得敬佩。可論做人,他就是個爛人。我嫁給他,從來也不是因為什麼。我們兩個人各取所需罷了,他為中曹挑了個合適的接班人,我能借他的手往上爬。他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但做朋友,做丈夫,都是爛到了極點。”
說著,褚綿從地上拎起一個在滿地廢墟中難得還沒碎掉的酒瓶。
“砰!”
酒瓶被扔了出去。
暗紅的酒水在墻上蔓延開來。
“死了的丈夫,才是好丈夫。”
褚綿不屑在外人面前自揭傷疤。
拍了拍手,便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狄赟擋住了的路。
“那考慮考慮我怎麼樣,褚總?”
狄赟的話,直接讓褚綿的腦子停擺了。
他什麼意思?
褚綿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開這種玩笑就有些沒意思了,狄爺。我們這次合作結束后,應當就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何苦最后鬧得不愉快呢。我會盡快將你那部分轉給你,以后,大道坦途,我們可以各走一邊了。”
當初承諾五五分的利益,褚綿自然不會賴掉。
可狄赟搖了搖頭。
“那部分東西,我不要,隨便你怎麼理。褚綿,你是單,我也是單,有什麼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
褚綿不可思議向狄赟。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從那之后,褚綿便躲著狄赟。
而狄赟也不忙著回去了,和褚綿耗了起來。
而兩人之間的異常,很快,南梔便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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