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沅為這話心。

著陸野問，“那五哥為什麽想要我？”

陸野勾：“沒得到過，所以想要。”

他說話向來直截了當，不繞一點彎，不給蘇今沅留任何幻想。

猶如當頭棒喝，讓蘇今沅瞬間清醒。

暗中自嘲，在想什麽？

難道還在對陸野會不會喜歡而心存幻想嗎？

簡直愚不可及。

“所以五哥就威利。”蘇今沅譏諷地看他，“五哥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很跌麵嗎？”

陸野看著說，“不覺得，我隻覺得以前太過縱容你。慣得無法無天了。”

他掐著的下頜，“咱倆剛認識那會兒，你還怕我，現在不僅什麽話都敢當著我的麵說，還在背後使那麽些手段。蘇今沅，你知道你這什麽嗎？”

話說到這裏他就停了，他對上蘇今沅屈辱的眼神，笑著在紅上印下一個吻。

“恃寵而驕。”陸野低聲在蘇今沅耳邊開口。

話落，他鬆開蘇今沅。

蘇今沅被他搞懵了，久久未能反應過來。

陸野總是這樣，他會說一些直人心的傷人話，可做的盡是縱容寵溺的溫事。

蘇今沅幹地反駁，“什麽恃寵而驕，哪裏有寵過。”

陸野不理會這些埋怨，隻說：“太晚了，去睡覺。”

蘇今沅遲疑著問他：“那你不走嗎？”

那樣子隻差沒說你趕走。

陸野看：“不留我一晚？”

蘇今沅說：“不方便。”

“所以是拒絕。”陸野道。

話題繞來繞去，又繞了回去。

蘇今沅搖頭，心中不願意再跟陸野這樣不清不楚地下去，像是會被隨時拋棄的替代品，毫無安全可言。

想要找一個真正能護得住的人，談一場正正經經的。

跟了陸野，過的就是有今朝無明日的生活。

蘇今沅說：“五哥，你知道我對你有私心，所以你讓我跟了你，那我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無所謂，我會不自覺地變得敏多疑，胡攪蠻纏又黏人，我可能還不止想要一年，我想要很多很多年。”

痛苦地向陸野，“當然，如果你非得我摒棄掉這些緒，不然就讓我在北城過不下去，我也可以日複一日地忍下去，但五哥，你這樣對我，會不會有點太殘忍絕？”

陸野沒有料到會將話挑得這樣明白。

從前他們中間還隔著層朦朦朧朧的細紗，將這層紗撕碎，出赤擰的現實。

陸野靠在背後的牆壁上，跟蘇今沅之間拉開距離。

他打量著蘇今沅，直視著臉上的野心跟痛苦。

玄關橘黃的燈在蘇今沅上勾勒出一條模糊暈，在暈中間，睜著一雙攝人心魂的深眼。

陸野不自覺地想煙，可他剛掏出煙盒，蘇今沅就製止他，賭氣似的說：“我不喜歡煙味，你出去。”

這樣可不就是恃寵而驕。

陸野隻好將煙盒扔到玄關櫃臺上，看向蘇今沅問：“想跟我談？”

蘇今沅被他漫不經心的輕率問話傷到，擰著眉心答，“想談正常的。”

陸野問：“跟誰？”

蘇今沅答不出，許久才道，“隻要你別著我跟了你，我總能找到適合跟我談的男人。”

想到蘇今沅未來要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做盡親事，會穿著這浪的服跟別人糾纏，陸野不自覺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幫。

垂在大兩側的手都不自覺地攥了下。

良久，陸野說：“你讓我想想。”

蘇今沅屏住的那口氣沉下去，懷著試探的，決絕的心賭了這麽一場。

以為會得到直接拒絕的回答，可沒想到黑暗之中竟出了一點亮。

再不複之前的孤勇，磕磕地問：“想想……想什麽？”

陸野好笑地看：“你說想什麽？”

蘇今沅心髒鼓噪地跳著，臉頰上也因為太過激而染上一點迷離的紅暈。

開口又問，“那……要想多久？”

陸野說：“三天吧。”

三天時間足夠他摒棄掉一些莫須有的，讓他分辨清楚自己對蘇今沅的占有有多深。

而這兩日翻湧的緒究竟是為了蘇今沅一個人，還是也有得知許星還未離婚的緣由。

蘇今沅點了點頭，隨即又得寸進尺地問：“如果你想到的結果是不願意，也別拿陳最的事來威脅我行嗎？五哥，你知道我不敢反抗你。”

陸野靜默了半晌，應了聲嗯。

蘇今沅邊便揚出淺淺的笑，往前了一步，想要去抱他，可又想到之前陸野是怎麽拒絕的獻，又退回原位。

陸野注意到的作，他眉心微擰，出右手：“過來給我親一下。”

蘇今沅不喜歡他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似的。

蘇今沅搖頭，小聲說：“你不是不樂意親嗎？”

陸野問：“什麽時候？”

蘇今沅說：“你說我們結束那天。”

陸野不由得笑了一聲，低聲道：“真夠記仇的。”

蘇今沅輕哼了聲，沒答他這句話。

始終記得當時被陸野推開時的窘迫，還有那一句絕的結束。

陸野往前一步，單手摟著的腰，另一隻手捧著的臉，“真不親？萬一影響最終結果呢？”

蘇今沅搖頭說：“你不會因為一個吻就被幹預決定。”

陸野輕嘖一聲，說了句“怎麽這麽聰明？”，接著他看著蘇今沅嫣紅飽滿的開口說，“可沅沅不是想跟我談嗎？想跟我談就應該好好勾引我，讓我對你罷不能。”

蘇今沅推開他怪氣地說：“別了吧，怎麽勾引都比不上五哥你跟許小姐青梅竹馬的真摯。”

說著打了個哈欠，往屋走去說，“太晚了，我要去睡覺了。”

陸野在後麵問：“這麽晚了，你要趕我走嗎？萬一我回去的路上出點事怎麽辦？”

蘇今沅回頭惱怒地看他，“還有兩間房間，你自己去睡就是了，幹嘛非要我開口留你？”

陸野勾：“因為想跟沅沅一起睡。”

蘇今沅臉紅起來，斥責，“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