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君宴輕嘆了一聲，松開了黎晚洇將轉了過來抱著，“老婆，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我們。”

黎晚洇抿不語。

有影響的，怎麼沒有影響？

的寶寶都因此沒了。

還有……

幾秒后，黎晚洇推開戰君宴，張著有些泛紅的眼看他。

戰君宴結滾，聲音微沉，“上面的印章是最高機構的。”

黎晚洇一滯，手無力地松開了。

手表盒掉落在地打開了，手表和那張小條子從里面掉了出來。

最高機構？

也就是說是真的。

所以說，真的是因為爸媽害死了整架飛機的人？

黎晚洇的眼眸慌地就垂下了，不敢看他。

東西在他的保險箱里，說明他早就知道了。

黎晚洇終于明白為什麼這一個星期他都不回來了。

他疏離得那麼明顯，還傻傻的安自己他工作忙。

可是怎麼辦？

他沒做錯啊。

是讓他父母喪命的人的兒，他會恨的吧？

肯定會的。

此刻，黎晚洇的心像是被人用刀捅進去，再左右轉一樣。

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更確切的說，不知道該怎麼去原諒。

原諒自己。

眼睛蒙了霧，掉在腳邊紙條上的字逐漸模糊。

黎晚洇眨了眨眼睛，想看清紙條上的字，但是不管怎麼眨眼都看不清。

急急地抬手抹了下眼睛，視線清晰一些后想去看紙條，卻被戰君宴擁了懷里。

終究沒能再看一眼上面的字。

戰君宴心疼地摟著黎晚洇，沒來由的有些害怕。

他輕輕親吻著，低聲哄，“乖，別想那麼多，都過去了。”

爸媽，希你們不要怪我。

“寶貝，就哭這一次，過后這件事我們就忘了。”戰君宴摟黎晚洇的手逐漸收，黑眸里也泛了。

黎晚洇像是沒聽到一般，眼淚不斷往下掉，最后戰君宴前的服都了一大片。

不知過了多久，戰君宴懷里才發出了一聲細小的聲音。

“老公。”

這是這一個月來，唯一他的一次“老公”。

“嗯。”戰君宴輕聲應著，同時把松開了。

看著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戰君宴的心又像被人揪著一樣。

他拿了紙巾，給著眼淚。

完眼淚他又扯了兩張紙巾要給鼻涕，黎晚洇把他手中的紙巾拿了過來。

剛擤好鼻涕好鼻子，紙團就被他拿去扔了。

完全沒有嫌臟。

再過來，他指腹輕輕地落在的眼角，嗓音低啞輕，“好了老婆，我們回房間吧。”

黎晚洇吸了吸鼻子，往后退了一小步蹲下子，撿起手表盒和手表。

把手表放回盒子后，又撿起那張紙條看都沒看就塞了進去。

黎晚洇站起看著戰君宴說了一句，“對不起。”

戰君宴瞥了盒子一眼，“沒事，不重要，壞了就……”

“我說的是爸媽。”

口中的“爸媽”指的是戰父戰母。

戰君宴很不是滋味地頂了下腮幫，看著一如既往地深，“不是你的錯。”

他從來都沒覺得是的錯。

“對不起。”黎晚洇又說了一遍。

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會剛哭過，眼眶、鼻子都還很紅。

“別說了。”戰君宴聲音有些哽。

說一遍“對不起”，他的心跟著疼一次。

看著他眼底的紅，黎晚洇心里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把手表盒放到了保險箱里，每一個作都做得很慢。

似在猶豫、糾結、不舍。

心很是痛苦。

當關上保險箱的門時，心似乎也被鎖住了。

才剛站起，一只大掌就握了上來，黎晚洇心里好不容易做好的決定又搖了。

“寶貝，我們回房間吧，或者我帶你去院子里逛逛。”戰君宴牽著的手往外走。

書房里有著不好的記憶，呆在這里太抑了，他想讓出去放松一下心。

黎晚洇如傀儡一般被他牽著，的目一直鎖定那只溫熱的大掌。

以后，沒有來牽了。

走一步，一步。

夠了。

在離門口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時，黎晚洇停下腳步扯回了自己的手。

戰君宴回頭看，然后一步到面前，“老婆，是不是累了？我抱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開口打斷了，“不是。”

是累的，心累，也累。

但是停下不是因為這個。

黎晚洇咬住了下，握著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手心都不覺得痛。

因為，接下來會更痛。

“乖，松開，別咬痛了。”戰君宴的指腹落在黎晚洇的下，讓松開。

黎晚洇松開了，下被牙齒咬住的白瞬間充一般。

握著的手也松開了，接著輕輕將下上的手拂下。

“戰君宴。”他的名字。

戰君宴剛有種不好的預，就聽到說，“我們……離婚吧。”

“不行！”戰君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黎晚洇看著戰君宴笑了，“真的，這是最好的選擇。”

每說一個字，黎晚洇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氣。

“不需要選。”戰君宴雙手搭在黎晚洇臂膀兩側，神很是認真，“從來都沒有選擇題，我們只要把未來填上好、幸福就好。”

好？

幸福？

還能擁有嗎？

黎晚洇搖了搖頭，“沒有了。”

沒有幸福了。

還他嗎？

，很。

就因為太，所以不能再繼續下去。

繼續，只會一直痛下去。

因為mz就像是一刺在他們中間。

還是拔不掉的刺。

“老婆，如果你是因為mz的事，我說了，那不關你的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好嗎？”

過不去了。

孩子的事能過去，mz的事過不去。

“你恨我爸媽嗎？”黎晚洇問。

戰君宴如鯁在，他回答不上來。

因為他是恨的。

他緒激地低吼了一句，“現在活著的只有我們兩個。”

是啊，只有我們兩個痛著。

黎晚洇又問：“你之前查這件事不就是因為放不下嗎？”

那麼耿耿于懷的東西，結果又不盡人意，怎麼能輕易放下？

所以，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