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說家和太后病了,實則趙啟的子倒是還好,畢竟趙宗煬不是親生兒子,沒有那麼在乎,要的是那些大軍無人差遣。
謝識瑯這幾日一直在宮中打轉,同朝臣議事,蕭國舅那邊又擔心兒子,多次來找謝識瑯,請求援助北方。
至于太后那邊,先前子便有虧損,一時又擔心小輩們和國事,倒的確病了,謝識瑯去看過幾次,老人家都病得糊涂,喊起了昔日嫡公主的名字。
皇后親生兒胎死腹中,這個謝識瑯是知道的,從太后宮中出來,由于聽得太多,都記住了嫡公主的名字。
趙矜。
名字倒是好聽。
可惜早亡,若是還在世,他扶持趙宗煬上位,趙矜多能混個長公主當當,又有蕭家和皇兄做依仗,日子說不得有多快活。
只嘆造化弄人。
更深重,謝識瑯忙到了半夜才回來,阿梁跟在他后,一邊叮囑“主子,最近事雖然多,但您也得顧惜著自己子,最近府中老都起不來床,夫人一個人勞,若是還要再掛心您的子,實在是太累。”
這話是在勸謝識瑯,可他聽著怎麼像是阿梁在為謝希暮做打算?
“嗯,我知道了。”
謝識瑯自然清楚謝希暮是關心他的,這些時日,他忙得腳不沾地,確實是疏忽了,“又快到春日了,明日派些人出去,給夫人挑些春衫,還有胭脂水和首飾。”
阿梁點頭,看了眼府中,“今日主子還去看看夫人嗎?”
謝識瑯腳步微頓,看了眼朝暮院的方向,燈火好像已經熄滅了,這個時候去朝暮院,只怕要打擾了。
這段時日本就勞累,若是再讓休息不好,謝識瑯才真是心痛。
“算了,去明理院吧。”
阿梁點頭說好。
明理院,卻是燈火通明,謝識瑯院后,察覺有些不對,對阿梁吩咐“去抬水來,我要沐浴。”
阿梁立即就去辦了。
謝識瑯徑直屋,坐在桌案邊等候了片刻,只聽一陣婉轉的敲門聲,不像是阿梁和阿蟒板板正正的敲門聲,于是抬眼,“怎麼還不睡?”
屋門外的影似乎不止一個,謝識瑯微頓,“進來。”
只聽吱呀一聲,有人穿得清涼暴,肚兜外只套了件素紗襌,面上妝容妖冶,蓮步款款,走近了屋。
“拜見丞相。”
人怯生生地向謝識瑯福。
他瞇起眼,心里很是不悅,“你是何人?”
人茫然地抬起眼,“奴婢春桃,乃是夫人派來服侍丞相的呀。”
“胡說八道。”
br> 謝識瑯起,面龐全是冷意,“滾出去。”
春桃還是第一次見男人這麼不喜歡,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對外頭幾個姐妹使了個眼。
接著的況,才謝識瑯更加厭惡。
清一穿著肚兜套素紗襌的人從門外進來,排一隊,跟青樓里供客人挑選的子一般,畫面很震懾。
“……”
“奴婢秋實。”
“奴婢夏蟬。”
“奴婢冬華。”
“奴婢驚蟄。”
“奴婢……”
“……”
整整八個人,站得齊齊整整,謝識瑯攥起了拳頭,恨不得立即一劍殺了這些人。
“我再問最后一遍,你們是誰的人,不說,就死。”
謝識瑯將桌邊掛著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人們一聽這話就驚了,紛紛跪下,嚇道“奴婢是三皇子府中人,是特意來伺候丞相、夫人的,也是夫人準許我們府的。”
謝識瑯額角青筋了下,“夫人讓你們府的?”
春桃最機靈,連忙道“是啊,夫人不僅讓我們府,還特意讓我們來明理院,方便伺候丞相。”
“……”
“砰——”
人們只聽門被狠狠踹開,接著男人的影便急沖沖消失在了明理院。
夜深人靜。
謝希暮坐在妝臺前梳頭發,曉真瞧著鏡中人,心里有些張。
“夫人,您就這麼收了那些人,丞相若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謝希暮淡定地對鏡描眉,“我又有什麼法子,三皇子強,我豈能拒絕,好在是些人,還好應付。”
“還好應付?”
只聽門外傳來一道沉發冷的聲音,曉真面上一驚,只見門被男人推開,繃了面龐,門檻后,直直看著謝希暮。
“好在是些人?”
曉真連忙替謝希暮解釋“丞相,您先別生氣,夫人也是沒有法子才……”
“滾出去!”謝識瑯聲線抬高,神鷙,男子從來都是平聲靜氣,這次卻是真的怒了。
曉真瞪大了眼,只聽謝希暮從一側安道“曉真,你先出去,這件事,我來解釋。”
曉真出門時,一步三回頭,瞧謝識瑯那氣勢,都害怕謝識瑯會打人。
“……”
空氣都好像被男子通冷熏染得凝結冰,謝識瑯攥了拳頭,眼底發紅,直直盯著謝希暮,“我倒是想聽聽,你要怎麼同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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