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在月子里,邵先生哪里會讓長時間坐在外面,現在又哭的這麼傷心,索長臂攬過的腰,將人豎著抱在自己懷里,大步流星的朝著臥室走。
客廳的人還在爭執,面紅耳赤的,兒沒注意他們這邊,邵先生幾步便把人抱回了房間。
他要將小狐貍崽子放在床上好好坐著,可的小爪子就是不肯放開,無奈,邵先生只能自己坐下,將人橫著坐在自己上。
才坐下,小狐貍崽子又窩進他懷里,小臉兒地著他襯,眼淚都把棉質的布料弄了,黏膩的在皮上。
“究竟出什麼事了?”邵先生寬厚溫熱的大手著的腰背,心里倒不著急,晾這只小狐貍崽子也闖不出什麼大禍。
“別問。”小狐貍崽子嗓音帶著賴賴的不講理,就只是趴在他的口,輕微的抖著小子,跟只小可憐似的。
邵先生哪里還敢多問,只能哄著:“好,我不問。”
許久,懷里的小人兒才安靜了下來,小爪子輕輕推了推他,拉開一段距離,仰著小臉兒他:“如果我做了錯事,你會原諒我嗎?”
“那要看什麼錯事了。”邵先生從未想過,小狐貍崽子能做出什麼他收拾不了的錯事,無非就是打了這個傷了那個,他不費什麼功夫就能擺平。
可小狐貍崽子的擰勁兒卻上來了,小手兒抓著他的襟不放,非要一個答案:“不管什麼錯事,你就說你能不能原諒我!”
邵先生垂眸著一雙狐貍眸哭的通紅,哪里還忍心忤逆的意愿,連勝應承:“能原諒,什麼事都能原諒。”
聽到邵先生這樣說,喬二小姐心里更難了,承認自己繃不住了,眼淚怎麼都控制不住,當然,冷靜下來,也只能將計就計。
如果日后邵先生發現說的錯事是‘出軌’,怕是會更加生氣,也會認為在此刻就已經變心了,所以才會哭的這麼難過。
到時候,應該會更加恨吧。
“那你去喊沈晏禮,我有事想跟他說。”喬二小姐推了推邵先生的口,嗓音還啞著,小爪子已經在眼睛了。
邵先生知道想說什麼,擔心緒不穩,索說道:“我去跟他說,你好好休息。”
“不要,我要親自跟他說。”喬二小姐倔強。
邵先生拿沒辦法,只能由著的子,起去樓下,把正在激烈戰中的沈晏禮給上樓。
自然,邵先生一進戰場,就休想了,被柳欣慧和沈老爺子兩面夾擊。
沈晏禮一推門就開始嚷嚷:“你說邵嶸謙干的什麼事兒啊,都沒跟他父母說好,現在可有的吵了。”
“小魚,你別勸我,我這一次絕對不會放棄孩子的爭奪權,這孩子必須要姓沈,必須得是咱們沈家的孩子!”
沈晏禮以為喬二小姐想要勸他放手,所以先下手為強。
“你把門關上。”喬二小姐說道。
沈晏禮蹙眉:“搶孩子就明正大的搶孩子,關什麼門啊,正好讓你那婆婆聽聽你的決心。”
“你先關門!”喬二小姐提了聲音,算是看出來了,沈晏禮已經為了孩子瘋了。
吱呦,門被關上,沈晏禮走進來。
“什麼事還非要關門說?”沈晏禮問。
“我媽那個病是從我外婆那里傳的,對不對?”喬二小姐開門見山,是怕邵先生會忽然回來。
沈晏禮眉頭皺的更了,眼底是眼可見的擔心:“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問這個?”
“你就回答我就行。”喬二小姐說。
“嗯,是你外婆傳的。”沈晏禮如實回答。
他知道的也不多,他媽才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據說懷著他的時候就一直發病,后來實在控制不住了。
“那你有沒有哪里不對勁兒?”喬二小姐又問。
是想多了解一些這個病的,即便跟邵嶸謙分開,也想弄清楚,這個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殿下,這個病,傳不傳男,我健康的很!”沈晏禮強調,像是怕別人說他有病似的。
喬二小姐也知道傳不傳男,可為什麼呢?
如果是有病的話,為什麼不是從小就有,而是要到這個年紀才發,五臟六腑都好好地,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瘋狂。
“小魚,你放心,你家崽子健康的很,不會有問題的,現在問題的關鍵在于你那個惡婆婆,死活不肯放手,我看邵嶸謙也拿沒辦法。”沈晏禮還沉浸在爭奪孩子的思緒中。
喬二小姐被他嚷嚷的頭疼:“別爭了,你自己去做個試管嬰兒,別總盯著我兒子。”
沈晏禮大驚:“你出爾反爾,這怎麼能,我不能對不起何邈!”
喬二小姐冷笑:“虧得你還記得有何邈這個人。”
“我怎麼不記得,我對他夠忠貞不渝的了。”沈晏禮哼聲。
喬二小姐比他哼的聲音還大:“不知道是誰一直追著宋聞笙,被嫌棄了還不肯離開。”
沈晏禮被到痛了:“我那是擔心你,算了,跟你說不清楚,你好好養子吧,我還得繼續去跟那個老人戰斗!”
沈晏禮是怕喬二小姐再揭短,一溜煙兒跑了,可看他的神,確實不像是生病的模樣。
可為什麼這個病,要傳不傳男呢,為什麼呢……
喬二小姐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出頭緒,又被下面幾位吵得腦袋疼,索窩在房間當鴕鳥,所有的麻煩事都給邵先生去解決。
爭吵了二十多天,喬二小姐都出月子了,還是沒有定論,最后喬二小姐一錘定音,孩子歸邵家。
至于沈家,讓沈晏禮自己去做試管嬰兒,如果他實在不愿意,就讓沈老爺子犧牲犧牲。
挨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沈老爺子說喬二小姐拿他當消遣,氣呼呼的回去了,沈晏禮也直言要跟斷絕關系,同樣憤怒的走了。
世界總算是清凈了。
只是清凈了還沒兩天,周照便迫不及待的找了過來,說是一起去西南考察,順便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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