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從不允許姜淺喊陸清時為姐夫,一直在刻意撇清陸清時和姜羽的關系,既然陸清時這些年堅持照顧姜淺不肯放手,老爺子到底也不想爺孫兩鬧的關系太僵,就默認了姜淺的存在,但底線就是,姜淺只是陸清時的妹妹,而非妻妹。
姜淺從小就怵老爺子,但這種時候再怵他,也會堅定不移的站在陸清時這一邊,乖乖巧巧的回答,“爺爺,哥哥沒有告訴過我他要結婚了,這聲嫂子,也該是等哥哥點了頭,我才能。”
“臭丫頭!不知好歹是不是?!”陸震霆臉鐵青,猛的一拍桌子,“陸家養你這麼多年,就養出你這麼條白眼狼?!”
白媛笑著打圓場,“爺爺,您別生氣,淺淺還小,清時又寵著,小孩子嘛,有脾氣也正常。”
“都二十歲了,哪里小?!”陸震霆瞪著姜淺,手里的拐杖不客氣的向了過來,“我看就是清時平時太慣著!才慣的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姜淺沒想到陸震霆會直接對手,面一白,可拐杖還沒到腦門,視野里就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那過來的拐杖。
拐杖“咣當”一聲,直接被陸清時扔到了地上。
“您想罵的人是我,別把火氣撒在丫頭上,我寶貝這麼多年,把養大,帶回來不是為了挨您的教訓。”
陸震霆心里火大,就見陸清時將手搭在了姜淺后的座椅,清冷的面如覆冰霜,“第一,陸家沒有養過淺淺一天,淺淺今天肯過來,純粹只是擔心您病了,出于關心您的目的,沒過您一天的教養,您也沒有資格罵,踐踏一片好心。”
他語氣淡冷,眼底的疏涼顯而易見,雖然他只是把小臂擱在姜淺后,可就這看似平常的作,卻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訴眾人,姜淺是他護著的人,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
姜淺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可被他這樣護著,眼眶還是不知不覺有了紅意。
陸清時給倒了杯牛,作不不慢,“第二,我確實沒有要和白家聯姻的想法,我陸清時要娶的妻子,自始至終都只有姜羽一人,淺淺的確沒有道理喊別人嫂子。”
白媛一僵。
臉上的假笑已經快要維持不住。
陸震霆氣的哆嗦,指著他,“小兔崽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為了一個姜羽,你要把一輩子搭進去?!媛媛有什麼不好?你沒試著相你怎麼知道不合適?難道你就打算守著這個黃丫頭單一輩子?!”
見客廳里氣氛張,陸母生怕陸清時一言不合拉著姜淺就走,忙對老爺子道,“算了算了,爸,您不是說了,今天清時回來,就是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吃個飯,不說這些了,您要是再說,再把您孫子氣走了,回頭您又得氣出病來。”
陸震霆都氣的有點高,聞言,強行按耐住了怒氣,沖著陸清時狠狠瞪了一眼。
陸母深知陸清時疼這個妹妹,拉住姜淺的手,“淺淺啊,爺爺就是急脾氣,他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都怪清時年紀一大把了還不結婚,你別往心里去,你跟阿姨來一下,阿姨有話跟你說。”
姜淺猶豫了兩秒,不待開口,的手腕忽而被陸清時握住。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扣著腕間的,他的聲音和他此刻的表一樣冷,“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
他沒讓姜淺走,明擺著就是不信任陸母,陸母被氣笑了,“我還能把淺淺吃了不?我要和淺淺說兩句人家的私房話,這里那麼多大老爺們,你覺得我合適在這里說?”
陸母大約是整個陸家除了陸清時以外對最和善的人了,姜淺也不想傷害陸母和陸清時的母子關系,抿了抿,“哥哥,我沒事的,阿姨跟我說會兒話我就回來了……”
陸清時看著。
陸家這麼多人都在,陸清時確實不信陸母會對姜淺怎麼樣,他松了手,“早去早回。”
陸母其實沒和說什麼。
無非就是希能幫著勸勸陸清時,畢竟他馬上就三十一了,不回陸氏集團就算了,連婚都不結,陸清時是陸家的獨子,姜淺其實能理解陸母的焦慮。
從書房出來后,去了趟洗手間。
“哎你們說大爺真能喝那杯酒嗎?”
“肯定能,老爺子好不容易把大爺騙回來,準備周全著呢,我告訴你們,房間都準備好了,床上都是玫瑰花瓣,還有調的香水,就等著大爺中了招和白小姐春宵一晚呢!”
傭們竊竊私語。
姜淺正要邁進洗手間的腳步頓在那里。
“老爺子也真是用心良苦,不過誰讓大爺一直不肯點頭,那白小姐多漂亮啊,就跟仙一樣,大爺偏偏不心,老爺子總不能真看著大爺為了那個昏迷的姜小姐單一輩子吧,等生米了飯,大爺就只能和白小姐結婚了。”
姜淺腦子里氣翻涌了一陣。
轉跑向了宴會廳。
宴席已經開始,白媛笑著給陸清時敬了酒,老爺子面和煦,陸清時面前的酒杯被滿上。
“哥哥!”姜淺跑過去,一把奪過他面前的酒杯,“這酒不能喝!”
所有人的目都朝看過來。
白媛臉很不好看。
陸震霆一下就怒了,“臭丫頭!你又胡鬧什麼?!”
姜淺漲紅了臉,主桌上這一刻除了陸清時老爺子和白媛,還有幾位陸家德高重的長輩,難以啟齒,但顯然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酒里被下了藥,”看著陸清時,纖長的睫隨著急促的呼吸一一,“我親耳聽到的,爺爺想給你下藥促你和白小姐的好事,這樣你就賴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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