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這最后一點力氣也耗盡,閉上了眼睛。
此刻的云梔也因為到過度的驚嚇而暈厥過去。岑野抱起云梔,朝著外面跑去。
-
醫院。
手室外,岑野靠坐在門邊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他沒能保護好。他不敢想象云梔一個人被綁在那里,被注藥劑的時候該是有多絕。
岑野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有些難以呼吸,熱的淚水沾滿了手心。
應碎跑了過來,氣吁吁地問岑野,“阿梔怎麼樣了?”
“不知道。”岑野的聲音沙啞而無力,“沒有外傷,但是不確定有沒有別的……,可能被注了毒品。”
“你說什麼——”應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而與此同時,云祁也趕到了,聽到了岑野的話。他用力地拽起岑野,有些緒激,“你說什麼?什麼注毒品?是不是因為你才會被綁架的?”
“說話啊!”
岑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覺得混,驚慌,又有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但如果真的被注了毒品……他不知道他的阿梔要承多神和□□上的痛苦。
他不敢想。
像是一場以生命為籌碼的賭注,結果只有等醫生告知,才能塵埃落定。
應碎過去阻止云祁,“行了,這里是醫院,別這樣。”
云祁把岑野推開。岑野的后背撞到了墻上。
云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這時候他注意到了自己的手上沾了,看上岑野的手臂,詫異地問,“你傷了?”
岑野穿的是黑的外套,所以跡不是很明顯,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出來。
“沒事。”
“岑野,你先去理一下傷口吧。”應碎開口。
“不。我要等阿梔出來。”他固執地開口。
應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轉頭看向云祁,皺著眉問,“叔叔阿姨知道這件事了嗎?”
“沒,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
就在說話時,手室的門打開了。有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是。”
云祁和岑野同時開口。
“是這樣的,病人的尾椎骨到了撞擊,不過好在并不是很嚴重。臉上也只是輕微的皮外傷。之所以暈倒是因為到了嚴重的驚嚇,休養一段時間就不會有大的問題。”
“我們對病人的進行了檢測——”
“并沒有檢測出來有被毒品注。”
“但是事后一定要關注一下病人的心理健康。”
三個人聽到了醫生說的話,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岑野像是一下子卸了所有的力,再也站不住了,靠在墻邊上。眼淚溢出了眼眶,順著他的面頰滾落。
還好,還好。
第62章
審訊室。
封閉窄小的空間讓人覺得抑, 頭頂熾白的燈更讓人心煩意。
“毒品是哪里弄來的?”
林既穿著一病服,發白,眼底枯涸, 保持沉默。那顆進他腔的子彈并沒有致死, 因為他的心臟位置和常人所在的位置不同,他死里逃生。
“林既, 問你話呢, 請你好好回答。”
林既向后傾, 靠在椅背,被銬住的雙手十指握。他的眼神淡漠疏離,依舊沒有說話。
“你知道那支新型毒品注下去結果會怎麼樣嗎?會毀了一個人的。”
毒強, 會出現幻覺,戒毒極難, 又不會讓人致死, 從此以后只能像個活死人一樣過著日子。
林既的目這才有了一些變化。
他輕緩地眨了一下眼睛,張了張干裂的, 問道,“給注的那支, 是有毒品的那支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注的那支是混合了毒品的, 還是生理鹽水的。他混完以后將兩支調了幾次順序,自己也不確定。
兩個審訊的警察對視了一眼, 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其中一個年紀大,看上去經驗更富的老警察開口,“你喜歡云梔是嗎?”
林既的視線迅速下瞥, 抿了一下才生地回答, “沒有。”
“你有。”
“問了你那麼多問題,只有這個問題你回答了。”
“我只是想知道, 我的這場游戲,有沒有贏而已。”林既的角勾出極淡而且充滿諷刺的弧度。
“你姐姐是楊茜,原名林灣。據我們所知,云梔的舉報導致了你姐姐的死刑。你人都抓到了,想要報仇甚至殺死都是可能的,又為什麼要玩一場給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的游戲?”
“你心里面應該清楚,這場游戲的最終結果你百分百會輸,卻給了一半逃生的機會。”
是啊,百分之百會輸。
林既當然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他這麼做,就是自投羅網。
可他卻給了云梔一半活著的機會。
“除非你對有不一樣的,否則——”
“夠了,別說了。我喜不喜歡和你們有什麼關系?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都招。”林既不耐煩地打斷了警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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