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殊稍微頓了下,夾過一隻蝦,耐心地把蝦殼剝蝦來,蝦在他漂亮的手上,襯得鮮可口。
把剝好的蝦放在南初的碗裏,“重要的不是他是誰,而是他認為自己是誰。”
“而現在,他把自己當了宋敬修,那他就是宋明鳶的未婚夫。”
南初倏忽對上他的眼神。
“即使他知道自己是江時逸那又怎樣?你於他,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全部清零了。”
南初聞到溫宴殊上的香水味,是一種木質香味。
這才驚覺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稍稍後仰。
“我會向他證明的。”說完這話,南初就站起。
“我吃飽了,先回去了。”低低的說道。
溫宴殊著南初離開的背影,神難辨,語氣輕飄飄的,“那便試試吧。”
翌日,南初來到康複醫院見斌叔。
斌叔的手功後,就轉到康複醫院接治療,現在也好上不了。
南初來到時,斌叔正從公園裏散步回來。
見到南初十分高興,他原本也以為南初是說一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
“斌叔,怎樣?”南初淺淺地朝著他笑道。
斌叔見到,激得臉頰紅潤。
“我現在可好了。”
“那就好,我這次來蘇城辦些事,順便來接你回去。”
“害,太麻煩你了,您和江總一起來的吧。”斌叔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非親非故,南初能這樣對他,真的讓他太了。
南初倒水的作卡了下。
“你說什麽?”
“我說太麻煩你了。”
“下一句。”
斌叔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南初,也還是照著回答。
“您和江總一起來吧?”
“你為什麽這麽說?”
斌叔有些莫名。
“就剛才我在公園散步回來看到江總了,我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著,走了。”
南初放下水壺,眸盈盈,盯著斌叔,“你在哪裏見到他了?”
“就在電梯口,我上電梯,他恰好下去,應該是去了花園。”
“斌叔我去去就回。”
說完跑著出了病房。
電梯門一開,南初就立馬進去,按下一樓的按鈕。
公園裏有不穿著病服的病人在散步聊天。
南初四張,在一棵樹下見到了那道清雋的影,正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說話。
南初平緩了一下剛才奔跑導致的急促呼吸,一步一步靠近江時逸。
“那就麻煩你了。”南初就聽到這句話,醫生朝江時逸點頭後離開。
江時逸朝後轉,看到是昨天那個大鬧訂婚宴的人,微皺眉頭,後退一步。
南初心一痛,“宋敬修嗎?”
“是,你還有什麽事嗎?”臉上的客氣疏離毫不掩飾。
“你還記得你以前的事嗎?”南初小心翼翼地問。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吹了南初烏黑的頭發,碎發灑落在臉頰上。
宋敬修著眼前這個漂亮的過分的人,白皓齒,五致如雕塑,眼中氤氳著水,十分迷人。
他每次就見到都有一種悉的覺,但是腦海裏對這個人的任何信息都是空白的。
“這位小姐,我很確定我不認識你,我的記憶裏,沒有你。”說完宋敬修轉離開。
“你記得之前的事?”南初的聲音隨著風傳宋敬修的耳中。
他腳下的步伐停了下來。
“我記得我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所以我很肯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就是宋敬修。”
聽完宋敬修的話,南初的腦海一片混。
很肯定麵前的人就是江時逸,但是他卻口口聲聲說擁有著從小到大的記憶。
如果他是江時逸,還有記憶,就沒有理由忘記了。
南初搖著頭,“不可能,這就是江時逸。”
回去醫院,一層一層地找剛才那個醫生,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個就是宋敬修的主治醫生。
終於找到四樓時,已經到了中午午飯時間了,南初再次見到剛才的那個醫生。
醫生已經下了白大褂,穿上了自己的便。
“醫生,我有些事想問你。”
醫生先是打量了一下南初,確認不是自己的病人後說道。
“我已經下班了,有什麽事就可以找醫院正在值班的醫生。”
“你是不是江、不,宋敬修的主治醫生?”
醫生用手指扶了扶眼鏡,聽到說宋敬修時有了反應。
“是,你是他的誰?”
南初心一鬆,“宋敬修是過什麽傷嗎?”
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初,警惕地看著,“這是病人的私,恕我不能隨便告知。”
說完就要離開,南初拉住他,“我是他妻子。”
醫生這才停在原地。
“荒謬,現在的騙子都當我是傻子吧,騙人都不打草稿。”
“連妻子這樣的騙人話也說得出來。”
說完,滿臉怒氣地甩手離開。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
南初話在走廊裏散開,即使說的是真話,也沒有人在乎。
回到斌叔的病房時,斌叔看了眼,“江總呢?”
南初勉強一笑,“你認錯了,那個不是。”
斌叔半疑半信,“是嗎?”
“剛才看著那人像的。”斌叔裏念叨著。
南初沒有繼續說。
“斌叔,你家裏現在也沒人了,回去京城,以前那家養老院你看怎樣?”
“我都行。”斌叔臉上有些惆悵。
“其實,您不用擔心我,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自己,您能來看我就很開心了。”
吳永夫妻兩人現在都在監獄裏蹲著,即使他們兩個出來了,也不可能會真心對他。
“我到時候讓人把你接回去,你就別多想了。”
南初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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