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氏集團。
林鏡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平復一下這兵荒馬的一夜帶來的疲憊心,便過百葉窗看到有一行人正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來。
而領頭之人,赫然就是十幾個小時前,才剛有過短暫集的陳平海。
林鏡不覺得奇怪。
按說,溫有良雖然在視頻中控訴,他被顧知周的破產,才不得不一死了之。
但也側面證實了,他是自殺,而非他殺。
即便溫有良的死,自己也不了干系,但他也只是打了個電話給那個杜總,友提醒他溫有良的工廠資質不全。
這個案子就是說破了天,他也只需要承擔一些道德上的譴責而已,可看陳平海這來勢洶洶的樣子,怎麼有一種要把他送上審判席的架勢?
林鏡穩了穩心神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吞吞地喝了幾口后,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陳平海走進來,照規矩把自己的證件亮了一下后,不冷不淡地說,“真是不巧啊,林特助,我現在又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了。”
林鏡端著水杯,短促地笑了一下,“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陳警需要我做什麼,請說。”
“不是什麼大事,”陳平海仍舊是那一副閑聊的口吻,“就是昨晚從你們顧氏大廈跳樓自殺的那個溫有良,他兒剛剛來局里報案,說你曾恐嚇毆打的父親。”
林鏡聽后,心里不詫異。
雖然他跟溫有良的死不了干系,但從他調查溫有良起,直到昨晚溫有良跳樓自殺,他都不曾見過溫有良一面。
那個溫雅怎麼會報警,說自己恐嚇毆打溫有良呢?
而且依警方辦案的原則,如果只是溫雅單方面的口說無憑,陳平海應該不會這麼興師眾的來找自己。
一時間,林鏡心頭疑重重。
他沖陳平海出一個恰到好的苦笑,“老實說,我私底下從未見過這個溫有良,更別提恐嚇毆打他了。”
“不過,既然陳警開了口,我肯定會配合你們警方的調查。”
林鏡說完,放下手里的
水杯,拿起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穿上后,沖陳平海抬起兩只手腕。
“要戴手銬嗎?”
陳平海冷淡的一笑,“只是協助調查而已,不需要。”
陳平海說完,稍微讓到一邊,還十分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林特助。”
林鏡神從容地跟著他們走出了辦公室。
顧知周聞訊而來。
見狀,他臉不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陳平海瞇著眼眸,打量了一下這位年紀輕輕就掌控千億帝國的總裁。
他在局里是搞刑偵的,若不是這次的事,他這輩子怕是都不會與這種生下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有集。
十幾分鐘前的那場記者會,他也看了。
老實說,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這些有權有勢的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將一個老實本分的人碾致死,而事后竟然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還說什麼“人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種屁話。
那可是一條人命。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難道在這些權貴眼里,普通人的命就那麼的低賤,那麼的不值錢嗎?
陳平海將這一口不平的氣咽下后,生地說,“顧知周是吧?我是云城市公安局江新區分局刑偵一支隊的陳平海。”
陳平海一邊說,一邊沖顧知周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你的特助林鏡涉嫌恐嚇毆打溫有良,你作為他的老板,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他恐嚇毆打溫有良是了你的指使,所以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局里協助調查。”
顧知周一聽,就察覺到了事的不對勁。
林鏡做事一向很守規矩,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里門清。
他格沉穩,恐嚇毆打溫有良這種除了讓自己暴以外,本毫無作用的事,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顧知周只稍微一想,就想到這件事中的吊詭之。
顧知周抬起眼眸,迅速地與林鏡換了一個眼神后,對上陳平海犀利的視線。
“好,我跟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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