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設計簡潔的五角星燈,每一個燈泡里都散發和的暖線。
暖線輕地從上方灑下來,灑在顧知周的上,讓他英的五也變得溫暖和起來。宋和凝視著他深邃的雙眼,輕聲說,“顧知周,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就像你喜歡我一樣喜歡你。”
“以前,我總覺得命運對我很不公平。它不止讓我沒有父親,也讓我沒有一個可以在世人面前抬起頭來的母親,它總是喜歡讓我陷進各種各樣的絕境里,得我只能自己去找生路。”
“然后,我就找到了你。”
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當作了生路,顧知周從未聽過這樣奇怪而特別的告白。但他也知道,這個把自己當生路的人,是說不出來那些聽的話的,更擅長的是如何用一句話把他氣個半死。
所以,這樣的告白雖然很奇怪,但顧知周也是滿足的,他低頭在宋和的重重親了一口,“不止要喜歡,還要,就像我你那樣我,知道嗎?”
宋和看著他的臉,輕輕點頭,“嗯。”
越是離別的時候,才越發現時間的珍貴。兩個人爭分奪秒地抱著親吻了一會兒后,就不得不拎著行李箱出門了。
一走出小區的大門,林鏡就迎了上來,“顧總、宋小姐。”
與林鏡一同迎上來的還有容九,“阿和。”
掃了一眼宋和與顧知周十指扣著的手,容九眼底劃過一明顯的傷緒,手指蜷了一下后,容九臉上出溫和的神,“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機場吧。”
說著,他便朝顧知周手過去,要拎宋和的行李箱。
顧知周見狀,直接將行李箱給了林鏡,然后對著容九就要冷嘲熱諷兩句的,這時,宋和開了口,的聲音聽上去頗為無奈,“我昨晚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不用你送我去機場。”
幾乎是一夜沒睡,容九的聲音有點沙啞,“這麼多年,你無論是去哪里,都是我送你去機場,再把你接回來的,已經習慣了。”
說完后,容九對宋和輕輕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竟頗有幾分心酸的意味。
顧知周看不下去了。他回了與
宋和十指扣著的手,改為攬上的肩膀,再輕輕一用力把人攬進懷里,宣示自己的主權,“看清楚了,容,宋和是我的人,以后像這種接送去機場的事,我自會安排人去做的,就不勞你惦記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宋和始終不想在容九面前表現得與顧知周過于親。
以前,是覺得自己與顧知周的關系是不為人齒的,是不能見人的。而一個人,越是在乎誰,就越是不想讓那個人看到自己不為人齒的一面。
所以,在過去的那七年里,盡管顧知周與容九看上去關系還不錯的樣子,但宋和也很跟他一起出現在容九的面前。
至于現在……
宋和是想讓容九收回對自己錯位的,但希容九收回去的方式是他自己醒悟了明白了,覺得還是跟做家人做朋友最好,而非是現在這樣,當著他的面與顧知周表現得很親。
這種方式太惡劣了,也太傷人的心了。
于是,宋和便掙出了顧知周的懷抱,上前兩步,走到容九的跟前,神與語氣皆是沉沉的無奈,“我讓你不要來,你非要來,你又好了是不是?年前才剛因為冒發燒住過院,現在又不長記了?還穿得這麼,要是再冒了怎麼辦?我看你是誠心讓我走得不安心。”
好巧不巧的是,宋和這話音剛落,容九就偏過頭去,用手背抵在邊輕咳了兩聲。
宋和見狀,就有些生氣了,再一看他那單薄的穿著,就越是生氣,忍不住輕斥起來,“出院的時候,醫生再三叮囑你,讓你注意保暖,現在正是倒春寒的時候,你穿這麼一點服就跑出來了,我看你是誠心要把自己再折騰進醫院里去。”
隨后,宋和朝著阮登一揚聲,“你愣著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給你九哥拿件服過來。”
容九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被宋和一眼瞪過去,“你給我閉。”
容九十分聽話地把閉上了。
等阮登拿來服給容九披上后,宋和便叮囑他,“我約了一個老中醫,給人調理很是有一手,下周星期三下午兩點,你記得帶他過去。”
“他要是不去,你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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