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這一路可謂是郁悶至極。也不知道林鏡真沒弄到商務艙的機票,還是顧知周授意林鏡故意整他,總之,林鏡給他訂了一張機尾的經濟艙機票。
傅謹言雖然驕貴,這種況下經濟艙也能著鼻子勉強坐,可偏偏他的位置是在一排三個位置中中間的那一個。這也就算了,結果等他在位置上坐下后,他才發現,他的左手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右手邊坐著一個滿汗味的黑人,這兩位型都比較大,那位置也不太寬敞,于是便不約而同地往中間。
可憐的傅謹言就這樣被了一路,有輕微潔癖的他,不想被他們到自己的,便把那兩條胳膊兩條了一路,下舷梯的時候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
原本還想著,等上了車后,逗一逗宋和,讓不要再對自己板著臉了,哪曉得計劃趕不上變化,王志竟然搶先坐到了宋和的邊去,這讓傅謹言心里十分不爽,但他也不好把王志從那座位上扯下來——就王志那一力氣,只怕他想把人家扯下來,也扯不。
干瞪眼一陣后,傅謹言只好坐上了副駕駛,并一路無話地到了酒店。
一個多小時后,三人抵達了酒店。
辦住的時候,傅謹言的不滿簡直到了極點,他用兩手指著房卡,一臉幽怨的問宋和,“憑什麼他的房間在你的邊上,我的房間卻跟你不在同一層?”
對于林鏡的這種安排,宋和心里簡直滿意極了。冷漠地回答,“他是我的保鏢,此次的工作是保護我,那他的房間自然也是要挨著我的房間。”
傅謹言立即提出,“我也可以保護你。”
宋和拿眼神掃了掃他,然后輕輕扯了一下角,一副明顯不相信他的樣子。
傅謹言頓時有一種被辱了的覺。他略帶不甘心的語氣表示,“我可是跆拳道黑帶。”
王志在一旁幽幽地補刀,“傅律師,實戰跟在拳館里打拳是兩碼事。實戰的時候,對手可不會向你鞠躬,再等著你出招。”
接連被質疑,傅謹言猶如遭到了奇恥大辱,很有一番跟王志比畫比畫的沖,但目及到王志那寬厚的肩膀,與被布料包裹著的結實手臂,他立刻就心里打消了這個念頭。
拎著行李箱,跟在宋和與顧知周的后,傅謹言心里很是憋悶,憋著憋著這一口悶氣就化作了一個嗝,一不留
神就從嚨里溢了出來。
一聽到從自己的里發出那樣尷尬的聲音,傅謹言趕把閉住,生怕再發出第二次。再看上走在前頭的宋和,見似乎并沒有聽見,傅謹言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如果說,傅謹言先前是把宋和當作了一顆棋子,只是單純的想利用來對付顧知周的話,那麼現在,他心里對宋和的態度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宋和現在于他而言,當然也還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但在除去利用以外,傅謹言現在還帶了一些想要征服的想法。
想征服,除了宋和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間尤以外,更多的則是因為是顧知周地人。
傅謹言認為,如果自己能讓宋和的心與皆都歸順于自己的話,那這樣不僅能證明自己并不比他顧知周弱半分,對顧知周而言,也肯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是打擊還不夠,傅謹言想要的是徹底摧毀顧知周。
可顧知周不是一個普通人,要摧毀他是搶走顧氏集團還遠遠不夠,顧知周有著非同一般的聰明才智,且富有心機與手段,傅謹言毫不懷疑,就算有哪一日顧知周從那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跌落下來,掉進骯臟惡臭的泥淖里,他也能再爬起來,并東山再起。
所以,要摧毀這樣一個人,就非得把他骨子里的那一子傲氣給摧毀了不可。傅謹言認為,要摧毀顧知周的傲氣,唯有從宋和上下手。
因為宋和不同于顧氏集團。顧氏集團雖然價值千億,可它到底是個死,是可以復制再生的,宋和可就不同了。
是一個人。是人就長著一顆心。而心是這世上最復雜也最不可控的東西,也是最難得到的東西,尤其是像宋和這種自小就見慣了珠寶鉆石、聽慣了各種甜贊的話,但卻不輕易心的人,要得到的心,其難度與登月可堪媲。
也正是因為如此,的心、的顯得彌足珍貴。
若是將這樣彌足珍貴的東西搶過來,據為己有……再加上一個顧氏集團,傅謹言不信他顧知周還有東山再起的本事。
雖然利用一個無辜的人,這多有點不道德,但想要徹底把顧知周踹進泥淖里,失去爬起來的那一子傲氣,就非得走宋和這一步棋不可。
所以,不道德就不道德吧,反正王敗寇,管他手段好不好看道不道德,只有贏了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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