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亭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這人好奇怪。”然后,轉過頭去看著顧知周,繼續方才的話題,“既然那個案子那麼危險,那你怎麼還放任一個人去,就不怕遇到危險?”
沈靜亭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顧知周心口就是一窒,臉上的神也不好了,“你當我愿意讓一個人去?可那樣一個驢脾氣,我要是敢攔,就敢跟我翻臉。”
沈靜亭一聽,角勾勒出一抹揶揄的笑容來,“你顧知周什麼時候也添了這怕老婆的病了?你們兩個人還沒結婚呢,你就把宋小姐這樣捧著疼著,那要是以后你們結了婚,宋小姐豈不是可以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了?”
顧知周被他這一番玩笑話取悅,角便含了一笑意,“自己的老婆,不捧著疼著,難道讓其他男人去捧著疼著嗎?”
若不是顧知周就坐在自己的眼前,沈靜亭是很難想象這樣的話,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看來你與宋小姐的新婚禮,我也不用費神了,到時候直接送一塊結實的板就行了。”
在會客室中談笑聲不斷的時候,容九已經走出了堪如宮殿的曲家大宅。
一路穿過鋪陳彩燈的花園,容九踏出了曲宅的大門。方才,正往外走的時候,他到了正在招呼賓客的曲柏青。
曲柏青今晚是急忙的,就像一只西裝革履的花蝴蝶一樣,一會兒撲到這位賓客的邊,一會兒撲到那位賓客的邊,見容九忽然面冷峻地往外走,急急忙忙迎上來,“三爺,你這是要去哪里?”抬手招來一個就近的仆人,準備等容九回答之后,就讓仆人給容九帶路。
哪知容九卻是說,“抱歉了,曲先生,我臨時有點急事,趕著回去理,后面的壽宴我就不參加了,還曲大哥能幫我向叔伯轉告一聲,讓他老人家見諒。”
曲柏青一聽,好奇地詢問,“什麼急事,竟這樣趕?”然后,出言挽留,“壽宴就快要開始了,三爺要不再留一會兒。你可是我父親親自邀請的貴客,等會兒父親出
來沒看到你,只怕是要失的。”
容九的心已是焦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能飛到利浦去,“實在是抱歉了,曲大哥,實則是我未來太太在外地遇到了麻煩。”雙手握著后,向著曲柏青一拱,“等日后,我再上門向叔伯告罪。”
言罷,容九就急匆匆離去。
著他行匆匆的背影,曲柏青在心中嘀咕,“未來太太?沒聽說城里哪家要與容家接親的消息啊?”
還沒嘀咕完,就聽到有人在后喊,“曲叔。”
聞言,曲柏青扭頭過去一看,正是自己兒子的好友鄭瑞安,見他一雙眼睛左顧右盼,以為他是在尋自己的兒子,便對他說,“長興在……”
話還未說完,就被鄭瑞安打斷,神焦急,“曲叔,容家那個三爺來了沒有?”
曲柏青回答,“來了。”
鄭瑞安一聽,臉上出喜,“人呢,在哪里?”
曲柏青朝著大門口的方向一指,“剛剛走了。說是他未來太太遇到了麻煩,正趕去救火呢。怎麼了,找他有事?”
卻見鄭瑞安已經急急忙忙追出去了。
曲柏青不搖頭,“這些頭小子,真是一點都不穩重。”隨后,繼續去招呼客人。
鄭瑞安一路從花園追到了曲宅大門外。視線搜尋一圈,沒有發現容九的影,正要氣餒的時候,就見一輛黑的賓利從后方開出來。
看一眼車牌,鄭瑞安急忙追上去。幸而今日車輛太多,賓客也太多,且賓客們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賓利便在擁的道路上慢騰騰地挪著。
今天的司機是吳敏。他單手握著方向盤,氣定神閑地駕著車,只見忽然一個人從側面沖出來,攔在了車頭前。
吳敏驚得一腳重重踩在剎車上,降下車窗,正想探頭出去罵,就見那人先把頭探了進來,對著后座的容九,鄭瑞安急切而誠懇地開口,“三爺,我們談一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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