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航班,不是直飛的,要在黎轉機。
在戴高樂機場等候的時候,宋和從手提包里拿出了那個小小的黑絨盒子,華行云把這個小盒子往包里放的時候,本就沒有注意到,還是在約翰列儂機場過安檢的時候,在安檢人員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的包里多了這樣一個東西。
在飛機上的時候,宋和已經打開盒子看過了,現在再一次打開,看著躺在白絨布上面的黑鉆石,宋和仍舊是無法明白華行云的用意。
宋和知道,華行云是喜歡自己的。
因為,他表現的是那樣的明顯。
但宋和不認為他對自己的喜歡已經深到了可以送鉆石的地步,一出手,還是這樣罕見的黑鉆石。
這并不是宋和第一次收到慕者送來的鉆石。
但與那些人送的鉆石不同,華行云送給的這一枚鉆石,沒有任何的金銀環繞,是一枚只經過加工的梨形原石,只要把它到專業人士手里,它可以變戒指、項鏈、針,或者其他飾品。
它不太像一份禮,一份用來討好慕者的隨意挑選的禮,它更像是一份心意,一份心挑選的送給心之人的心意。
如果,它只是一條普通的鉆石項鏈,宋和一點也不會多想。
可它是一塊原石,還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原石。
尤其是華行云現在遠在天邊,所以宋和沒辦法像對待其他慕者的禮那樣,原路退回去,或者是轉手給夏晴晴,讓戴著玩。
盯著比星芒還耀眼的黑鉆石,宋和頭一次為收到這樣貴重的禮而到苦惱。
一旁的傅謹言見一直盯著手中的盒子發呆,忍不住出言譏諷,“宋律師可真是好本事啊,短短不過小半個月,就又俘獲了一個男人的心。”
湊過頭來,往小盒子里看,見是一塊昂貴的黑鉆石,傅謹言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冷嘲熱諷起來,“沒想到那位幸運哥看著人模狗樣的,出手竟然這樣大方,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宋和現在此人是一個正眼都不想給他。
“啪”的一下扣上盒子的蓋子,宋和把小盒子放回了手提包里,然后端起桌上的冰咖啡喝起來。
坐在對面的王志與夏晴晴旁觀了這一切,兩個人皆是不發一言。
飛機要在此停留七個小時。
這也意味著宋和一行人也要在此等候七個小時。
宋和倒是沒什麼,王志的幾個手下等了沒一會兒,就紛紛打起了呵欠。王志其實也有一些困了,但他暗自掐著大,強撐不出困意。
夏晴晴坐了沒一會兒,也坐不住了,對宋和提出,“宋律師,反正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免稅店里逛一逛吧?”
宋和向來是對逛街這種事沒什麼興趣。但如今坐在這里也是干坐著,便欣然點頭,“行吧。”
宋和要去逛商店,為保鏢的王志自然是要一同前往的。
王志一走,他的幾個手下頓時就像失去了媽媽的小仔一樣,也紛紛表示要一切去。
最后,就只剩下了一個傅謹言。
夏晴晴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心中覺得不忍,便邀請他,“傅律師,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傅謹言直接將耳機往耳朵里一塞,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夏晴晴見狀,表訕訕的。
王志的一個手下這時輕輕扯了一下的胳膊,“走啦,夏助理。”
看著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的傅謹言,夏晴晴心中一陣酸楚。
其實,早在喜歡上的這個男人的時候,夏晴晴心里就很清楚,自己的喜歡是不會得到任何回音的。
傅謹言是如此神俊朗的一個男人,還是劍橋畢業的高才生,而呢,只是一個樣貌普通家世普通能力也普通的普通人。
他是天上的云,是地上的泥,與他之間隔著鴻天塹。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宋和的助理的話,夏晴晴知道,自己不會有機會認識這樣英俊矜貴的男人,而他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的喜歡,注定了會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暗。
但夏晴晴并不后悔。
宋和也在傅謹言生病的那天晚上,通過夏晴晴對傅謹言那過分的殷勤中,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但并不打算勸夏晴晴迷途知返。
一是,宋和覺得,這是夏晴晴的私事,作為上司,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對下屬的私事指手畫腳。
而且,也不是什麼大師,能給夏晴晴指點迷津。
二是,宋和覺得,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只要自己的喜歡沒有給別人造困擾,那麼這份喜歡就沒有可供指摘的地方。
飛機在云城落地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
取了行李,一行人走出機場。
回來這件事,宋和既沒跟容九說,也沒有告訴顧知周,機票也是讓夏晴晴訂的。
在的授意下,王志也沒有把這件事給顧知周。
倒不是想給誰一個驚喜,之所以瞞著那兩位,宋和一是覺得自己有胳膊有有手機,可以自行回去,沒必要非要等誰來接。
二麼,以宋和對那二位的了解,一旦他們知道自己落地的時間,就算無法親自來接,肯定也會派人來接,到時候,兩輛車停在這里,無論是上誰的車,另一個人肯定都會不高興的。
與其這樣,不如誰也不說,自己打車回去,既能免去二選一的苦惱,還十分的方便。
站在出租車等候站的時候,宋和覺得自己的這個做法簡直是完。
招來一輛出租車,宋和指揮王志的手下,把夏晴晴的行李箱搬到后備箱去,然后對夏晴晴說了一句,“辛苦了。這兩天先在家里好好休息,等過兩天,我再給你打電話談工作的事。”
夏晴晴一笑,“好的。”扶著車門,同一眾人告別,“宋律師,再見。”
目落到冷著一張臉的傅謹言上,夏晴晴猶豫了一下,然后出一個自以為燦爛的笑容來,“傅律師,再見。”
傅謹言依舊是連正眼都懶得瞧一眼。
夏晴晴失落地上了車。
待出租車駛出去后,宋和不看了傅謹言一眼。
接收到這個眼神后,傅謹言也朝看過來,臉依舊很臭。
宋和知道,他是在同自己生氣,應該是為了自己那天去找容誠的時候,沒有帶上他一起去一事。
宋和不打算跟他道歉,或者安他。
因為,覺得很沒必要。
且不提此次利浦之行,他只是自己的助手,自己完全沒必要跟他代所有的行蹤,就說當天的況,若是在去找杰森唐的途中,他那個小書提前給他通風報信了,讓他有所防范的話,那雙方肯定會手,有一個礙事的就夠了,再多一個他,簡直是更礙事。
要知道,當天是連王志的那幾個手下都沒有帶,就帶了王志一個人,力圖一個輕裝上陣速戰速決。
宋和不打算把這些話解釋給他聽。
還是那一句話——沒必要。
這個人慣常是個給點就能染坊的主。
再者,綁架杰森唐這件事畢竟是犯了法律,越人知道越好,如果當天真帶傅謹言一起去了的話,宋和毫不懷疑,他一定會利用自己的這個把柄大做一番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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