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朋友“喲呵”了一聲,笑著揶揄,“真是看不出來啊,咱們的容小爺竟是真的疼人呢。”朋友朝一旁的阿金豎起一大拇指,“小嫂子,我跟容致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呢。”
容致仿佛是有點不好意思一樣,抬手在朋友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滾你的。”
其他朋友招呼容致去打球,容致揮手拒絕,“你們先玩,我們還沒吃飯呢。”帶著阿金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再拿起一本皮質的菜單,兩個人頭湊頭地挨在一起。
容致問,“想吃什麼?”
阿金沒胃口,“隨便吧。”
容致便做主點了幾道招牌菜。
等菜上桌后,先前那個朋友湊過來,一看桌上的菜,就取笑起容致來,“看來果然是偉大的啊,咱們容小爺這談的,連吃飯的口味都變了。”
容致一邊往阿金碗里夾了一筷子牛柳,一邊笑罵,“玩你的球去。”
朋友也沒有當電燈泡的嗜好,揶揄了幾句后就走開了,留下兩個人二人世界。
阿金沒胃口,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容致見狀,舀了一碗湯羹,輕言語地哄著喂他喝下了。
飯后,眾人移步到牌桌前,玩起了梭哈。
容致最近手氣不太好,朋友們都笑他是場得意賭場失意,所以自然不肯放過他這個送財子。
容致也不推拒,拉著阿金坐下。
阿金幫他開牌,若是一張好牌,容致就拿起他的手放到邊親一親,“我們寶貝兒這手氣可真好,我想要什麼就給我拿到什麼牌。”
若是一張爛牌,就安阿金,“不急啊寶貝兒,下一張肯定是好牌。”
眾人一直玩到凌晨兩點多才散場。
最后清點籌碼的時候,容致又輸了小一千萬。
可他臉上一點惱都沒有。
司機把車往回開。
兩個人坐在車后排,都沒怎麼說話。
阿金是心事太多,不知道說什麼,容致則是太累了,想睡覺。
r> 回到家后,容致澡都沒洗,就要上床睡覺。
阿金去浴室拿了一條熱巾出來,給他手臉,容致閉著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阿金看著他那張毫不設防的臉,忽然很想哭。
從丁倫那里拿來的毒藥,就放在他柜中的一個背包里,這一個多月里,他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是狠不下心去。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疼過被過了。
被人疼著著的覺,真的很好,就像做夢一樣。
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他希永遠也不要醒來。
夜很快過去。
六點多的時候,容致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下床去廁所。等回到床上后,發現阿金竟沒有去晨跑,隨口問,“下雨了嗎?”
阿金鉆進他的懷里,“沒有。沒睡夠,不想跑。”
容致收搭在他腰間的手,“不想跑就……”話沒說完,打個呵欠,“就陪我睡覺。”
容震來的時候,容致還沒有醒,正摟著阿金做夢。
突然被醒,容致有點懵,看著站在床邊一臉風雨來的容震,他迷瞪瞪地打著呵欠,“爺爺,您怎麼來了?”
而他懷里的阿金,則在看到容震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呆住了。
容致以為他是被容震嚇住了,就撿起一件睡袍朝他丟過去,“寶貝兒,別怕,這是我爺爺。”
阿金確實是在害怕,但他害怕的不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跟容致上床,還被容震堵在了床上這件事。
他害怕的是,他那個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的任務,已經被容震發現了。
他從阮登跟吳敏口中聽說了太多有關于容震的事。
他知道,這個頭發已經全白了的老人,是曾經的黑道教父。落在這樣一個人的手里,他不會有好下場。
果然,如他預的那樣,容震指揮后的兩個手下,“把他給我綁了。”
容致見狀,立刻上前來阻止,“爺爺,這是……”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容震就把手中的手杖揮向了他,“你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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