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時燁回到海城,一下飛機就直奔時家老宅。
時老夫人正在午休。
他著急地等在臥房門外,猶豫著要不要醒。
幾天不在兒子邊,他想趕回家去看兒子,可又想先把結婚證拿到手。
這時,蘭姐端了果盤上來。
時老夫人每天午休醒來都要吃點水果。
這個點差不多也該醒了。
“蘭姐,給我吧,我端進去。”時燁從蘭姐手中接過果盤。
蘭姐說:“小燁,恭喜你。”
時燁微微勾起角:“也跟你說了同意我離婚的事?”
蘭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時燁疑,察覺出蘭姐的笑中有異樣。
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擔心又變卦了,他連忙抬手敲響房門。
“進來。”時老夫人應道。
看見推門進來的是時燁,時老夫人立刻坐直,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時燁將果盤放在旁邊的桌上。
時老夫人又問:“剛回來就跑我這來,這是來看我的?”
時燁愣了下,知道在拿他打趣,無奈地笑了下,“,你知道我是來拿結婚證的。”
時老夫人瞅著他:“還真是有夠著急的,已經和葉小姐說好了?”
時燁:“嗯,周一早上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行吧。”時老夫人點點頭,“你這麼堅持要離婚,我也就不勸你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時燁的目在屋掃了一圈,“結婚證在哪?”
“別急,這就給你。”時老夫人起,從床頭柜的屜里拿出兩本結婚證。
來到時燁面前,在時燁手要接過結婚證時,又連忙拿開,“小燁,問你最后一遍,你當真考慮清楚了要離婚?”
時燁毫不遲疑,“是的。”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沒必要。”
“你不后悔?”
“不后悔。”時燁面容冷峻,已經快沒耐心了,“給我吧。”
時老夫人在茶幾旁坐下,把結婚證打開遞給時燁,“拿去吧。”
時燁接過,目不經意地落在照片上,神驀地一震,“!這……”
“嗯?”時老夫人拿起刀叉,悠哉悠哉地叉起一塊梨子吃起來。
時燁震驚地看了看照片中的人兒,又不可思議地看向時老夫人,“這結婚……沒錯嗎?!怎麼會是……”
雖然照片里是幾年前的顧今藍,但時燁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時老夫人一臉淡定,“沒錯,這就是你的結婚證,難不你以為我做了一本假的結婚證來糊弄你?”
時燁微微張了張薄,臉上神千變萬化,震驚、質疑、納悶、驚喜……
時老夫人挑了下眉,“傻小子,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時燁不敢置信:“和我結婚的人……真是……顧老師?”
他以為自己眼花,把葉靜婉的臉,看了顧今藍的臉。
葉老夫人點頭:“沒錯,當年和你登記結婚的人是顧今藍,那時候,葉今藍。”
時燁失笑了一下,覺有點懵,“怎麼會是?”
時老夫人說:“這兩天我去查了下葉家,才知道,葉家的兒已經換了人。”
“葉今藍也就是顧老師,之前是葉家的兒,十九歲時被發現不是葉家的親骨,葉家找回親骨后,顧老師就離開了葉家。”
“葉家當時應該是舍不得把親兒葉靜婉嫁給你沖喜,所以讓顧老師和你結的婚。”
“那葉弘宇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糊弄我!”
“不過也多虧了他當時讓顧老師替嫁,不然現在這好事也落不到你頭上。”
時燁凝視著照片中的顧今藍,指腹輕輕從臉上過,心中百集。
時老夫人見他走神,問:“你有聽我說話嗎?”
時燁收回目,怔怔地點點頭。
時老夫人見孫兒這是高興傻了,不笑了下。
“對了,你們周一約的幾點去民政局離婚?我到時候送你去唄。”
“……”時燁目躲閃,“周一我……沒時間。”
“是沒時間去?還是不想離婚了?”
時燁薄抿,角似忍著一笑意。
時老夫人:“別裝了,想笑就笑,在面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時燁克制地揚笑了下,“不離了。”
時老夫人翻了個白眼:“剛才不知道是誰堅持說要離婚,還說不會后悔呢。”
“……”
“好了不逗你了。”
“那我先回去了。”時燁抱著兩本結婚證,急切著想回去見顧今藍。
“等一下。”時老夫人問道,“你們之前談離婚的事,是不是聊得不愉快?”
時燁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豈止是不愉快,是相當的不愉快。
之前他以為和自己聊天的人是葉靜婉,所以說了些狠話。
見時燁這表,時老夫人搖了搖頭,“完蛋,看來對你印象很差。”
時燁眉心微蹙。
時老夫人問:“之前你就沒查過的份嗎?”
對于突然出現在邊的人,時燁都會調查。
時燁說:“查過,但在國外偽造了一個新份,除了名一樣,其他和葉家毫無關系,我……真沒想到會是。”
時老夫人嘆了口氣,“這些年應該過得很不容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理?”
“我……之前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肯定要和我離婚,,現在怎麼辦?”
“我在問你怎麼辦,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誰讓你之前要離婚,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時燁不語,確實很后悔。
可現在后悔也沒用了。
時老夫人說:“你直接向坦白份,如果知道宋宥澤是你,應該也會很驚喜。”
時燁搖搖頭,“……并不會。”
“為什麼?”
“不喜歡我。”
時燁眸黯然,又打開結婚證看著里面的照片。
之前懷疑有目的接近自己時,試探過,當時很堅定的拒絕了。
而那天晚上在車上,也推開了他……
時老夫人點點頭:“也是,確實不喜歡你,之前我去傲靈頓見時,態度很明確,為了向我證明不喜歡你,還撒謊說和丈夫的很好。”
時燁:“……”
時老夫人這番話又在他的心里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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