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陸澤想到保鏢首領剛剛提到的,傅寒君昏迷之前特意叮囑,要保護好薑亦歡。
所以……薑亦歡要殺傅寒君,傅寒君還要護著!
“瘋了,都瘋了!全世界都特麽的瘋了!”陸澤說,“你是個瘋子,傅寒君更是一個瘋子!他怎麽可能會對付不了你,他……他分明就是讓你殺了他!”
薑亦歡點點頭:“沒錯。”
陸澤何等的聰明,三言兩語之間,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事的整個過程了。
所以,這是傅寒君自願的!
難怪他就說,誰能夠憑借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子就可以刺殺傅寒君,本不夠看的!
多人用盡武,都沒辦法傅寒君一汗!
原來……是人!是枕邊人!
果然是英雄難過人關!
陸澤氣得在搶救室裏走來走去:“你殺了他,然後呢?你報仇了嗎?你可以全而退嗎?傅寒君讓你殺了他,他死了,事就結束了嗎?”
“你們兩個能不能腦子,能不能好好的想一想後果!”
薑亦歡閉上眼睛:“你想怎麽置我,隨便吧。”
其他的話,也不想說了。
說了也沒有用。
是殺了傅寒君,還是傅寒君自殺……這都不重要。
事到最後,結果就是傅寒君正躺在搶救室裏!
而薑亦歡,是兇手,是嫌疑人!
“我能把你怎麽樣?也殺了嗎?我沒你們兩個瘋!”陸澤回答,“我以為謝清婉已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比膽子更大!難怪你們倆能夠一見如故,迅速的為朋友!”
薑亦歡沒有再說話。
“先等等,看看傅寒君能不能過這一次,”陸澤瞥了一眼搶救室的燈,“他要是活下來了,這事兒還能下去。他要是半死不活,這事兒也還有解決辦法。最怕的……”
是傅寒君死了!
死了,這事就鬧大了!
傅家怎麽辦?傅氏要怎麽辦?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天都黑了。
搶救室的門,依然閉著。
陸澤的臉發灰發白,鐵青著臉,越來越難看。
有護士從裏麵出來,都是神匆匆。
“況怎麽樣?”陸澤一把攔住護士,“有生命危險嗎?”
“有!傷到了心髒大脈,出過多,從庫裏將所有的都調過來了!但是……很不樂觀。傅先生現在相當於全的都換了一遍,很兇險。”
聽到這個消息,陸澤臉更難看了!
他看了薑亦歡一眼。
這到底是刺得多深,多重,多準!
“還好送來的及時,”護士又說道,“再晚來一分鍾的話……”
陸澤擺擺手,不願意再聽下去。
他又看了一眼薑亦歡,心煩意:“行了,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你,看著你我就來氣!”
他也不能,罵吧,他也罵不出口,他是個男人,跟人吵架像什麽樣子。
偏偏傅寒君還下過命令,他更是拿薑亦歡一點辦法都沒有。
幹脆眼不見為淨!
“我要等他出來。”薑亦歡說,“我要確定他沒事。”
“有你在,傅寒君才會有事!”陸澤大聲的吼道,“都這麽久了,你撐得住嗎?你看看你的臉,有點神嗎?等會你暈倒了,我還要分心來照顧你!”
薑亦歡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
又想起,自己肚子裏還有孩子。
是孕婦……最重要!
萬一傅寒君真的出事了,沒救回來的話,那麽懷著的雙胞胎,就是傅家最後的脈了!
傅家不能絕後!
“好。”薑亦歡點點頭,“陸總,我可以走。一有任何消息,麻煩你立刻通知我,謝謝。”
陸澤都不想看。
紅禍水啊紅禍水!
傅寒君昏了頭了!昏君!
薑亦歡緩緩的轉,一步一步的離開,背影孤獨而寂寥。
也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
恨到極致,確實想過要傅寒君的命,想讓他死,因為他對自己實在是太過殘忍!
可是當真的握住刀柄,刀尖刺在他心髒上的那一刻,又膽怯了。
薑亦歡知道,自己就是刀子豆腐心,上說得比誰都狠,但心腸比誰都!
而傅寒君呢?
他是狠,心更狠!他對別人狠,對狠,對他自己更狠!
一個連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一個敢將自己的命獻出來的人,還有什麽瘋狂的事不敢做?
此時此刻,傅寒君危在旦夕,不知道……
能不能活下來。
他要是……要是死了,該怎麽辦呢?無麵對傅大哥啊。
薑亦歡的眼眶忽然一熱。
不,傅寒君,你不能死……
正渾渾噩噩的想著,突然,有人朝肩膀上重重的推了一下。
薑亦歡現在這個況,再加上心裏有事,哪裏還站得穩,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摔倒。
“傅太太,小心!”旁邊的保鏢見狀,立刻手扶住。
這位傅太太可金貴了,傅先生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都在為的安全著想!
他們這些下屬,更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神保護著傅太太!
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
薑亦歡站穩,還好沒有摔倒,是虛驚一場。
連忙護著肚子,說道:“謝謝。”
“不客氣的傅太太。”
隻聽見薑詩雲尖銳又怪氣的說道:“是啊,傅太太,這架子這排場,走到哪都有隨保鏢保駕護航,真是好大的麵子啊!”
薑亦歡抬頭看去。
就知道是薑詩雲!
除了這個的,誰會沒事無緣無故的手推!
“你,推我?”薑亦歡冷冷的問道。
“我是拍你,拍了你一下。”薑詩雲抱著雙臂,哼道,“誰讓你跟聾了似的,我了你好多遍,你都沒聽見嗎?”
薑亦歡確實沒聽見,完全沉浸在傅寒君的傷勢裏。
的神更冷了:“我為什麽要聽見一條狗在?”
“你……你罵我是狗?”薑詩雲頓時氣炸了,“薑亦歡,你現在沒了孩子,你有什麽好囂張的?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麽份什麽地位啊?”
“對,我罵你,我罵的就是你薑詩雲!”
薑詩雲聽了,頓時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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