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窗外的好像晦暗了幾分。
唐霜聽著墨承白的話驀地愣了愣,下一刻,原本還想針對夢境中的事再多問問墨承白的念頭,瞬間便被打消地無影無蹤。
因為原來在墨承白看來,不但卑劣,還是個喜歡模仿顧宛然的人……
唐霜緩緩低下頭去,冷嗤了一聲,覺得就不應該和墨承白這樣惹人厭煩的男人說話。
可墨承白仿佛并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帶有攻擊人的意思,他看著道:“你若是真的關心我的傷,為什麼今天一個電話都沒有?”
唐霜整理著屜里的東西,頭都沒抬一下。
“……”墨承白說完過了好久也沒得到回應,臉都黑了:“你沒聽見我的話嗎?”
“沒有。”
唐霜這次終于看向了墨承白:“墨先生要是沒事,就先從我的房間離開吧……對了,我說這句話,應該不像在模仿宛然小姐了吧?”
“……”墨承白擰了擰眉,這次也沉默了下來。
可下一刻,就在唐霜以為像墨承白這樣的天之驕子,被這麼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后,應該會拂袖離開時。
墨承白竟然還是留了下來,轉開臉,繼續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房間。
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那高大的影和一矜貴的氣度,與這個簡陋又矮小的小倉庫格格不。
唐霜不知道墨承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于是也懶得理睬他,只是自顧自收拾自己的東西。
但沒多久,墨承白卻拿起了放在一旁書柜里一個兔子娃娃,忽然對唐霜道:“這只兔子長得呆頭呆腦,倒是很像你……是你的初送的嗎?”
“……那是我爸爸買給我的禮。”
唐霜無言地看著墨承白,可因為這個兔子,也不由陷了幾分回憶:“我爸爸是顧家的司機,雖然薪水不算,但是每個月都會被湯素萍拿走大半,自己也剩不下什麼,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會用不多的錢,盡量給我買孩子都喜歡的東西,因為他說其他孩子都有的,他也會努力給我湊齊。”
所以過去這麼多年,唐文山在墨承白眼中,或許只是個殺人嫌疑犯,是個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拖累……
甚至墨承白應該也從不曾將他當過岳父。
但是在唐霜心中,唐文山就是最好的爸爸!
而一定會堅持等爸爸醒來,還所有人一個真相!
這樣想著,唐霜也直接上前,從墨承白手中拿過小兔子,放在帶來的打包袋中準備一會兒帶走。
可就在這時,墨承白卻忽然握住了的手,仿佛忍了很久道:“既然這只兔子不是你初送你的,那你的那枚戒指呢?你給初做的那枚戒指,是不是在這個小房間里?”
“……你還記得我那時候發燒說的話?”
唐霜那時雖然病的嚴重,但還不至于斷片。
所以知道自己沖之下說了什麼,只是沒想到,墨承白還記得。
這也難怪他剛剛一直在房間中賴著不走,東張西,原來是好奇的戒指。
但是唐霜微微抿了抿角,轉開臉道:“那枚戒指,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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