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書松開椅,趕繞去前面,雙膝一彎跪倒在地,朝著凌子良便磕起了頭:“先生饒命!”
凌子良溫潤的臉瞬間凍住,手指發:“說出來。”
“姑,姑娘丟了。”書結結,著跪在地上,一句句的為自己哥哥求饒。
心中火氣上涌,完全沖散了剛才的喜悅。凌子良猛的咳嗽著,手捂住口無法停住。
書一字一句說著當日的事,并說自己哥哥現在還沒好起來。
“都有誰知道這件事?”凌子良坐好,臉蒼白難看。
書趕擺手:“沒有人知道,派出去的都是先生的人……”
凌子良心中冰冷,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他怎麼就不親自送回去?是他心里的仇恨太重,明明無雙才是重要的。
他充滿了后悔,一遍遍的譴責著自己。
“找,”凌子良咬著后牙,每個字都帶著冰冷,“從落水的地方,給我一寸寸的找,水里、陸上,一點別放過。”
居然敢對無雙下手?不就是掙寨主之位嗎?
若無雙真的出事,他不介意染烏蓮寨。
。
混進礦場,龔拓并沒費什麼力。
只要上襤褸,頭發散,除了比別的礦工強壯些,也分不出什麼來。一個個俱是黑黢黢的,出進礦,看守本不去分辨。
他隨著人一起,推著車子。他和無雙猜測的沒錯,這的確是一灑金石礦。朝廷沒有記載,便就是黑礦。
這里的礦工長期遭榨,神麻木,機械的干活兒。在監工的皮鞭子下,好似習慣了這種屈服。
龔拓不善與人際,有心想從礦工們里套些消息,卻不知怎麼攀談。這時就會想起無雙,很會和人談。
他回想著和人說話時的樣子,大概是笑著的,語氣輕。
笑?龔拓僵的扯扯角,勾出了一個慣常的冷笑,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不是皮笑不笑?
眼看著大半天過去,天就要黑下來,他不由擔心無雙那邊。雖說分割在島的南北,這些人不會過去,可架不住萬一。
萬一睡了?傷寒厲害了?那些松枝點不著呢?
越想越覺得待不下去,想著今日先到這里,趕回去看看。左右,他也打聽到一些消息,比如船這兩日就會過來,也不算白來。
正打算趁人不注意拐進一旁樹叢,突然監工們齊齊圍了過來。
龔拓沒走,跟著一群礦工被圍在礦場中央。然后就聽見監工們說看沒看見誰誰……
心中一猜,便知道是昨夜死在自己手里那個倒霉蛋兒。不想這群監工還有點兒腦子,發現同伴沒了。
人自然是找不到的,監工們也開始懶散起來,說是人喝醉掉進湖里淹死了。這種事不是沒有,這里的人都沒辦法離開島子,淹死了不奇怪,天又這麼冷。
問題是,人找不到,礦工們也不許走,還在原地等待。
龔拓心里著急,天已經黑下來,越發擔心無雙那邊。
大概你越是想走,老天偏不隨你愿。監工聚在一起商議后,他們的頭頭下令,將礦工全部趕到礦中,誰也不準出來,明日繼續干活。
除了龔拓,其余礦工轉麻木往礦進去。
他離得近,約聽到什麼人這兩日過來,不能出事,這些天,礦工們全部待在礦里。
沒有辦法,他現在本回不去。慶幸的是,這些監工也不會離開礦場,這樣無雙那邊也就安全些。
一群男人在礦里,味道實在算不上好聞。龔拓額頭,邊上的礦工呼嚕聲震天,擾的他頭疼。
軍營里的男人也臭烘烘的,但是他有自己單獨的住所,并不會一群人在一起。這種味道,可真比腥味兒還讓人不了。
已經半夜,龔拓完全睡不著,想找機會出去,東門口拴著兩只惡犬,你稍一彈,它們就齜牙咧的喚。
手邊還有一塊的像石頭的餅子,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麼做。他自然吃不下,空著肚子很是難。
這樣看來本出不去,生生被困在這里,沒了辦法。
龔拓仰臉看著頂,原來自己沒有權勢,沒有人供差遣,有些事會這麼難。再看里這些橫七豎八的礦工們,若他們生在世家貴族,命運會不會是另一種樣子?
阿慶曾經說,世子和旁人不一樣,所以看到的也不一樣。
所以,是說他不過是生的好,出自一個世家,天生便擁有了平民無法企及的東西。
心里想離開,如今只能深深藏在肚子里。龔拓在想,是不是當初無雙也是這般?心里想離開伯府,面上只能掩飾,等待時機?
過去一整天,龔拓困在礦場,一點兒離開的機會也沒有。監工們一別往日的懶散,俱是打起神。
他猜著是背后的主子要面了。
突然,龔拓發現一個回來的監工在他們頭頭耳邊說著什麼,那膘圓的頭頭咧笑了兩聲,隨后拿起皮鞭走出礦場。
龔拓眸一暗,不打算再等,因為監工去的方向正是南面。
難道是無雙,被人發現了?
作者有話說:
跟寶貝們說聲抱歉,煙最近不太好,頸椎有點兒難,睡眠也不好,后面要改為每天一更了,但是會盡量多碼點的,每天晚上八點更新。文文不會太長,原定三十萬字以結束。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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