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疼的著孩子頭頂,隨后將沉甸甸的團子抱到上,蹭蹭他嘟嘟的臉:“以后這話不能說。”
“行了,留在你姨母這兒罷,”凌無然最終妥協,從榻上起,“無雙你也早些睡,明日咱去這里的馬場看看。”
。
翌日清晨,西苑。
雨下了一夜,這時終于停下,院里落了一層花瓣,推開窗戶便是沁人的花香。
龔妙菡睡到一整宿,這才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任由母幫梳著頭發。
“小姐真是任,跑來這麼遠。”母道了聲,手里靈巧的挽著的發。
龔妙菡盯著銀鏡,眨兩下眼睛:“我想來看看馬場,先生也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你可就拿這些我聽不懂的來堵我,”母笑著,眼看著自己帶大的姑娘,這兩年逐漸出落,心中甭提多得意,“也是世子寵著你,會答應帶你過來。”
提起自己的哥哥,龔妙菡砸吧兩下,右臉頰陷進去一個可的酒窩:“我也納悶兒,他從南面回來后,就變得好說話了。”
“畢竟是親哥哥。”母道了聲,將一條桃的緞帶系在的腦后。
龔妙菡從妝臺離開,回轉過來:“他人呢?”
豆蔻,亭亭玉立,眉眼間幾分龔拓的影子,只是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淘氣。
“世子今晨才回來,可能昨兒夜里有事忙。”母幫龔妙菡整理了襟,又道了聲,“瞧著,帶回了好幾只大箱子。”
龔妙菡聽了,心生好奇,提著子就往外跑。
從抄手游廊上下來,直奔著正屋進去,一進門,果然看著地上擺了幾只箱子,此時已經打開,那個傲氣不行的哥哥正蹲在箱子邊,琢磨著什麼。
箱子里全部是些瓷娃娃,各式各樣,因為易碎,放了好些的稻草防護。
龔妙菡眼睛一亮,笑著跑到龔拓邊:“哥,你在玩瓷娃娃?我喜歡你手里的那個。”
說著,出小手就想去抓。
“手拿開。”龔拓抬了下眼皮,在龔妙菡臉上一掃。
龔妙菡臉蛋兒一皺,訕訕收回手:“看看都不行?再說,你拿的是個娃兒,不太好罷?”
龔拓站起,垂眸看著手里的瓷娃娃,眼中和一些。的確是個娃兒,可的臉龐,眉眼彎彎的笑著,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像無雙。
是那種干凈與澄澈,想讓人捧在手里的覺。
龔妙菡撇撇,干脆自己蹲去箱子邊,手翻找:“咦,哥你看這個。”
舉著一個男娃兒兩步到了龔拓面前,笑嘻嘻的瞇著眼睛:“這個和你真像。”
龔拓瞅去龔妙菡手里,是一個皺眉生氣的娃娃,也不如別的鮮亮:“像嗎?”
“像啊,”龔妙菡不怕死的指著娃娃似笑非笑的,“你看,這一副誰都欠他的別扭模樣。”
“龔妙菡。”龔拓齒崩出幾個字,他真是頭腦發懵,才會帶這個祖宗來。
龔妙菡了脖子,小聲嘟噥:“連句說笑都不行,還說不像?”
兄妹倆大眼瞪小眼,顯然像往常一樣,說不了幾句話。
龔拓想起凌家的兄妹,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而整個伯府,和他最親近的就是這個妹妹,可他也難有耐心應付,很多時候都是小丫頭追著他。
“那你看,”他了口氣,把自己手里的娃兒湊過去,與龔妙菡手里的并在一起,問道,“這倆擺在一起,是不是很配?”
龔妙菡眨著眼睛,仔細對比,認真的搖頭:“不配。娃兒多可,為何要想不開跟著這個臭臉鬼,箱子里那麼多好的男娃兒……”
的聲音越來越小,在龔拓的眼神中,最終把閉。
“喂喂,哥!”龔妙菡揮著胳膊,兩條小兒蹬著。
下一瞬就被龔拓提溜著扔出門來,原本扎得漂亮的緞帶也了,差點踢掉一只鞋。
好容易在門外站好,就看見龔拓回到屋里,手里還握著那個娃兒。龔妙菡不敢再進去,站在那兒氣得鼓了腮幫子。
“不給就不給,我自己去買。”
龔拓腳步不停,往自己臥房進去,留下淡淡兩個字:“隨你。”
。
東苑。
無雙剛用完早膳,準備跟凌無然出去,有人送了兩只箱子過來,一大一小,說是龔都尉送來的。
大箱子是幾個好看的瓷娃娃,其中一個正是昨晚想給溥遂買的那個,一模一樣。
北越的制瓷業不如大渝,溥遂很見這麼多瓷娃娃,很是喜歡,沒一會兒就擺滿一地。
那個小盒子比較巧,里面單獨放了一個娃兒,特別漂亮,笑著。
溥遂自然不會玩兒娃娃,所以顯而易見,這個是給無雙的。
只要是好看的東西,兒家都喜歡,無雙自然也不例外。
“姑娘,”婢走進屋來,對無雙做了個北越宮禮,“蕭大人在外面等候,接您和小王子去馬場。”
無雙恍然記起,昨日凌無然安排,讓學習騎馬。和溥遂一起,跟著這位蕭大人學,說起來也算是溥遂的舅舅。
凌無然現在的份是蕭然,在外等候的正是西正林蕭家的次子,蕭元洲。
無雙領著溥遂出來的時候,蕭元洲從廊下轉,一利落的北越騎馬裝,臉上笑容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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