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雙抬眼,手也懶得往回。
龔拓皺下眉,另只手上無雙略蒼白的臉頰:“溥遂若是在京城出事,溥瀚漠乃至整個北越都不會罷休。這是一個借口,一個兩國可以開戰的借口。”
無雙呢喃著那兩個字:“開戰?”
是了,有人想挑起兩國的仇恨,借著溥遂這個北越小王子。那些人并不管他只是一個五歲孩,心中盤算著他們的利益。
“誰呢?”無雙開始頭疼,好似有人拿著錐子,刺的腦顱。
龔拓搖頭,這也是他的猜測,雖然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但是是誰他還不知道:“你一定要注意,邊的人誰也不要信,不管是哪國的人。”
恍然,無雙想起,在西鎮馬場的時候,龔拓給送了一把輕巧的匕首,就曾這樣囑咐過。
作者有話說:
第81章
“為何要殺了他?”昏暗的室, 約可見兩個影,說話的是站立的人。
墻邊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形略顯佝僂, 聞言冷哼一聲:“那你還想放回去?他雖然是個孩子,但是機靈得很, 怎麼保證他沒發現什麼?”
站立的人一默, 聲音幾分不忍:“他喂了藥一直睡著,不會知道。”
“你是不是把以前的都忘了?還記得自己是誰?”椅子上的人重重拍著桌子,嗓音蒼老又難聽,“我教你的,你也忘了,居然因為一個孩仁慈?”
“畢竟他與這件事無關。”男人聲音弱了下去。
“無關?那你能抓來溥翰墨還是蕭然?”那人反問,而后一語定下, “不要壞事,接下來咱們就看看, 宏義王唯一的兒子死在南渝的京城,這兩國會怎麼做?”
“他……一定要這麼做?”
蒼老的聲音桀桀笑著, 難掩冷的得意:“兩日后就讓世人親眼看著, 北越小王子的尸首飄于護城河上。瞧,這是南渝保護不力。”
男人再也不說話, 推門走了出去。
。
伯府,安亭院書房。
書案上擺滿了紙張, 桌邊的地方突兀的擱著一個小碟,碟子里不是吃食, 而是裝著好看的瑪瑙。
正是在獵場時, 龔拓由河底里上來的那些。
只見他手里攥著一方砂紙, 正在細細打磨手指尖的瑪瑙, 想要將突出的地方磨得圓。
阿慶把送來的信小心放下,便往人手中看去。外面翻了天,連皇帝都驚了,滿城的在尋找北越小王子,他的主子如今在這邊閑適的打磨珠子。
“你覺得是拐子所為嗎?”龔拓問,眼皮掀了下。
阿慶心里細細思忖,而后回道:“小的倒知道,拐子的孩子大多是窮苦人家的;富人家孩子他們多半不敢,更何況是北越的皇族。”
那麼多看守在,拐子不會那麼不長眼。
龔拓嗯了聲,視線留在珠子上,又問:“那麼,為何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有仇嘛。”阿慶口而出,后知后覺的往主子看了眼,趕閉了。
龔拓著珠子,放回小碟,琢磨著這兩個字:“有仇?”
和誰的仇?溥翰墨的,凌無然的,還是他龔拓的。
這時,宋夫人進了書房,手里握著一本冊子。
阿慶有眼的說去泡茶,便離開了書房,留下一對母子倆。
“母親來了。”龔拓淡淡一聲,隨后起。
宋夫人頷首,很來安亭院,次數屈指可數。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偏得比和陌生人說的話都。
走去墻邊椅子上坐下,把冊子往桌上一擱:“那些牙婆找回來的,有不孩子的信息,你看有沒有用,回頭也跟無雙那邊說說,別讓一直等著。”
龔拓看眼冊子,應了聲是,也就與宋夫人隔著桌子坐下。
他不說話,宋夫人往他看了眼:“你想要娘做什麼,就開口。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明著是一個孩子丟了,可牽扯的太多。”
是將門,自然曉得這其中利害。一個北越皇族若在南渝被害,后果不堪設想。
“還有,”宋夫人又道,“無雙現在應當很煎熬,你但凡有點兒進展,切記跟去說說。說句不中聽的,小王子若真有事,你和也就……”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龔拓心里比誰都清楚。溥遂如遇不測,那麼他和無雙絕對再無可能。凌無然絕不會同意妹妹留在大渝,會帶遠離。
“有勞母親了。”龔拓收起冊子。
一個小小的接舉,宋夫人百集,臉上不覺掛上笑:“沒有。娘不打攪你了,你忙。”
說完,站起,出了書房。
等在外面的秋嬤嬤一眼看見宋夫人邊的笑,心中欣,母子倆也算是有些進展了。
。
驛館。
眼看一天即將過去,仍是沒有溥遂的消息。皇帝特意派了于和通過來,說是竭盡全力尋找小王子下落。
凌無然緒很不穩,幾次想跑出去,俱是被給攔了下來。出不去的,只能嚎啕大哭,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堅強。
無雙很是心疼,孩子丟了,這是要毀掉一個家,好端端的人都變得不樣子,屋子里再聽不見歡聲笑語。
“無雙,你回去休息,這邊我留下看著。”凌子良勸了聲。
無雙站著不,現在都急得要命,那有什麼心思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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